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陣停滯,背後毛孔密密麻麻滲出冷汗,黏結在衣服上,異常難受。
房間整體布局開闊,一覽無餘,不存在死角。
她說的衣櫃也是開放式,裡麵如何能藏人。
況且,她與我打電話這麼長時間,我多少也能聽見絲毫。
“你說到現在,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我被對方的言語所誘導,被自己的想象所迷惑,陷入無法自拔的幻想之中。
直到她說出這句在房間衣櫃中才讓我找到破綻。
不知為何,我身上輕鬆不少,心理重擔突然消失,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感油然而生。
“你是不相信我的身份,還是不信我現在就在衣櫃?”
“都不信。”我回答的言簡意賅,自信十足。
“好吧,那我說點有用的,小安大腿根部裡側有一顆黑痣。”
她的話讓我的大腦產生一種耳鳴般的嗡嗡聲,我瞬間理解了天旋地轉這個概念。
這種情況隻延續了一會,很快她繼續說道;“那顆黑痣是他小學時長得。”
我無從判斷她話語中的對錯,因為我也不知道這顆黑痣什麼時間開始存在,隻知道他有。
“那你又為什麼在衣櫃中,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你可真是天真,誰告訴你這間房隻有一個臥室了。”
我的身軀如雕塑一般一動也不敢動,半晌才機械性轉頭來來回回掃視房間。
終於,在靠近床頭櫃處我看見一個電子鎖。
起先進來時,我以為它是這種酒店的裝飾。
情侶酒店總會帶一些普通酒店沒有的物件。
但往往沒想到,它裡麵真有一間房。
我的想法其實是對的,情侶酒店是與眾不同,但不是多了一件裝飾鎖,而是多了一間臥室。
她好像能看見我神態,手機裡解釋道:“現在人你知道的,玩的比較開,如果被家裡老婆或老公知道的話,也有地方藏。這也是從客戶需求出發考慮。”
我沒在意她語氣的稍稍不同,隻是出神凝視那把鎖。
看它的構造,用房卡就能打開。
水流聲漸漸變小,我快速步至門前,抽出房卡放在鎖屏上,隻聽嘀的一聲,門沒有打開。
嘀嘀聲音分貝很高,即使是沉浸在水世界的小安,也被驚醒。
“小晴,你出去了?”
嘀嘀聲與房卡開門的聲音相同,故小安有此問。
“剛出去買了點東西。”我慌忙找了個借口。
小安略帶深意的笑了幾聲,沒再說話。
“用身份證才能打開,開房人的身份證。”她提醒道。
突然,一個念頭像一隻老鼠溜進我的腦海,那念頭來得悄然而隱秘,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它的來臨。
“既然你在衣櫃中,為什麼自己不出來,反而要我幫你。”
“還有,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等著看我與小安的好戲嗎?”
她沒預料到我有此一問,頓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