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看著李藍雨,無辜的說:“妹妹在說什麼呀,姐姐不懂。”
李藍雨笑著說:“沒事,你讓我們看看你的身後便可。”
李明月隻是笑笑不說話,突然她的身後的確是竄了一個人,對李明月上下其手,那人便是嫣然。可是根本什麼都沒有,嫣然不信邪,還想翻開衣服找。
李明月愣了愣,突然大聲哭了起來,哭的特彆的委屈。那哭聲吸引了許多人過來,劉恩辭也過來了,看著李明月哭,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從一個宮女的嘴裡問到了話。聽完那宮女說的話,劉恩辭皺了皺眉頭。
突然這時,嫣然腰上的荷包不知道被誰拽了出來,掉在了地上。眾人都被這聲音吸引。看向地上,竟然就是那個荷包。這可點著了普飛思的火了,瞬間一巴掌扇過去,罵到:“原來是你這不長眼的小蹄子拿的,還去誣陷彆人。真是惡心人。”
嫣然都愣住了,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荷包會在自己這裡。她明明隻是想看笑話的啊,她想辯解,所以吵到:“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拿的,我根本就沒碰過它。”
可是現在沒有人站在她這邊。所有的人都看見是從她的腰帶上掉下來的。這時,她惡狠狠的說:“是她拿的,對,就是她拿的,她陷害我。”她惡狠狠的指著李明月。
眾人就像看小醜的一樣看著她,而普飛思又打了一巴掌,又狠狠地踢了一腳,冷冷的說:“李風麼,準備向將軍府道歉吧。”然後看了李明月一眼,笑著說:“你很不錯,我挺喜歡你的。”然後她就走了。
李明月隻是奇怪的對著她笑了笑,她並沒有說話,不過淚珠掛在臉上,有些淩弱的美感。
嫣然都嚇傻了,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反應。這件事根本完全不關她的事,如果被舅舅知道了,自己一定沒有好果子的。可是現在沒有任何人幫自己,她看了看周圍看笑話的人,還有這個李明月。
李明月隻是冷冷的笑了笑,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什麼東西不知道,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是一個繡花草包罷了。
她覺得自己有些累,然後便暈了過去,真不是她裝暈,突然心臟負荷就重了。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劉恩辭本來還以為李明月在裝暈,不想管這些破事,不過看著李明月慘白的麵容,突然覺得不對勁,然後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脈搏,心動太快了,立刻叫太醫。
他並不慌張,隻是冷冷的對著其他人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皇宮裡麵出了這種事情,有辱皇家風範。要是被皇爺爺知道了,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眾人都不敢聲張,就連李藍雨也不說話了,這次事情敗露,沒查到自己還好,要是被查出來了,自己一個不會有好的。
現在倒是有一個擋箭牌,可是怕也擋不了多久。想了想,計上心頭,對劉恩辭笑著說:“三皇子說的對,不過明月是我的姐姐,還是我送她回去吧,就不麻煩殿下了。”
劉恩辭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看看剛才她的態度就知道了,不僅不幫李明月,相反還火上澆油。這種心機還真是深沉。
不一會兒,太醫就來了,他仔細的給李明月把了把脈,然後重重的說:“心率不齊,大概是被氣著了。臣開幾服藥先喝著,可以調理身體。”
劉恩辭點點頭,還是將李明月抱起來,然後放在停在宮外的馬車上。把她送回家。看著李明月慘白的麵容,似乎有些心疼,自嘲的笑了笑,現在竟然自己還有這種表情。
而對於剛才來說,本來自己可以不用管的,畢竟有宮人,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管上了,或許是因為她的不同。她的無賴,她的可愛,她的一切。本以為這段路很長,不過也隻是片刻罷了。
到了李府之後,外麵並沒有人站著,想必也不知道什麼事。看來她真的在自己家很不受待見。就在這個時候,李明月悠悠轉醒了,看向麵前的建築,一時有些迷糊,等到清楚的時候,便看見麵前的劉恩辭。他對著自己笑。
李明月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然後說:“多謝施救。”劉恩辭隻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即是這樣,你便進去吧。對了,這是太醫院給的方子,你切記空時抓些藥來。對你有好處。”
李明月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拿了那方子,然後下了馬車,自己進去了,也對,外麵並沒有什麼人。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家的大小姐回來了。這已經無所謂了,沒人知道才好。自己便可以輕鬆一些。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李藍雨和嫣然也回來了。她們回來的時候排場很大。有兩排丫鬟簇擁著,像是出門遊玩才回來的。回到府裡之後,李風還沒回來。而張氏已經早早地等在了門口。看見兩個人回來之後高興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事情成了嗎?那個見人的女兒有沒有得到教訓。絕對得到了對吧?一猜便是。”
可是看見兩個人的表情很奇怪。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猛然想起並沒有看見李明月回來?難道她已經被處罰了,可為什麼他們兩個還是這樣的表情。她有些搞不懂。
這時,嫣然害怕的說:“舅媽,事情搞砸了怎麼辦,現在是我攤上大事了,本來我們已經計劃的好好的。要先陷害她拿了將軍女兒的東西。但是沒想到東西最後竟然在我這裡。而且普飛思她說她不會放過我的。這可怎麼辦呀?舅媽。”
張氏立刻也沒了主意,倒是李藍雨說:“急什麼,現在我們隻能自己吞了。嫣然先不要害怕,我父親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也會幫你求情,你頂多是會關禁閉而已。”
嫣然苦笑著說:“可我連禁閉都不想關啊。”
李藍雨冷冷的說:“那你以後也不用來李府了,想要父親消氣,必須這樣做,還是你希望自己不再來李府。”
張氏一聽不讓來李府了,那可急壞了,隻好勸著嫣然說:“嫣兒乖,隻是禁閉而已。並不受苦的。”李明月聽見這句話,隻是撇了撇嘴,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已經習慣了。
這時,她們已經走到房間外麵了,李藍雨厭惡的說:“我累了,你們走吧。”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完全不管另外兩個人。她冷冷的心裡想著,都是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不是她們兩個拖後腿,李明月早就死無全屍了。
而外麵的兩個人臉色也不好,嫣然神情有些憔悴,她說:“那舅媽,我也先歇息了。”然後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倒是張氏在外麵想了好長時間才回去了。
到了晚上,李風果然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他剛一回府,就對管家說:“去把張氏這個見人和她的好侄女找來。”
不一會兒,幾個人都來了,堂屋裡氣氛壓抑,看見張氏,李風冷冷的說:“這就是你的好侄女,你知道今天我在賞花宴上聽到了什麼,你這侄女本事大了,就算李明月在怎麼做,那也是李家的事情,跟她有何乾,丟人現眼還不夠,還要到皇宮裡麵鬨。那個老匹夫竟然說要為他的女兒找回公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辦的好事。”
他說著,氣便有些不順,這時,白青蘭走過來,拿著一杯茶,然後輕撫了下他的胸口,笑著說:“老爺彆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看著溫柔的白青蘭,頓時覺得張氏特彆的厭惡。過了一會兒,他的氣順了過來,然後冷冷的說:“這次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不過從今往後,嫣然不許到李府來。”
一聽說這句話,張氏急了,她著急的說:“老爺不能啊,這隻是一件小事,您放心,嫣然這孩子本質不壞,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做出這種事。她再也不會做了。”
李風隻是冷冷的看著她,並不說話。這件事他已經決定了,李藍雨皺了皺眉頭,不過這個時候,白青蘭卻說了:“老爺,這事雖說是嫣然姑娘的不對,但到底是一家人,怎能說兩家話,您現在將姑娘趕出去,那些看笑話的人可不得說您壞話。奴家可聽不得彆人說您壞話。”
這幾句話一出,李風的確覺得現在並不是好時機,所以隻好說:“那既然這樣,便禁足。”
雖然張氏很不服氣,不過現在也隻能這樣了,要是真的逼急了老爺,他完全做的出將嫣然趕出去的事。
而另一邊的李藍雨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的確是當初答應過幫嫣然的,不過到事頭上卻覺得有些東西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的心開始慌了。這種感覺太壞了,她總感覺有人在牽著一根線,將他們扯到哪裡就是哪裡。
看著上座的李風,冷笑一聲,他也不過是線上的人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很威風呢。不過也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隻是不知道這牽線之人是誰。有什麼東西附著開來。
又看了看跪在東西的自己的母親,總覺得她似乎是在掩飾著什麼,她到底又在掩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