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女人都是心狠手辣的,玩弄過的人不計其數,溫芯,我實在不願意你也成為其中的一個。”
“我不會!”溫芯猛然打斷了他的話,匆匆站了起來:“你放心,盛大哥,我會聽你的。”話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坐在公車上,溫芯簡直想殺了自己。
是啊,盛大哥說的沒錯,這些天康柏年雖然沒有做出過什麼出格的舉動,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溫文有禮,但是她怎麼能忘記,說不定這是康柏年的另外一種一段呢?
那些和他傳出過緋聞的女明星,甚至豪門名媛,不都是被他騙了嗎?溫芯,你一定要清醒得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麵目!她咬牙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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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管康柏年如何軟硬兼施,溫芯都是淡淡的,不卑不亢,讓他有種無從入手的感覺。
想一想,康柏年故技重施,立心要把這個女人牢牢抓在掌心裡。一天晚上,他又搬來一大堆禮物到溫家。
喜得溫爸爸和溫媽媽笑成了花兒。那些錦盒子打開,金銀珠寶古玩,應有儘有,統統讓那兩老愛不釋手。
可是,溫芯懶得理他們,看也不看那些禮物一眼,完全的置身事外。溫家二老越看越覺得冷場,於是極合拉攏溫芯跟康柏手說話。
“康總啊,你和我家芯芯打算何時訂婚?”溫媽媽挺擔心女兒不爭氣,白氣走這個金龜婿。
“是啊,看見康總對我家芯芯關懷備至,就知道好近事了。”溫爸爸賣力地敲著邊鼓。
“我從來沒有說要跟他訂婚,爸媽你們彆亂說!還有,康總請回吧,時候不早了,我們家習慣早睡早起身體好。”溫芯乾淨俐落地趕人。
“芯芯說的對,現在時間確實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康柏年悻悻然地說著站起身來,“叔叔阿姨,今天真是打擾了。”
“康總啊,彆忙著走,聽溫芯這沒禮貌的丫頭瞎說!”溫媽媽趕緊挽留,“……哎呀,這女孩子嘛,總是口是心非的!小芯今天就是這樣,其實啊一定不希望你走!我們老兩口也想跟康總裁多聊一會兒啊……”
“媽!”溫芯站起身來打斷溫媽媽,又瞪向康柏年,“我是不是口是心非你自己心知肚明!趕緊走了讓我眼前乾淨會兒!”
再次受到爸媽的集體怒視,溫芯又坐回沙發上,惡狠狠的拿起遙控器使勁換台。
“康總啊,坐下再玩一會兒吧!不急!”溫爸爸溫媽媽繼續挽留他們的金龜婿,“留在這裡過一晚也可以的!雖然家裡沒酒店那麼好招待,可是我們畢竟是溫馨的家庭。”
“不麻煩了叔叔阿姨,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今天就算了,改天再來叨擾。”康柏年對溫爸爸溫媽媽禮貌的笑笑,在他們的熱情挽留中走到門口,回頭朝溫芯看去,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外人看來溫柔繾綣的笑意,“芯芯,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生氣對身體不好哦!”
溫芯狠狠白了他一眼,又把眼睛轉向電視屏幕,粉嫩的嘴唇撅的老高。她現在還能聽得見父母那些向他示好的話。
“康總裁啊,這……您今天這麼破費,真讓我們老兩口不好意思了,我們沒管教好小芯,她今天啊真是沒禮貌……其實嘛這孩子平時不這樣的……我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老兩口送著康柏年出了屋門,聲音隨著他們走路越來越遠,依舊聽得溫芯一臉黑線。
嗚……怎麼這樣啦,等父母回來,她要怎麼說呢?告訴爸媽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喝酒進錯房間跟康柏年上了床?天哪,想都不用想,老爸老媽肯定會發飆的!而且看現在的情況,就算是發飆也一定更會逼著她跟那個康柏年在一起!那怎麼辦?跟爸媽說,其實是康柏年強暴了自己?結果也隻能是被他們勸說著跟康柏年在一起嘛!
而很明顯,康柏年今晚到來是想以財錢誘惑爸媽,以堵住她的口。
可是父母還在樓下逗留那麼是為什麼?溫芯心焦如焚了,在廳裡麵踱來踱去的。
還真就是要攔的攔不住,溫媽媽和溫爸爸回來後,溫爸爸怒斥她:“沒見過這麼沒頭腦的女孩子!明明抓著梅花鹿也不曉得脫角!白白錯過了好枝頭看你怎麼辦!”
溫媽媽也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溫芯說:“你這丫頭真是榆木腦袋!你,真要嚇死我了,還好你媽我懂得回環,給你留了個餘地,康總裁在樓下等你呢!快去,快給他去賠個不是!”
“還不快去啊?你跟康總都那種關係了!真要我打你出門?!”溫爸爸動了真氣,揚起手掌就走過來,溫芯怕了,她深知父母的性子和脾氣,隻得嘟著嘴兒賭氣走出家門下樓去。
樓下的康柏年坐在車內,悠閒自在地吸著煙,以為今晚可以順利把溫芯帶走了。
他眼神林厲地瞅著走過來的溫芯:“怎麼?終於肯下來見我我。”
“你真不要臉,利用我爸媽來要脅我!”溫芯頭也不抬地恨聲罵道,她氣不打一處來,爸媽怎麼可以這樣呢?一堆禮物,一個水晶發夾就把他們收買走了,她抬頭看了一眼康柏年,他眼裡的不屑深深刺痛她的眼。
“上車。”康柏年放柔聲音,紳士地打開車門,扶她進車裡不再多說。
到了康家偌大的彆墅,康柏年就接到一個電話,他匆忙中把溫芯交給女管家,自己走了。
深夜,溫芯輾轉難眠,她腦子裡老是重播著何銘那些絕情的話,為什麼整件事越攪越混了?
爸爸和媽媽完全都不知道,這康柏年絕對是個魔頭。
想著想著,溫芯睡過去了。康柏年喝得醉醺醺地回來了,他進了房間就反鎖房門,開了床頭燈看著床上的溫芯,一個瞬間,他撕毀了自己虛偽的麵具,露出來自己最原本原生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