這樣對馬濤說話的機會,並沒有。
一連好幾天,馬濤都沒有再來我家附近找我。
我想,他要麼是放棄了,要麼是因為被打得太厲害。
我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想他乾什麼?
搖了搖腦袋,我將這可笑的關心揮散而去。
這一日,我下班回到家。
因為工作量極大,我肚子早就餓了。
一進門,桌子上並沒有給我留飯菜。
家裡麵也沒有一個人在。
我心裡一慌,極有可能是弟弟心臟病犯了。
給媽媽還有爸爸都打去了電話,打了百來十個,沒有一個打通的。
我們家附近就有三家醫院,弟弟常去的是北門的那一家。
顧不上自己餓得快要前胸貼後背,我急忙趕去了北門那家醫院。
來到護士台一問,弟弟果然是在這裡。
在護士的帶領下,我來到了弟弟的病房。
爸爸媽媽擔憂地圍著弟弟,兩人的臉上滿是淚痕。
他們到現在還在抽抽噎噎,想來是太過擔心弟弟的病情。
我走上前,見弟弟緊閉著眼睛,不免也很著急。
“爸爸、媽媽,弟弟怎麼進醫院了?是哪裡不舒服?”
他們似乎沒有聽見我的問話,依舊死死地盯著弟弟。
像是一個沒注意,弟弟就會不見一樣。
我又拔高了一點聲調,再次詢問他們。
他們被我嚇到,齊齊側目瞪了我一眼。
“你弟弟剛搶救回來,他需要休息。你那麼大聲把他吵醒了怎麼辦?”
尤其是媽媽,她動手想要把我推出病房。
我愣住了,等我回過神來,已經被關在了病房外麵。
“你怎麼在這裡?”我一抬頭,看到了滿身傷痕累累的馬濤。
馬濤打著吊瓶,下巴上都是胡渣。
他……這是被我爸爸打得這麼嚴重?
居然傷重到需要住院?
我眼裡多少有些歉意,但轉念一想要不是他帶走我弟弟,還把弟弟帶進巷子裡欺負,他也不會有此下場。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弟弟就不會因為淋雨感冒發燒引起心臟病發。”自那日後,弟弟回來就重感冒了。
一直都在用藥,以為隻是尋常感冒,不會影響到心臟。
家裡麵也沒有過多的擔憂害怕。
馬濤沉默著,他望了望病房,“我現在帶你離開。”
他迅速拔掉了插在手上的吊針,想要伸手拉住我。
我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落了空。
馬濤皺了眉頭,極其嚴肅告訴我:“你現在再不離開,就晚了。”
“你弟弟這次進了醫院,恐怕……”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我爸爸的一聲嗬斥,給吼停了。
爸爸憤怒地扯過我,“琳琳,你怎麼回事?你心裡還有你弟弟嗎?弟弟住了院,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跟混混拉扯不清?”
我很是委屈,事實並不是如此。
想要辯解,但我剛張口,又被爸爸給打斷了。
爸爸惡狠狠地警告馬濤:“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巴,不要來亂說。”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要琳琳去做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馬濤錯愕地看向我,又看了看我爸爸,“你真的確定嗎?哪怕你要她的命,她也願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