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找了個客棧落腳,並很快打聽到了嚴己淵賜婚的對象。因為京城現在人人皆知金科探花嚴己淵和當朝太師的女兒高文君定了親,兩人男才女貌,可謂是天作之合。
我聽罷後在心裡暗暗嗤笑,天作之合,也不看他嚴己淵配不配?
我拿著婚書和狀紙前往京兆府尹處去告狀,卻被衙門的官吏攔截在外,“來者何人?”
我答:“民女乃金陵柳依依,此番前來是有冤要訴。”
二人對視一眼,竟直接對我說:“你走吧,我們京兆伊不接外地來的狀子。”
我一下子怔在原地,怎麼可能?京都外來人士這麼多,若真是不接外地來的人的狀子,這京城的治安豈不是亂了套了。
定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授意的!
想到這裡,我把身上僅剩的幾兩碎銀往兩人手裡塞了塞。
“大膽,竟想要賄賂我們!”
我急忙解釋道:“不是,民女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看兩位大哥如此辛苦,想給二位大哥買些酒吃,還請大哥指點我幾句。”
那二人這才緩了臉色,小聲對我道:“看你也是個可憐人,便提點你兩句吧。這新科探花啊,早就來我們府尹這兒打點過了,絕不會接你的狀子的,他如今可是太師府的女婿,你一個弱女子鬥不過他的,還是速速回鄉吧!”
我恨的咬牙切齒,果然,又是嚴己淵那個人渣乾的事兒。
可憐我一路奔波,千辛萬苦地來到京城,竟連官府的大門都進不了。
想讓我就此罷休認命地回去,休想!
我整理了一番,又帶著婚書去兜兜轉轉地來到了太師府 ,沒想到正遇見從太師府出來的嚴己淵。
他一身錦袍,笑容滿麵地和太師府的門衛打招呼,端的是一副春風得意的姿態。
他一看到我臉色就變了,急忙把我拉到一旁隱蔽的角落,“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甩開他的手,譏笑地看著他:“我想乾什麼你不知道嗎?我這個糟糠之妻還未下堂,你便和太師的女兒定親了,你可知你是在騙婚?”
嚴己淵唯恐被彆人聽見,“你能不能小點聲!我都說了等我回去便給你一紙休書,你我之間早就已經沒感情了,何苦再糾纏在一起?”
我被他一番話說笑了,“你以為我跑到京城這裡來,是想要把你從高文君的手裡搶回來?”
他皺眉看著我,仿佛在說:“不是嗎?”
我不客氣地笑出聲,“當然不是,你以為你嚴己淵是什麼好貨色?忘恩負義,騙財騙色的王八蛋罷了,你真以為我還會喜歡你?”
嚴己淵裝謙謙君子裝慣了,即便被我罵了,也隻是臉色難看了些,並不敢和我動手。
“你……我知道你這是在說氣話,你若實在不願與我分開,待我在京城地位穩固,再把你納回來便是了。”
我這下真的是被他惡心到了,“納回來做妾嗎?你想的可真美,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我此次來京都,就是要拆穿你的真麵目的,我倒要看看,拋棄糟糠之妻另娶的男人,世人會怎麼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