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留下,你出去。”
張雲龍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受傷的舞女,把那舞女嚇的直抽抽。
“是,少帥。”高天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得知,不能叫不長眼的下人壞了少帥的好事,出去後,把門也給關上了。
萬籟俱寂,月上柳梢兒,早夏的初蟬都已經歇了,偏生張雲龍的臥房裡,戰爭才剛剛開始。
“坐上來。”張雲龍拍了拍自己的殘腿,舞女的一顆心都在飛揚,少帥這是看上自己了吧!若她就此懷了少帥的種,那她日後就能飛黃騰達,麻雀變鳳凰了。
舞女心思雀躍,張雲龍早已將舞女的心思收儘眼底,這種登不上台麵的女人,連做個通房的丫頭,他都嫌掉價。
不過,有時生理需求,還是需要這樣的女人來幫助完成的。
舞女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站起身,扭著曼妙的腰,三步當兩步走的,坐到了張雲龍的腿上。
張雲龍的雙腿已經沒什麼知覺了,自然也感受不到重量。
就在張雲龍脫了褲子,開始乾活的時候,他發現,無論懷裡的舞女如何賣弄,他都沒有感覺。方才的那團邪火,隻是他想了,而他並沒有做出反應。不光如此,隨著舞女越來越成熟的動作,他都像是一個吃了二十八年素的和尚,無動於衷。
怎麼會這樣?
張雲龍在心裡發問,然而尚還在懷裡的舞女,就像一頭脫了韁繩的母馬,麵色嬌紅的蹭著張雲龍壯實的胸膛,嘴裡不時低喃著。
“少帥,你怎麼了?”
張雲龍大感不妙,提了褲子,一把就將舞女從自己的腿上推開。
舞女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這一摔,舞女腦子裡的那些鶯鶯燕燕的想法,全都化作了泡影。
“少帥,你弄疼人家了。”舞女坐起身又要哭。
張雲龍已經不耐煩的朝著門外喊道“高天,進來給我把這個女人送出風城,最好,讓她一輩子也說不了話。”
張雲龍的話不過才剛落尾,房門就被高天從外麵推開。
高天也不問怎麼回事,扛起那舞女就往外麵走。
舞女害怕極了,想著少帥讓她一輩子也說不了話,那不是要殺了她嗎?她還這麼年輕,不想死啊!
“少帥,饒命啊!”
張雲龍冷眼看著舞女,嫌惡的甚至都懶得抬眼再看。正是張雲龍的這一舉措,徹底激怒了舞女。
舞女掙紮著,伸手撓向高天的臉,高天帥氣的臉頰,愣是叫那舞女撓出三道紅色的血痕來。
高天從始至終都沒有鬆手,隻是陰沉著臉,與此同時,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高天扛著舞女到了院子,舞女心知出了督軍府,就沒有自己的活路了,索性放聲大喊。
“張雲龍,你是個廢物,你不是個男人,外麵傳言說,你生龍活虎,能叫堂子裡的女人們,聽到你的大名,都會腳底生寒,這些全都是假的,你其實就是一個不舉的太監。要是你敢殺了我,我就把你的這檔子醜事兒,說儘給風城的百姓聽。”
“殺了她。”張雲龍怒吼一聲,還在往外走的高天腳步一頓,兩隻手用力鉗住了舞女的兩條胳膊,就地掄了一圈,手一撒,舞女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腦袋最終撞在了一座假山上,當場喪命。
高天再三檢查舞女沒了生命機能後,就連夜找了一個破麻袋,再將舞女裝進去,拉到了城郊的亂葬崗,就地給掩埋了。
高天拍了拍手,又踩了踩埋結實的土壤,嘴裡吐出一口唾沫。
“哼,敢這麼說少帥真是活膩歪了。”
少帥有多強悍,他可是親眼見證過的。本來這舞女還有活頭,少帥叫她說不了話,無非是讓他毒啞她,再不濟就是割了這個舞女的舌頭,罪不致死,但這個舞女太不識相,愣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高天埋完舞女,突然內急,索性就地小解。
入了夜的城郊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一座座低矮的破墳,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的淒涼。
偶有鷓鴣鳥啼唱,唱的高天心慌意亂。
他跟少帥上過戰場,殺過人,立過功,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怕。
尤其是三更半夜,叫他一個人來亂葬崗,當著少帥的麵,他能說自己害怕,還要再帶幾個副官隨行嗎?當然不行。
今晚上這個舞女說的話,除了他和少帥,少帥也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因為,他是少帥的親信,少帥對他的信任足有十成。
方便完的高天給一陣冷風吹的直哆嗦,他快速係好皮帶,轉身就要離開亂葬崗。
兩條小腿,突然間不知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然後,他暈了。
再醒來時,天也快亮了。
高天扭扭捏捏的站起身,走路的姿勢,還就真像個大姑娘,那一舉手一投足,活脫脫一位風月場所的交際花,要是他這副姿態給除了少帥以外的人看到,肯定會認為,高天瘋了。
高天開上車子,一路直達督軍府。
將車停好後,高天直接進了張雲龍的臥房。
張雲龍在高天推門而入的刹那,實際上已經醒了。他向來睡意淺薄,隻是他不明白,高天都這麼晚了,到他的臥房乾什麼?
張雲龍以為他是進來替自己蓋被子,也就沒多想,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睡著睡著,張雲龍迷迷糊糊中,就發覺自己的身邊躺了一個人。
他斜眼勉強睜開眼睛,就見高天笑嘻嘻的看著他,一張慘白的臉上,全是詭異的笑容。
“高天,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了,快給我下去。”
張雲龍頓時火大,怒意已經侵占了他的睡意,也讓他整個人精神抖擻。
這要是讓其他副官看到,還不炸翻了天,他張雲龍是誰?正兒八經的爺們,跟自己的副官睡一床,還是大夏天的,這算怎麼回事?
張雲龍喊著高天,就差拿槍抵住高天的腦門了,偏偏高天隻是笑,也不做出任何反應。
“高天,高天!”張雲龍伸手去拍高天的臉,高天一把夾住張雲龍的胳膊,細聲細語道:“少帥,是我,你不要人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