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上海最大的靈堂裡也舉行著上海赫赫有名的宏光建築集團的董事長林宏光的喪禮。宏光建築在上海灘是屈指一數的大企業,它的創辦人林宏光更是一個傳奇。他年紀輕輕就赤手空拳地在建築界打下了一片天地,但四十多歲才肯成婚,還是自己母親逼著娶了一個二婚的富家小姐,而且兩人也沒有孩子。傳聞說是因為他一直深愛著一個女人,而唯一的親兒子就是那女人生的,但誰也沒見過那女人的廬山真麵目
“少爺,我們快要趕不及了。老王,車開快點。”坐在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男人身邊的老先生催促著前座的司機。
“李管家,現在就已經遲了,再快還有用嗎?”西裝男人不耐的語氣說。說完,就重重咳了幾下,旁邊的管家趕快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伸手遞給他。“少爺,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呀。還有多跟,從今老夫人親近點吧,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彼此最親的人了。”
區彆於林山葬禮的簡小得體,林宏光的葬禮辦得體麵風光且隆重,上海許多商界政界的名流都前來吊唁。甚至許多媒體也聞風而至,既想一睹葬禮的隆重場麵,更想在第一時間知道宏光建築的下個掌陀花落誰家。
正當林宏光的母親抹著淚在台上講完緬懷逝者的言辭時,剛剛穿著西裝的男人匆匆忙忙地衝進靈堂。大家的目光都聚向他,也隨即就認出他就是宏光建築的正牌太子爺林澤基。
林宏光的母親趙女士走到他跟前,揚起手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不肖子孫,你父親的葬禮你怎麼可以遲到?!”
在場的各位都震驚了,但大家依然保持著肅靜,誰也不敢發出聲音,空氣裡仿佛靜得連呼吸都聽得到。
看到林澤基被打,各人都靜觀其變,隻有一旁的林母和她的拖油瓶兒子陳玉樹偷偷上揚了一分大家沒有察覺的嘴角。
林澤基捂著臉不發一語,隻是默默地走到自己父親的靈前,跪下叩了三個響頭。看到這場景,趙女士拿著手帕輕輕地抹眼淚。
葬禮過後,林家的專用律師來到林家大廳要當眾宣布了林宏光的遺囑,林母及他兒子,趙女士和林澤基都各坐在沙發的一端靜靜地聽著。
遺囑聲明,上海的三處房產歸他的妻子何香儀所有,集團的事務由他母親趙蘭芳女士全權處理。當律師宣讀完遺囑後,趙女士立刻從沙發中起來,居高臨下地對著林澤基說:
“澤基,從明天起,你必須跟我到公司去,你要是再這麼吊兒郎當,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我們林家沒有那麼不長進的子孫。”
“奶奶,我知道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您也累了。”林澤基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快,起來攙扶痛失愛子後,步履有些蹣跚的奶奶。
等他們走出了大廳,林母和兒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媽,即便他對公司再不上心,奶奶也隻在意他的存在。那麼我呢,我一直都為公司撲心撲命,卻隻在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位置,要是他空降來公司,我就要靠邊站了。”
“看來我們以後的路更難走了,以後我們更要步步為營。”林母,拍拍兒子的肩膀露出深沉的眼神說。林世豪嘴唇緊閉,露出仇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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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過後兩天,
羽峰的擔憂感越來越深,他開始加大了每天打電話給林月的頻率。
“鈴鈴鈴”桌上的電話響了,智偉連忙接起電話“林月,你在哪裡?”
“羽峰,我是老李啊!”,
“李叔,是你啊?有事嗎?”
“你林叔叔之前向彆人借錢買了一批木材,結果被騙了。現在他們知道你林叔叔走了,他們都找上門來叫還錢,我實在沒錢給他們,他們說要將店裡的材料都搬走,我們現在在阻止他們,但他們還在搬。”
“李叔,你先安定一下他們的情緒,我現在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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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記”建築材料店內
“人走了,沒留下還我們的錢,我們當然得搬一些東西走,我們總不能虧太多啊!”一位同為建築的同行說。
“是啊”“是啊”其他幾位債主都高聲附和著。
羽峰來到建築材料店,看到一片亂哄哄的景象,看著老李與債主們的爭論。他大聲喊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
大家都將目光聚焦在他一人身上,隨即有人說:“叫他拿,準沒錯,他是老林的準女婿。”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把他圍住。
“大家稍安勿躁,你們現在把材料拿走了也不見得能補上自己的損失,倒不如把材料放下,讓這家店能繼續經營,再慢慢還你們的錢。”
“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要回自己的錢啊?”
“這樣吧,我可以將叔叔欠你們的錢先還一半,剩下的再慢慢來。”羽峰望著大家說。
接著,幾位債主走了在一起討論一下,然後說:“那就這樣先吧。”
“那好,謝謝各位,明天我一定會將支票送到你們的店鋪。
各位債主點了點頭,相繼走出了這間小小材料店。一場危機總算是解決了。
“羽峰,你的資金還夠嗎?”
“應該還可以還他們一半的。”
“難為你了,將債務背上身。”
“還好,我不想林月回來看到自己的父親不在了,連父親的的店也不在了,她會更難過的。”這時,林月臉上的表情很溫柔,隨即眼中卻又浮現出了擔憂。
老李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關心地問“林月還是沒有消息嗎?”
羽峰輕輕地搖了搖頭。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他拿出手機看到有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他回撥了一下。
接通了,那頭一個熟悉的女聲帶著哭腔說“痞子,你為什麼不聽我的電話啊?“
“林月,你在哪裡,為什麼一直沒回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