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蓓已經是覺得自己已經是瀕臨到了死亡的邊緣,不,此時此刻,安蓓甚至是能夠清楚的覺出,自己甚至已經是失去了對於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的操控能力,自己隻能是在那時間的不斷流逝之中,看著自己的靈魂一點點的變得虛幻,變得和自己的肉體更加的遙遠。
那是一種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遙遠。
時間此時同樣是在緩緩的向前流逝著,隻見此時隨著那時間的不斷流逝,如同一具死屍一般靜靜的躺在地麵之上的安蓓,生機已經是開始變得愈加的單薄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隻見在那太子府之中,太子的書房裡麵,江山正是在不斷的來回踱步,從太子江山緊皺的眉頭來看,江山的心中同樣是著急的很。
令得江山覺得這麼著急的事情,自然便是自己的太子妃安蓓。
雖然自從安蓓作為太子妃,嫁入了太子府之後,自己便是一直沒有和她圓房,實質上和安蓓並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自己已經是漸漸的愛上了安蓓,這次的事情的起因也正是因為自己和宰相安偉在朝廷之中的角力,暗中使得自己的父皇,對作為自己太子妃的安蓓起了疑心,這才命令侍衛將安蓓帶到了宮中,所以這件事情,實在是使得江山太子的心中覺得著急上火的很。
“這究竟是該怎麼辦啊?”
又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麵不斷的來來回回的踱了幾次步之後,旋即隻見此時江山臉頰上麵的那焦急神色,卻是開始變得愈加的濃鬱了起來,畢竟此時江山的心中都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怎麼做,才能將安蓓從宮中救出。
江山作為南朝的太子,對於宮中囚室之中的情況,自然是了解的很,一旦有人進入了那種地方,就算是不死,隻怕也是要脫去一層皮,嚴重的甚至是會一命嗚呼,自小生長在宮中的江山,對於這種事情明白的很。
“究竟是要怎麼辦呢,要是我現在直接就過去的話,隻怕父皇知道了,必然是會龍顏大怒,甚至說不定會直接將安蓓斬首,這樣莽撞的話,隻怕是會害了安蓓。”
“看來我還是要去想其他一個辦法了,隻能先進入到那囚室之中,得到安蓓現在的情況,才能進行我下一步的行動啊。”
在書房之中默默的低聲自語著的同時,在太子江山的心中,當即便是有著一個念頭,猛地出現在了江山的腦海之中。
“既然以我現在的身份,不能直接的進入宮中的囚室裡麵,那我為什麼不能換個身份呢?這樣的話,豈不是就能夠見到安蓓了?”
“可是我是應該去換一個什麼身份呢?”
“獄卒?”
“嗯,這個身份是可行的,隻要我稍加掩飾的話,想必是不會讓那些宮婦看出什麼端倪的。”
而就在此時這個念頭出現在了太子江山的心中之後,旋即隻見此時江山的動作當即也是完全沒有絲毫的遲疑,接著便是將自己的親信叫了過來,讓他們給自己找到了一件獄卒的衣服,隨後自己更是徑直的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稍稍的進行了一番打扮之後,隻見此時此刻的太子江山,已經完全不像是那個平日裡一直是華貴大氣的太子殿下,反倒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小獄卒。
“呼……這樣應該就是可以了吧?”
緩緩的呼出了一口鬱結在自己胸口之中的濁氣出來,同時向著桌子上麵的青銅鏡子裡麵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之後,旋即隻聽得此時太子江山當即便是暗暗的對著自己低聲自語道。
說完之後,隨後隻見此時太子江山當即便是將自己的親信叫了過來,吩咐了下去說自己今天身子不適,已經是自己歇下了,不管是什麼人和什麼事情,都是不能前來打擾自己的休息。
太子江山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明白的很,雖然說自己的太子府之中,大多都是自己的親信,但是人心隔肚皮,自己並不能保證自己府上的這些下人,對於自己都是絕對的忠誠,若是自己今天出去的事情,被一些彆人安插在自己身旁的眼線發現,並且出賣的話,那對於自己而言,可是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僅如此,想到此時此刻,在宮中囚室之中的安蓓,隻怕已經是受到了不少的苦頭,自己若是僅僅是過去看看她的話,實在是太過簡單,稍稍的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隻聽得此時江山太子當即便是讓廚房的人煮了一大鍋人參湯,放到了餐籠裡麵,自己隨身給安蓓帶過去的話,相信也是能夠為安蓓補充一些營養。
在交代了這些事情下去之後,旋即隻見此時太子江山的動作當即也是完全沒有絲毫的遲疑,接著更是沒有再在自己的書房裡麵有著什麼絲毫的停留,當即便是在自己身旁的親信的陪同之下,一起走到了太子府的後門,找了一條偏僻的道路,向著宮中急匆匆的去了。
時間此時也是在緩緩的向前流逝著,就在太子江山這般出動了約莫是有個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之後,隻見此時此刻,喬裝成獄卒的太子江山,已經是通過了那些宮婦的檢查,進入到了關著安蓓的囚室之中。
而在此時此刻,看見了那幾乎已經是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一般,橫陳在自己麵前的安蓓之後,隻見此時饒是以太子江山的定力,從江山的眼角處當即也是開始有著兩行熱淚噴薄而出,畢竟江山的心中卻是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僅僅是一天的時間沒有見到安蓓,安蓓就已經是被宮中囚室之中的這些宮婦,折磨成了這般幾乎是不成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