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抬起了頭來,向著自己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又是看了一眼之後,旋即隻聽得此時從江影的口中,又是緩緩的傳出了這麼一句。
“從今天在太子府看到的情況來看,她在太子府裡麵的情況並不是多好,或許太子也是有著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畢竟她是安偉的女兒,就連我這樣幾乎是對於朝野上麵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人,都是能夠知道安偉對於太子的企圖,何況是太子呢?”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我能夠為她做什麼呢?喜歡一個人的話,應該是能夠讓她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感受到平安喜樂,可是我連自己能夠為她做什麼都不知道。”
口中默默的說著這些話的同時,旋即隻見此時江影當即便是再度向著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看了過去。
夜幕漆黑,昏暗無比。
遠遠看去,一望無際。
像極了此時此刻江影的心情。
又是猛地喝了一口自己手中酒壺之中的白酒之後,隻見此時此刻江影雙眼之中的那抹憂鬱神色,也是開始如同發酵的酒香一般,靜靜的彌漫,緩緩的變得愈加的濃鬱。
仿佛是怎麼都化不開一般。
“算了,還是不要去想了,想了這麼多,我又能夠做什麼呢,我雖然是王爺,但是我自己明白,其實對於我真正喜歡的東西而言,我什麼都做不了啊。”
默默的低頭自語了這麼一句之後,旋即隻見此時江影終於是將自己的目光,從自己頭頂上空的那無邊的夜幕上麵,緩緩的移開了去。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我自己的想象吧,安蓓,太子妃,估計你什麼也不會知道,你什麼都不會知道……”
時間此時同樣是在緩緩的向前流逝著,而在這時間不斷流逝的過程之中,江影的話音愈加的低落,最後終於是在這酒樓上麵,緩緩的沉睡了過去。
日子就這麼平靜而又波瀾不驚的在緩慢的流逝著。
在時間這般緩緩的流逝之中,安蓓在太子府之中的情況,也是開始變得漸漸的好了起來,如果說之前的時候,還是有著一些下人,對於安蓓這個自從嫁給了太子,就一直僅僅是名義上的太子妃的主人,一直是有著一種不屑的話,那麼自從那一日江影王爺親自在大堂前麵將太子的乳母訓斥了一頓之後,便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去。
畢竟眾人的心中都是明白的很,雖然江影王爺這人的性子緩和的很,但是江影王爺一直是和太子交好,若是讓太子知道有人對太子妃不敬的話,那麼估計也不能是什麼好事。
不過饒是如此,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裡麵,還是會有著幾個和平靜的現狀不太吻合的小插曲,出現在了安蓓的生活之中,但是好在安蓓都是將其及時的化解了去,並沒有使得這些插曲影響到自己的身後,雖然有幾次還是在江影王爺的幫組之下,而在和江影王爺的相處之中,安蓓也是在那隱隱約約之間,感受到了江影王爺或許對於自己,也是有著一份朦朦朧朧的感情,但是安蓓的心中同樣是明白的很,若是讓這段感情出現和發展的話,那麼對於自己和江影王爺,隻怕都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在安蓓心中的這般想法之下,對於江影王爺對於自己的情感,安蓓也是暗暗的拒絕了不少,而江影王爺是何等聰明的人物,自然也是明白安蓓心中的想法,甚至是連到太子府上的次數,都是開始漸漸的變得少了起來。
麵對著此時出現在自己生活之中的平靜,安蓓的心中也是漸漸的開始多出了一種享受的心理,想來也確實如此,畢竟自從自己穿越到了南朝之後,最初的日子幾乎一直是處於一種慌張無比的狀態之中,如今麵對著已經是開始漸漸的變得平靜了下來的生活,安蓓的心中怎麼能不覺得有著一陣陣的安心?
同樣的,在這段時間和太子江山的相處之後,安蓓也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在有意或者無意的情況之下,慢慢的適應了江山的存在,仿佛此時此刻,對江山好,已經是成為了自己的一種習慣,自己和江山之間,除卻有著些許愛情的存在,甚至是在那隱隱之間,多出了幾分親情的味道。
但是就在此時安蓓享受著這些日子裡麵難得的平靜的時候,一件對於安蓓來說突如其來,甚至是讓安蓓感到措不及防的事情,卻是在向著安蓓,靜靜的襲來。
這一日,隻見此時安蓓在起床之後,便是一直坐在了自己的書桌前麵,臨摹著自己在那幾日之前一直沒有寫好的字帖,可是就在此時,隻見阿碧卻是從外麵一路小跑著進來。
“太子妃,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剛剛勉強的穩住了自己的腳步之後,旋即隻聽得此時阿碧當即便是對著自己身前的太子妃安蓓急匆匆的說道。
“哦?”
聽見了此時自己身旁的阿碧對著自己這般說道之後,接著隻見安蓓的眉頭卻是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皺,接著沉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慌張?慢慢說吧。”
說話之間,隻見此時安蓓手中的動作卻是完全沒有絲毫的停滯,仍是將自己手中那一支滿含濃墨的狼毫,輕輕的點在了自己手下的那張宣紙上麵。
“太子妃,這段時間太子和宰相大人一直是在朝野上麵明爭暗鬥,現在皇上懷疑你是太子府上的內奸,將一些機密的消息出賣了,現在說要讓宮中的侍衛過來帶你走呢!”
阿碧的臉色此時此刻已經是變得完全慘白。
“什麼?”
聞言,隻見此時此刻,饒是以安蓓的定力,身子當即都是猛地一震,接著隻見安蓓手中的狼毫更是猛地掉落在了安蓓手下的白色宣紙上麵,湮沒成了一團巨大的烏黑。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