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女士來到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叫前台的人通知林澤基的到來,顯然,林澤基毫無準備他奶奶會到訪。他知道他奶奶一定會來找他催他回公司工作,但他想不到,催促令會來得這麼快。
“奶奶,那麼晚了,你怎麼還會到訪?”林澤基問。
“我不這個時間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找得到你這個混小子呢,一會兒又不知道到哪裡去畫畫寫生去了。真是的,家裡有舒舒服服的大宅子你不住,非得來酒店這些地方住,浪費成性。”趙女士毫不客氣地又是一頓批評。
其實,有家可歸誰不想歸,隻是太冷冰冰的家還不如住酒店來得令人舒坦的多。家中的林母和她帶來得繼兄對自己的厭惡,林澤基一直都感覺得到,隻是他們不明朗化,自己也裝作不知情而已,況且自己的身體不好,他怕年邁的奶奶知道了更擔心,所以才一直拒絕住在家中。他也知道奶奶無時無刻都在恨鐵不成鋼,但可惜自己真的有心無力。
“你不小了,真的不能再這樣吊兒郎當下去了,你奶奶我已經老了,不能再為你挑重任了,我要你明天就跟我回公司上班,而且你未婚妻也快從美國回來了,她回來後,你們就趕快結婚吧。”
“奶奶,我跟她沒有男女之情啊。”林澤基對於結婚這件事非常反感,他對奶奶的提議立即抗議。
“感情?我們以前毫無情感基礎不也好好過了一輩子,況且你和妮娜還從小一起長大呢。”
林澤基對奶奶那番無感情結婚論很不認同,本想用父親的例子反駁,但考慮到可能傷害刺激到奶奶,於是就不敢說了。
趙女士看孫子不在反駁,她以為他已經接受了她這番言論。她低頭看看手表,抬頭對林澤基說:“現在真的晚了,我要回去了,你明天十點給我準時出現在公司,九點我會讓李管家帶幾個壯漢在樓下等你,即使捉也要給我捉你到公司。“說完便轉身帶著李管家離開了房間,留下一臉無奈的林澤基。
在勞斯萊斯的車上,趙女士歎息著說:“澤基這孩子從小就好像跟家裡人比較淡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生母一無所知的原因,承忠,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夫人,您的決定我不敢妄下評議啊。”李管家謹慎地說。
“承忠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了,我早將你當成可以說話的朋友啦。就連我沒有跟媳婦說過的話,我都跟你說了。”
“您也可以多跟少奶奶說話啊。”
“有許多我都不想說,其實我很害怕不能把產業順利交到澤基手上。其實我的確虧欠了澤基,這樣吧,你去查查他生母現在在哪裡,我想讓澤基見見她。”
“是,夫人。”李管家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手心稍冒冷汗,他很害怕當年的真相會被自己的主人知道,但這麼多年來,他早已將和善沒有脾氣的少爺當做自己的親人,如果找到小少爺的生母可以打開少爺心結,即便後果怎樣他都願意承擔。
“宏光集團”在各媒體上大肆宣傳他們舉辦設計師招聘麵試會,林月在雜誌上看到這個消息之後很開心,她在紐約讀了三年多的室內設計課程,而且每次考核都名列前茅,即便休學的她現在還沒有拿到紐約大學的畢業證書,但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令自己脫圍而出。
於是,她拿出她回國前到巴黎遊學靈感所至畫出的設計圖連夜做了修改後帶上參加“宏光集團”的招聘麵試會。
“宏光集團”的名氣加上各種媒體的大肆宣傳,再加宏光的優渥待遇,參加麵試的人員眾多,林月因為來得不夠早,排隊排得比較後,不過她很有耐性地等待著。
在等待的過程中,林月周圍幾個打扮豔麗的麵試女生在熱烈討論著林家的事,他們從林宏光葬禮聊到林家的正牌太子林澤基和掛牌太子陳玉樹。林月沒有刻意去聽,但她們的話有意無意傳到她耳中,這時她才對林家有了一點了解,之前的她從來都不怎麼關注這種豪門八卦。
排了很久的隊,終於輪到林月麵試了。
林月帶著她得設計圖和基本簡曆優雅地走進麵試廳,先有禮地向各位麵試官微鞠躬問好,抬頭她掃視了一下各位麵試官,突然她發現了其中一個麵試官是她之前在美國參觀一個室內設計展覽時有過一麵之緣並相談甚歡的男子。
上年紐約舉辦了一個全球性的室內設計藝術展覽會,就讀室內設計的林月當然不能錯過這樣一個既可以欣賞全球大家設計並具有難得學習機會的展覽。但那次的展覽票價甚高,林月為了省錢買門票,她足足啃了兩個月的廉價麵包。不過,她在展覽裡學習到的東西令她覺得那兩個月沒有白白受苦,更重要的是她在那場展覽中遇到了一個跟她觀點相近,談吐不凡的白馬王子似的男人,他就是陳玉樹。她這時才想起他,而且陳玉樹這個名字讓她覺得很熟悉,她想起剛才那幾個女生討論的內容,原來他是宏光集團的太子爺之一。
因為看到陳玉樹令林月感到很開心,一時間她忘記了她今天是來麵試的,她直接來到陳玉樹的麵前,笑著跟他說:“你還認得我嗎?我們之前在紐約室內設計藝術大展中見過麵的。”
在座的其他麵試官都將目光聚集到他們身上,陳玉樹覺得不自然極了,而且一年多前的事情他也真的記得不太清楚了。於是,他板著臉,冷著調子說:“這位小姐,我真的不記得我們有見過麵,或許是你認錯人了,但如果你認為你說你認識我就想為你的麵試有所增分,我想你應該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