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藍色光棒衝天而起,一柱擎天!此時風淩師太,身上竟是隱隱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傲視四方的氣勢!旋即,藍色光棒橫空劈下,攪動起周圍空氣的氣流,變得狂暴起來。
狂風、飛沙、走石,風淩師太這一招,竟是恐怖如斯!
恐怕這也隻有這等強者,方能使出如此威力絕倫的一招了。
葉莫心中暗駭,自知就是十個他也敵不過這一招,駕駛著腳下的金光雲,躲到一名老和尚身後,口中叫道:“阿彌陀佛,地音大師,快保護我。”
地音大師,乃老方丈天音大師的師弟,兩人交情甚深,自天音大師圓寂後,地音大師也就退隱了,將梵音寺內的一切事物都按照他師兄的旨意,立葉莫為新一代主持,賜法號淨根……
當然,葉莫對“淨根”這個法號,相當排斥,畢竟,生為一個男人,他實在不願意彆人稱呼他“淨根”,因此葉莫自立了另外的法號“劫色”!
至於老方丈為何要讓葉莫這原本與他們素不相識之人來擔任方丈,就連葉莫自己不知,何況彆人,若想要弄清楚,怕是得到極樂世界找老方丈聊聊才知道。
“阿彌陀佛,師太,還望罷手!”地音大師苦口道,旋即見風淩師太沒有收手之意,反而將巨大光棒劈向此處。
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個“唵”字,接著天空中竟然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金色字體,正是那佛門六字真言其中的“唵”字!
隻見那佛門真言與師太拂塵光棒衝撞了上去,頓時卷起一陣狂暴的能量風暴,狂風席卷開來,除卻兩大門派中的一些修為高深的老怪物之外,其餘人竟是被那狂風卷退了好幾步。
甚至一些普通弟子,身體承受不足巨大的能量,噴出了一道道血霧,由空中倒飛出去,最終狠狠的砸在地上。
“阿彌陀佛,所有人都退後。”葉莫一副大慈大悲的樣子,不絕道:“阿彌陀佛,佛說:風淩師太,為何要如此欺人?”
此時空中的光棒與六字真言也已經消散過去,兩人這驚天的一擊,隻是打了個平手而已,雙雙後退開來。風淩師太聽見葉莫所說,狠狠道:“哼,如此欺人?笑話,你當初潛入我蓮溪寺,偷窺我門內弟子沐浴,還調戲我們徒弟,這難道就不欺人了?你難怪不感到羞恥嗎?”
風淩師太話音落下,現場嘩然一片,所有人都看著葉莫,心中充滿震撼,梵音寺的一乾和尚僧人,看著葉莫的眼神都有些異樣,他們實在想不到,平日裡看似慈悲為懷,滿臉正義的方丈,竟然…竟然如此猥瑣……這…這……
而蓮溪寺的尼姑們,當日那些受害者,都是又羞又怒的看著葉莫,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葉莫恐怕要死在她們燃燒著火焰的眼神中了。
葉莫對眾人的表現視若無物,臉色平靜,滿臉無辜之色,說:“阿彌陀佛,貧僧觀眾位施主洗澡,隻是無意之舉,絕非本意,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行事光明磊落,若要偷看也不至於偷偷摸摸。至於調戲之說,佛祖曾曰:‘有妞不泡,大逆不道。’貧僧見若兒師姐孤零寂寞,正是堅持佛祖的大道,本著雷鋒叔叔的精神,陪師姐談談世界,聊聊人生。解決寂寞,不知,何罪之有?”
眾人聞言,呆住了好久,才堪堪反應過來,有妞不泡,大逆不道?這算是什麼道理?還有雷鋒叔叔?那又是誰?場中眾人雖然聽不懂葉莫說的“二十一世紀語言”,但是也猜到了個大概。
“哼!你…你……”艾若兒聞言,氣得臉色泛紅,憤怒的指著葉莫說不出話來。
“阿彌陀佛,若兒施主,不曉得你可還記得當日我們一起賞月,一起度過的美妙**?老衲每日想起,總是回味無窮啊!”葉莫臉色依舊若無其事的樣子。
艾若兒聞言,氣得險些背過氣,眼睛都紅起來,那個王八蛋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胡說八道,艾若兒心中實在惱恨無比,恨不得將葉莫大卸八塊了再大卸八塊,然後再碎屍萬段都不能解恨!
隻是她一時間竟是想不出什麼來反駁他的話,想起那晚的情景,雖然沒有葉莫所說那般誇張,但那情景也是相當曖昧,想到此處,艾若兒臉上更是泛起一抹潮紅。
“若兒,你該不會是和他發生了……”風淩師太的“關係”兩字並未說出,但是隻要不是腦子生鏽的人,都猜出了風淩師太的意思。
“師父……我…我沒有……”艾若兒見自己師父竟然懷疑她,心裡著實委屈,淚珠都在眼眶打轉了。
風淩師太稍微有些失神,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好徒兒。”說完將艾若兒擁入懷中。
“阿彌陀佛,老衲就不打擾各位施主了,先行告退……”葉莫見此時正是開脫的好時機,連忙轉身準備開溜。
“站住!”然而,葉莫正要離去的時候,晴空之上卻是響起霹靂般的喝聲,隻好悻悻的停了下來。
“阿彌陀佛,方丈,你還是給師太道個歉吧。”中年和尚緩緩走來,此和尚生得膀大腰圓,正是梵音寺的一尊“金剛”必清二首座。
儘管葉莫是方丈,但是奈何他是有權力沒權勢,他空有這個方丈的名頭,實權卻不在他這。因此麵對一些老輩人物,葉莫隻能畢恭畢敬。
但是,葉莫再不濟,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要他給那個比滅絕師太還要滅絕的風淩師太道歉,那是門兒都沒有。
“嘿嘿,首座師叔,我好歹也是方丈對吧?代表的是我們梵音寺,要是我這個方丈給人家道歉了,那不是讓天下之人恥笑我們梵音寺?”葉莫笑嘻嘻道。
葉莫從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就知道這監寺師叔從來沒給他好臉色過,出了名的嚴厲。因此相當懼怕這個二首座。
“哼,你若不道歉,恐怕是我梵音寺都要蒙恥,男兒大丈夫,敢作敢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必清大師沉著嗓子道。
“阿彌陀佛,師叔可知我哪裡做錯了?”葉莫反笑道。
必清聞言,冷哼了一聲,說:“阿彌陀佛,今生種種皆是前生因果,你若不潛入蓮溪寺,何來麻煩事?”
“阿彌陀佛,貧僧前日下山遊曆,見兩名惡徒潛入蓮溪寺,以為兩名惡徒要對蓮溪寺不利,所以才跟來了進去。”葉莫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侃侃道。
“哦?那你發現了什麼?”地音大師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葉莫,饒有興趣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見浴池之中,黑霧繚繞,以為是妖怪,正欲除妖,卻是發現發現了蓮溪寺的幾位姐姐正在……所以,老衲方才倉皇離開。”葉莫雙手合十,一副無喜無悲的樣子。
葉莫說的這些話,其中錯漏百出,隻不過此時蓮溪寺的尼姑們均是又羞又怒,倒也沒人想起其中破綻。
至於梵音寺的人,自然看出了一切都是葉莫胡編亂造,但他們可沒傻到拆自己人的台,何況是他們的方丈。
“阿彌陀佛,老衲信你,方丈你先行回去吧。”地音大師笑著說。
而必清見地音都開口了,也不敢駁了地音的麵子,隻得讓葉莫回去。
葉莫聞言,心中大喜,表現上卻半點表情也沒有,轉身就要離開。
“哼,葉莫小兒,莫要以為梵音寺便保得住你,貧尼今日絕不會放任你離去!”風淩師太的聲音悠悠傳來,本來這風淩師太的聲音也是莞爾動聽,隻不過到了葉莫耳中,卻是徹底變了味。
“怎麼?你們昨日方才铩羽而歸,今天又要灰頭灰臉的離開才肯罷休嗎?”葉莫神色毫無半點慌張,笑著問道。
葉莫本身就是一個流氓混混,無賴簡直就是他的代名詞,加上身邊高手如雲,他心中確實半點害怕都沒有。
“你…哼,昨天隻是你僥幸罷了!”風淩師太怒道。
原來,昨天風淩師太就帶著門內弟來找葉莫討個說法,令門下頂尖弟子跟葉莫討教討教,本想挫挫葉莫囂張的氣焰,倒是沒想到她引以為豪的弟子全部慘敗,風淩師太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灰頭土臉的帶著一乾弟子回去。
而葉莫此時提起這件事,簡直就是戳風淩師太的刺痛,令她難堪。
果然,風淩師太本來臉色就不太好,此時比包青天還要黑上幾分。一字一句道:“哼,你彆以為憑你這修為就可以胡作非為,等你見識到了大陸上真正的高手,看你到時如何收場。”
葉莫反笑道:“阿彌陀佛,多謝師太教誨了,貧僧平日教弟子,便是告訴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付出多少,才會收獲多少,想要娶蓮溪寺的漂亮尼姑,就得好好練功!拿出金槍不倒的功夫,才能俘獲蓮溪寺的漂亮小妞。”
葉莫這一句話,頓時讓梵音寺的一眾弟子尷尬得臉紅起來,葉莫平常確實是這麼跟他們說的,隻是他們全都以為隻是葉莫在開玩笑而已,倒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
“變態和尚!”
“賤和尚!”
“色和尚!”
“一群老禿驢!”
蓮溪寺的娘子軍倒也不是吃素,聽見葉莫這麼說,一個個臉上頓時泛起了一抹抹紅暈,紅得發燙,心中羞惱交加,變得橫眉豎眼,劍拔弩張起來,鬨著要和梵音寺的禿驢們“討教”一番。
“罷了罷了,再過幾日,百朝大戰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們在挫挫他們的銳氣。”風淩師太心中有些發虛,擔心門內弟子再次出糗,帶著身後的弟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