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是大學認識的,畢業後,在父母支持下順利結了婚。
他是公司負責人,而我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珠寶鑒定師,生活小康。婚後沒多久,他的公司就掙了錢。
事業上升期的時候,我和沈嶼計劃著,換一棟大一點的彆墅。
直到有一天,豆豆失蹤了。
我和沈嶼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後來我調了監控才看見,豆豆跑去外麵了。
那幾天,沈嶼談了一個大合作,剛好要去外地出差。看著偌大的空屋子,我忽然就覺得這男人有些不一樣了。
“兒子不見了,你還有心情工作?”
那一刻,我竟然不知沈嶼心裡在想什麼。
他的身影微怔,忽然起身,語氣也變得不耐與急迫起來。
“兒子一直都是你在照顧,現在不見了,你還想我怎樣?”
“這房子多貴你也清楚,難道我不要掙錢嗎?”
一時之間,我啞口語塞。
是,為了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我和他的積蓄幾乎都壓在了這裡。
沈嶼提著公文包,收拾了半響。
臨走前,才終於回頭望了我一眼,我能感受到他儘量壓低的語氣。
“豆豆隻是出去玩,興許晚上就回來了,你也不要大驚小怪的,去附近多找找,晚點我們再聯係。”
“好——”
我找了整整一天。
家裡,花園,海邊,附近的鄰居和村鎮。
有一刻我甚至在想,如果豆豆落水了該怎麼辦?
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我捏著手機久久不能平靜,終於還是報了警。
十五分鐘後。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外,看著那些人進進出出的調查。
最後,為首的男人拿著一個記事本,沉重的對我說道:“許小姐,您的孩子應該是被人拐跑了。”
那一刻,天都塌了。
我錯愕的踉蹌了一步,一隻手艱難的扶在門邊,大口的喘著氣,隻覺得天昏地暗,眼鏡悶眩。
良久,我才重複的問出口:“拐走?確定嗎?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或者還在玩?”
麵前的男人看著我的眸色甚至帶著憐憫。
“如果隻是這樣,您也不會這麼晚報警,不是麼?”
我咽了一口唾沫,喉嚨乾澀,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撲了上去,就想控製不住身體般,一邊哭著一邊央求。
“警官,您一定要幫幫我,豆豆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沒有他!”
那是我的命!
“您冷靜點,我們會儘心去辦的,請耐心地等消息。”
說完,一群人就都走了。
我癱軟在地上,哭著撥通了沈嶼的號碼,那邊卻是良久沒人接聽。
這個時間,他應該下飛機了才對。
我滑動著屏幕,反反複複,不知道還能打給誰。
爸,媽?
不,不行,豆豆的下落還未定,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件事隻會更複雜。
最後,我還是按下了那個整整三年都未撥通過的號碼。
“欣欣,來陪陪我好不好?”
空氣寂靜,唯有我輕微的啜泣中夾雜著不安的恐懼。
那邊隻是停頓一秒,立馬道。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