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側廳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樣貌平平卻自持一把紙扇故作瀟灑,那女的細眉尖眼一看就知道是個狐狸貨。看著眼前的這對男女,樸嵐有點失望,這樣子的人也能讓原來的那位跳湖?太悲催了吧!
景重禾主動氣招呼道:“樸小姐,你來了?彆來無恙吧!”說著,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下樸嵐的臉。
沒有意他的含意,樸嵐輕笑道:“托景公子的福,我可是吃得好睡得好啊!”說著,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以為樸嵐強作自然,景重禾繼續道:“哎呦,昨天聽人說樸小姐跳湖自尋短見,我還擔心了一會兒,今天見你平安無事我少放下心來啊!”
旁邊坐著的女人也忍不住捂著嘴取笑了起來,“就是嘛,彆人不知道還以為樸小姐是因為景公子退婚的事尋死呢?!那時候景公子你就有苦說不清啦!”
兩人一唱一和,簡直像演對手戲一般默契,如此演技樸嵐幾乎要拍手叫好啦。旁邊的小晴早已氣得直瞪眼,道:“你們也太過分了,不止到處汙蔑我家小姐,現在還這樣戲落她,你們到底想怎樣啊?”
景重禾看了眼小晴,道:“我隻是關心你家小姐,你看她平時一聲不吭,又膽小又害羞,我還真怕因為退婚的事她想不開尋死了,那我不是罪過了嗎?”
其實他一直都不喜歡樸嵐,隻是因為家裡早就給他們指腹為婚了,他才不得不答應娶她。不久前他喜歡上了陳府的二小姐陳金枝,但又礙於已有婚約的事一直不敢聲張,所以就背著樸嵐偷偷地幽會。不料有一次竟被樸嵐當場撞見了,景重禾乾脆反咬一口汙蔑樸嵐借機提出解除婚約。
小晴急得臉了紅了,道:“亂說,我家小姐才不會為了你尋死啊!你彆再到處亂說話。”小姐從小就被人欺負,小晴不能再讓她受害傷。
見樸嵐還是不敢出聲,景重禾更加囂張,道:“我亂說話?還是你家小姐做了不敢認啊?到處勾三搭四壞我名聲,我不退婚還有臉在京城裡混嗎?”
樸嵐抬眸輕掃了下他,賤人見得多,像他這種不要臉的還真的第一次見。隻聽見旁邊的小晴已經氣得顫抖了,道:“你背著我家小姐與這個女人幽會,被我家小姐撞見了還反過來惡人先告狀,你到底講不講道理啊?”
陳金枝一拍桌麵,對著小晴尖聲道:“好你一個小丫鬟,你說跟哪個女人幽會啊?我陳金枝也是你可以隨便說的嗎?你家小姐不檢點還賴到我頭上,你家小姐不會教你,我來教你。”說著,伸手就往小晴臉上扇。
“啪!”一巴清脆的掌聲狠狠地扇在了小晴的臉上,五個血紅的指印清晰可見。小晴馬上捂著一邊臉,臉上火辣的痛楚熏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陳金枝得意地笑了笑,對著小晴道:“叫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講話!”這種丫頭不教訓不行,誰叫她主子無能啊!
“啪!”突然陳金枝的臉上也被狠狠地扇了一下,她錯愕地愣在那裡。隻見樸嵐甩了甩手掌道:“那隻不要臉的蒼蠅在叫啊,不扇一下不住口啊!”
眾人也被樸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了,連旁邊的小晴也不敢相信,景重禾更是張了嘴忘了反應,一直膽小怕事的樸嵐怎麼突然像變了人似的,她竟打了陳金枝?!
回了回神,陳金枝捂著臉,氣得直跺腳,對著樸嵐吼道:“你,你竟敢打我?”從來隻有她打人,沒人敢打她,今天竟被樸嵐扇了一巴掌,她哪能善罷甘休啊!
樸嵐冷冷地道:“你敢打我的人,我為什麼不敢打你啊?”尼瑪,我的人你也敢打,嫌命長啊!
景重禾這裡也清醒了,見心愛的人被打,他也開聲不悅道:“樸嵐,你乾嘛打人啊?”表麵沒什麼,但他心裡卻有點虛,不知為何眼前的樸嵐竟讓他有點怯意。
斜睨了睨他,樸嵐冷哼道:“哼,景重禾對吧,你視力如果沒有退化到一百歲的話,你剛才沒看到你的愛人先動手打了我的人嗎?你現在反問我為什麼打人?好笑!”
被她挫了挫銳氣,景重禾頓時不敢哼聲。陳金枝見他不再為自己爭辯,馬上氣來,對著樸嵐道:“我呸,你這個賤人,搶不過我就動手打人,活該你被退婚啊!”
看著她氣紅了臉,樸嵐反而悠哉地坐回了原位,道:“說起退婚,我還真要謝謝你呢,景公子這種人間極品也不是我這種凡人可以消受了!”
陳金枝得意道:“那你不有點自知之明,景公子能看上的就隻有我這種有姿色的女人啊?”說著,她還向景重禾挑了個媚眼。
強忍著想吐的衝動,樸嵐幽幽地道:“那是,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奸夫淫婦當然是一對的。”
聽到樸嵐兜了個圈來罵自己,陳金枝馬上來火了,指著她罵道:“你,你說誰是奸夫淫婦?”
樸嵐扯了扯嘴角,恨恨地道:“誰問說誰,敢做不敢認嗎?不敢認就彆那麼張揚!”還擺了個陣來給我來個下馬威,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小三上位來炫耀啊?!
見陳金枝被樸嵐反駁得無語,景重禾再也忍不住開口道:“樸嵐,今天叫你來也隻是讓你還我那隻珠釵,你還我就走吧!”原來想奚落她一番,豈知今天的樸嵐竟變得伶牙利齒,真的讓他不敢小看。
陳金枝也借機嘲諷道:“就是,趕快把景公子的那支珠釵交出來了,想死賴著不還嗎?”
雖然見樸嵐今天突然變得很不同,但小晴見他兩人對付樸嵐也看不過去,大聲地道:“我家小姐才不稀罕那支珠釵,現在就還給你們。”說著,打開錦盒,把裡麵的珠釵取了出來放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