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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後牆那邊,傳來了動靜。

我拚命壓製著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疾步朝外走去。

先回到了家裡,我找出了一把斧頭。

又拿來了磨刀石,一整個晚上,我都在磨那把斧頭。

天一亮。

老王與三嬸皆是眼窩凹陷地來到了我家院子裡。

我一夜未睡,磨了一晚上的斧頭。

兩家挨得近,這聲音,他們能夠一清二楚地聽見。

他們兩個看著我還在磨著斧頭,戰戰兢兢地問我:“你這是在做什麼?斧頭看上去挺鋒利的,還需要磨嗎?”

“不磨砍的時候怕不夠鋒利。”我幾乎咬牙切齒地說著。

他們兩個頓時嚇得麵色煞白,心驚膽戰地對視一眼,不敢再多問。

等到他們倉促離開,我才抬起了頭,望向王大壯屋子的方向。

王大壯到底是個男的,我一個寡婦,力氣再大,要想徒手殺了他,還是困難的。

我不能失手。

一旦失手,我就沒了機會,替女兒報仇。

抱著斧頭,我去了稻田裡。

一切罪惡的源頭,便來自於此。

當時,我的鞋子如果沒有破,我如果沒有回去換鞋子,春天就不會被王大壯給欺負了。

看著風將稻子吹得響動的聲音,我複仇的心更急切了。

一個身影,忽然鬼鬼祟祟地在我眼前閃過。

他即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能一眼認出來。

是王大壯!

我放輕了腳步,跟了上去。

他九轉十八彎,來到了我發現春天的那個山頭。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鋤頭。

在一棵樹底下,他刨了一個坑。

春天的腦袋,瞬間露了出來。

我一時難以忍受,心口絞痛到眼前發黑。

扶著一旁的樹,我才不至於摔倒。

王大壯謹慎地拿著腦袋,裝進了他隨身帶來的盒子裡。

又見他警惕地往山下探看了一下是否有人,居然做了幾個手勢,想要把我女兒的腦袋,往下麵扔去。

我實在沒能忍住,衝了出去。

王大壯被我弄出來的動靜嚇到,死死地抱住了盒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對他緊追不舍,他腳下更是不敢停。

直到他跑回了家裡,我才沒有跟著進去。

我死死盯著他們家的院子,良久才回到了家裡。

這日頭,跑了沒一會兒,身上衣服就濕透了。

我去衝了個涼水澡,從頭澆下來,清醒了許多。

一個周密的計劃,在我的腦海裡出現。

王大壯喜歡喝酒打牌,他骨子裡的劣根性是改不掉的。

隻要我每日在他必經之路蹲守,逮著他酒喝多的時候,動手絕對不會失手。

計劃已經有了,我不放心地又去查看斧頭。

斧頭在光下麵泛著光,已經足夠鋒利。

可我還是怕不夠,又一次磨起了斧頭。

外麵忽然有人來敲門。

我不解地拉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村長。

村長想要進來,我給攔住了。

“春天呢?我得來問問她,喜歡吃什麼。”村長擺了宴席,要給春天考上好大學來慶祝一番。

他倒是記著要來問問春天愛吃什麼。

可憐我女兒,慘遭毒手,這輩子是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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