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看到她,就可以把她拉出來,詳細詢問。
但可惜,她隻說放門口就沒了聲音。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外賣放在門口轉身離去。
保安室裡,我死死盯著監控裡的外賣盒,
看看誰會拿走它。
過了約有十來分鐘,門裡伸出一隻手抓住外賣盒拖了回去。
我確信我沒有看錯。
屋子裡一片漆黑。
女人並沒有開燈。
正常人在家裡,誰會不開燈跑出去拿外賣。
而且那隻胳膊它的粗細長短並不像女人。
我驚疑不定,猶豫要不要報警。
我翻出昨天的監控。
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始終是我心裡的一根刺。
可昨天包括晚上,我都翻了一遍監控,依然沒有男人的身影。
我突發奇想,開始查看小區圍牆附近的監控。
尤其是那些圍牆有破損的地方。
小區到修建外圍圍牆的時候,開發商跑路導致爛尾,因此圍牆有高有矮。
監控再往前回溯兩天,已經到了可查詢的極限。
一般三天前的監控錄像會被覆蓋。
我很幸運,在三天前即將被覆蓋的最後一小時,我看到一個黑影從小區最矮的圍牆那裡翻進來。
接著,我在最矮圍牆那個監控攝像裡反複播放這三天的情況。
我發現這三天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黑影在矮圍牆爬進爬出。
而且他似乎知道監控死角在哪,三天的監控我始終隻能看到一個背影。
這詭異的一幕讓我忐忑不安。
我的腦海一直浮現女人在房間裡受到傷害的場景。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決定再去一次。
不過這一次不用外賣員的身份。
最好是用一個能夠進入屋內的身份。
我的眼睛盯上了保安室內的水管工人衣服。
這衣服是昨天水管工人留下來的。
他明天還來,懶得帶回家,就留在這裡。
我知道半夜裝作水管工人去,有點突兀。
但是女人她家的水管壞了好幾天了。
為此不止一次的去過我們物業找人修理。
還說,要儘快幫她修好,什麼時間都可以。
而水管工人明天的工作,就是來修理她家的水管。
穿好水管工人服裝,在鏡子前轉了轉,確定沒有問題,我坐上電梯再次去了女人家。
站在女人家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防止女人看出我,我戴了口罩,還捏起了嗓子。
“你好,修水管的。”
如上次一般,房間沒有一點聲音。
“您上次要求儘快修理好水管,還說不管什麼時間都可以,隻要你在家。”
“晚上我本來要休息,物業特意讓我加個班,幫你修理水管。”
說完我掏出物業開的證明,懟在貓眼上:“你看,這是我的憑證。”
房間裡依舊沒有聲音,安靜的可怕。
“這次不修理的話,按我的排班,下次至少是下周了。”
我使出殺手鐧。
這時屋內傳來一陣腳步。
來人停在門口,一個男人聲音響起:“下周再來,我們已經睡了。”
接著腳步越來越遠。
不知哪裡來的冷風從門縫中湧出,打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