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人,卻被人發現了。
前幾天我老婆出軌,我一氣之下,就將她殺害,放在了一個水泥做的箱子裡。
我的職業是水泥工,輕輕鬆鬆使其嚴絲合縫,一點味道透露不出來。
對外我就說她回娘家去了,對娘家我就說她出差去了。
我已經辦好簽證,一個月後我就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
可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一張紙打破。
在封屍的第三天,我無意中在家門口撿到一張紙條。
起先我不以為意,隨腳踢開。
回家時發現它還在那裡,我來了興趣,俯身撿起好奇地瀏覽其內容。
不看還好,一看我背後頓時冒冷汗,紙條上麵竟然記錄了我殺害老婆的完整過程。
不過它稍稍有些奇怪,它不像一種說明文,一種新聞報告的形式,反而像是一種故事小說的形式。
驚恐之下,我擔心隔牆有人,趕忙關上了自己家門。
回到房間,我開始思考這張紙條從哪來的,是誰寫的,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的懷疑對象是隔壁鄰居。
鄰居與我不太熟,隻有過幾次點頭之交。
或許是因為我是個水泥工,而他是個作家。
身份的差距,造成了難以逾越的鴻溝。
我回憶了下,或許是我老婆的當時的叫聲太大,即使我拿毛巾塞住她的嘴,也不能完全止住。
作家住在我隔壁,或許能夠聽,他聽見聲音,憑借自己的想象寫下這篇故事也不是不可能。
另外,要把它寫的這般精彩,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過,他為什麼要故意把紙條扔出來給我看呢?
是在挑釁我,還是無意間弄丟了?
內心疑惑深深困擾著我。
離出國還有二十多天,在這期間,絕不能出意外。
我內心思忖了一會,決定晚上去鄰居家看看。
必要的話,我隻能痛下殺手。
作家是喜靜的,他平常都會鎖著門。
樓梯口有監控,我敲門進他家不方便,也容易露出馬腳。
幸好我家與他家的臥室是相連的,我隻需要從窗戶進入即可。
打定主意,我用打火機將紙條燒儘,又找了幾條抹布裁剪縫合,做掩飾之用。
等夜晚來臨,我聽到隔壁密碼鎖的聲音,我心中篤定,作家回來了。
外麵的風聲呼嘯,窗沿一陣冰冷,我望著天空烏雲籠罩大地,喃喃自語:“這是個好天氣。”
翻過窗戶,我踩在牆沿,扒著牆壁如壁虎一般,到了作家臥室。
窗簾擋住了我想觀察裡麵環境的心思,而且不巧的是,窗戶上了鎖。
但這難不倒我,我早有準備。
拿出扳手等工具,運用多年前開鎖師傅教我的技巧,輕鬆打開窗鎖。
身為水泥工,譬如電工、木工、鎖匠的活,我多少也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