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住嘴。”
顧嫣然攤了攤手,什麼也不做了,就站在高天的身邊,笑盈盈的看著張雲龍。
張雲龍徹底崩潰,他左右拿眼前這個女人無可奈何,就隻得服軟。
“你想做什麼?我都配合。”
“那好,我現在要去亂葬崗,你可敢與我一同前去。”顧嫣然冷笑道。
“有什麼不敢的,青天白日的,我張雲龍還就沒怕過什麼?”
張雲龍冷哼,這個醜女人,是在鄙視他嗎?簡直可惡。
顧嫣然紅唇微挑,心中有了思量。
這是隔行如隔山,顧嫣然乃是大符師,在二十一世紀,還是一位了不起的陰陽先生。她精通陰陽之理,曉得風水之術。
而正陽時刻,也就是中午的飯點,陰氣也是一天中,與午夜十二點相輔相成的。
所以,大中午撞鬼,跟午夜十二點後撞鬼,基本如出一轍。
張雲龍看著顧嫣然在笑,自當是這個醜女人在挑釁他,故而壓低了嗓子道:“走吧!”
“嗯,順便把高天也帶上,這解鈴還須係鈴人。”
顧嫣然目視著張雲龍,眼眸中看不出一絲波瀾,平靜的猶如一麵鏡子。
就在這時,高地,帶著兩個身材曼妙的女人進了院子。
張雲龍還想問顧嫣然,等上兩個小時,不會影響什麼吧!結果腿上撐起的帳篷,直接以雙眼能看到的速度,成為了一方平川。
怎麼會這樣?張雲龍惡寒,他嫌惡的看了一眼走到近前的兩個女人。
偏生那兩個女人,還是高地從堂子裡帶回來的,一遇上張雲龍,那就客套的不像話。
一粉色旗袍的女人,腳下一軟,跌在張雲龍的懷裡,柔聲細笑。
“少帥,你是多久沒有找我了?”
另一名墨色旗袍的女人,跟著附和“少帥,人家想你都想得瘦了呢!”
張雲龍聽著兩個女人的言語挑釁,心中沒感覺,身體沒感覺,木訥的,比見到兩頭豬的心緒還要複雜。
顧嫣然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加上之前那帳篷,活了兩世的顧嫣然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捂住嘴偷笑“額,少帥啊!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講?”
張雲龍又氣又鬱悶,轉過頭,像是刀子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顧嫣然。
“什麼事?”
顧嫣然有模有樣的清了清嗓子“被我金光符打中的鬼呢!勢必要灰飛煙滅的,至於人,越強,中了我的金光符,勢必也會陽氣外泄。”
“說重點。”張雲龍搞不明白,顧嫣然的那些文縐縐的話,有些不耐煩道。
“那我可說了,在你的腿沒有治好之前,你會一直陽痿。”
此話一出,在場的副官差點咬掉舌頭。
那圍著張雲龍的兩個女人,嚇得跌坐在地,轉而用一種“少帥,你不行了嗎?”這種眼神,看著張雲龍。
張雲龍仿佛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冷笑話,他陰沉著臉,一雙陰鷙的眼睛,似要將顧嫣然的身體瞪出一個血窟窿來。
“你,說,什麼?”
顧嫣然感受著張雲龍話語裡投遞過來的怒氣,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也覺得,隻怕說了,會讓張雲龍更生氣,索性,什麼也不說了,低頭,隻管摳著自己的手指。
許久,張雲龍才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他長歎一口氣,心中想要治好自己腿的宏願又加深了一層。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腿斷了,退一萬步講,日後還能當個大老爺,這第三條腿也不行了,那他跟個閹人有什麼區彆,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任由發展下去。
“顧嫣然,你最好能治好我的腿,否則,我會用世間最殘忍的方法,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張雲龍對顧嫣然下了最後通牒,儘管如此,也不能馬上進山。因為,他還有副官的事情要處理,高天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不能坐視不管。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一直畏畏縮縮的。”顧嫣然也是什麼話都敢講。
張雲龍氣的胸腔直鼓,他是有多想掐死這個醜女人,但他不能。
“我們走吧!去亂葬崗。”
後背早已出了一層冷汗。他以為少帥又會殺了這兩個女人,還好隻是拔舌,挑筋。
“少帥,饒命啊!我們什麼都不會講的,求你彆這麼對我們?”
那兩個女人一聽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忙不迭的匍匐在地,不停地給張雲龍磕頭。
張雲龍下定了決心,他不殺她們,因為有前車之鑒,他開始敬畏鬼神了。但,她們活罪難逃,據他所知,這兩個女人的嘴,堪比報社的記者,今天跟你說好,明天,就在床上把這事兒跟其他的男人說了,真要到了那時,他張雲龍還如何在風城立足,安心當他的少帥。
顧嫣然最瞧不起欺負女人的男人,走上前,將兩個女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兩個哭得梨花帶淚的女人,早前就見顧嫣然能與少帥不分伯仲的講話,故而,將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顧嫣然的身上。
“求這位小姐說個情,救救咱姐妹倆。”
顧嫣然皺了皺眉,但見張雲龍已經黑了臉,這信號就是在提醒她,不要多管閒事。
沒辦法,這事兒給她撞見了,不管也不行,說到底,這事兒還跟她有關係。
“少帥,不讓她們多嘴,方法有很多,不如聽聽我的方法。”
“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的命令一旦下了,就從來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張雲龍咬牙切齒的看著顧嫣然,心想這個醜女人未免也管得太寬了,要不是有求於她,受她限製,早把她一槍蹦了。
“哦?那我可要提醒你,這倆女人乃是極陰命,若是死了,定會化成厲鬼,到時把你們督軍府攪合的雞飛狗跳,你可彆怨我,沒有阻止你。”顧嫣然似胸有成竹,直接抬眸迎接張雲龍的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