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芯的手機響起,此刻的溫芯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正發呆想著男朋友何銘,他剛與她大吵大鬨了一頓,就為著高考錄取的事,他得到外省讀大學,而她會留在本城的大學。
溫芯無精打采地按了接通鍵,還沒開口說話,閨蜜麥小玲的聲音就衝入耳膜:“溫芯,陪我去一個小型酒會吧,我想要見一個人。”
“什麼人?我沒興趣去酒會!”溫芯嘟著小嘴兒回應。
“不行,你得陪我去!”麥小玲不容她抗拒,很篤定地下命令道:“快換身漂亮衣服,半小時後我到你家樓下接你,否則咱們倆絕交!”
溫芯正想著要開口婉拒,麥小玲已果斷地掛線,徒留“嘟——”的掛線長音給她。
沒辦法,麥小玲那千金小姐脾氣就那樣,溫芯清楚得很,於是懶洋洋地站起來走去衣櫃,隨意挑了件純白雪紡裙子就穿上,然後靜候麥小玲來接她。
果然,半小時後,麥小玲來接人,在樓下狂按嗽叭,溫芯下樓去了,爸媽去旅遊了家裡沒人,也省了她費口舌解釋。
心情差也就沒有問麥小玲去酒會是要見什麼人。溫芯權當自己是個透明的人,本著混一晚上的心思去。
酒會在一個半山奢華的彆墅內舉行,那些貴衣華服的人溫芯全都不認識,她對麥小玲說:“你自己去搜獵物目標吧,我會自己照顧自己。”
麥小玲拍拍她的肩膀,毫不客氣地丟下她走入聊天圈子裡。
溫芯從自助餐長桌上挑來食物,端著走去角落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還是嫌吵鬨,她又東張西望,嘿嘿,這彆墅是三層樓的哇,不如——
溫芯又走去找麥小玲,悄悄扯了扯閨蜜的衣袖,附耳道:“親愛的,我上三樓找個地方休息,你走的時候喊我。”
“走吧,三樓全是客房,你隨便找個空房間睡睡,看你樣子很累很憔悴。”麥小玲點點頭,頗為內疚地指點閨蜜。
溫芯也點點小腦袋,去拿了個托盤,盛上所有自己愛吃的食物和酒水,真的就上三樓去尋覓世外桃源,實行自斟自飲自溫醉。
三樓的陽台涼爽又安靜,觀景是一流的,溫芯推門而入,沒想到這兒被個男人占了,她愣了愣,男人轉過頭來盯著她,她也定定看著他。
真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她一時看呆了。棱角分明的俊臉堪比大明星,在半暗中的那雙眸子更象黑曜石熠熠生輝,薄唇如刀削般堅毅而狷狂。
男人似乎司空見慣彆人對他矚目,眉宇輕蹙時抬腳就走,毫不留戀地越過如花癡般的溫芯,走了出去。
溫芯回過神,冷冷哼了哼:“擺什麼譜?!”嗬嗬,這男人走得好,這陽台她可以獨霸了!!!
好吃好喝伴好景,酒足飯飽後的溫芯有些醉醺醺,一時不察竟然錯把紅酒當成葡萄酒,如今山風吹來酒勁上頭,她頭暈暈了。
三樓全是客房?太好了,找個房間睡一覺,麥小玲總會帶她走的。如是想,溫芯一步一搖擺地走入長廊,想推開第一個房間的門,唉,門鎖了,裡麵傳來男女歡笑聲。好吧,再找下一個……
一直到長廊儘頭,才擰開了一個房間的門,溫芯顧不得其他,蹌踉走進裡麵,連燈都懶得開,隻是闔上門下了反鎖就撲向大床,床啊床,她很不文雅地跌進柔軟無比的床裡,神思立刻散亂。
在家裡抱著大狗熊睡慣了,她習慣性地抓過整張被子抱在懷裡當作替代品,長腿一搭壓在被子上就再也禁不住周公的召喚,呼呼睡去。
黑暗中,另外半邊床上的男人哭笑不得地盯著這個模糊的物體,從這女人一拉開房門他就醒了,她真是大膽啊,裝瘋賣傻地把自己送到他床上來?好吧,是他太大意,沒下反鎖讓她有可乘之機!
伸手“啪!”地一聲開了床頭燈,女人睡得死沉竟然沒有半點反應,男人眯起眼眸看她,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嘛。
可是,目光定在那張小臉時,他如遭雷亟,那麼像,她那麼像某人!他著魔似的轉不開眼睛,隻能附在她臉上了。心中湧動的情愫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撫摸白嫩的小臉。
“彤,彤彤!”他如重獲至寶一樣抱緊了溫芯,今晚是個夢嗎?讓他又重遇到她!
“唔,走開,走開。”溫芯發出喃喃夢囈,她極不喜歡這種睡姿,身子被束縛著,連做夢都夢見自己逃跑開力,總是躲不開大狗熊的追咬。
男人當然不肯就此罷手,他激動地更加摟緊她,薄唇微抖著吻遍她的小臉。她不斷扭動身子微掙,光潔的額上都冒出細汗珠。
他一手扯開被子,與她的柔軀密密緊貼在一起,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他也記不清有多少時日,自己以瘋狂地工作來麻木自己,就是要忘記她——
光是親吻就引發了他的情潮,洶湧澎湃至一發不可收拾,以往是怎麼跟這個女人恩愛的,那些情景湧出腦海,催促他付諸於行。
溫芯夢到自己終於逃脫了大狗熊的追咬,來到一片溫泉地,她走下溫泉浸泡著自己的身子,好溫暖好舒服,不知從哪裡飛來很多的蝴蝶,圍繞著她,吻著她唇,額,耳朵,鎖耳,後背,雪丘——她與蝴蝶嬉戲,完全沒有戒備。
直至一陣刺痛,身體某處被蟄了,痛得她渾身緊繃哆嗦,她忍不住呼喊:“疼,好疼!”
男人震驚地定住身形,她——怎麼會仍是個處兒?可是,沒有理由就此停住,他繼續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