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威的話剛一出口,便換來了肖越“撲哧”的一聲輕笑,“說的好像你很懂似的,你是不是忘了你都沒結婚了?彆人夫妻怎麼樣,你又懂了?”
“我……”顧明威語結。
“好啦好啦,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換藥,走吧。”
一個星期之後,肖越手掌上的細密傷口總算是徹底好了。而這一個星期裡,喬東辰雖然聯係過肖越,卻還沒有要接她回家的跡象。
肖越也不著急,每天精心的打理著事務所的各項工作。想想也對,與其回到那個亂糟糟的家裡,還不如待在辦公室裡清閒自在。
“鈴鈴鈴……鈴鈴鈴……”
是已經很久沒有響過的辦公室裡的座機電話,肖越和顧明威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顧明威接起了電話。
“你好,這裡是肖越情感事務所。”顧明威低沉醇厚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出去。
“有人想請肖小姐幫個忙,不知道肖小姐最近有沒有時間。”對方同樣是位男士,聽聲音卻更加的老成。
顧明威看了肖越一眼,不動聲色的按下了免提鍵。
“時間擠一擠總是有的,而且我們必須麵見當事人,如果一直是用這種方式交流的話,恕我們無能為力。”
之前就吃過這方麵的虧,顧明威現在接案子是小心又小心。
“這個沒有問題。”對方一口答應,“待會兒會有車子去接你們,請二位務必賞臉。”
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剩下肖越和顧明威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
“是不是……是不是又有肥羊上門了?”肖越指了指座機電話問道。
“好像……大概……是吧。”顧明威撓了撓頭,“經驗告訴我對方越是神秘就越是有錢,至於是不是肥羊,還有待考證。”
有錢的客戶不一定是肥羊,但是肥羊一定是有錢的客戶。這是顧明威總結出來的真理。
一個小時之後,肖越和顧明威被帶到了一個像是私人酒莊的地方。並不明亮的光線之下,肖越和顧明威一邊品著紅酒一邊靜等對麵的女人先開口。
“二位便是鼎鼎大名的肖小姐和顧先生?”對麵的女人紅唇微啟,清婉優雅的聲音登時飄出。
“鼎鼎大名談不上,請問您怎麼稱呼?”肖越淺淺的一笑,渾身散發著一種跟對麵的女人截然不同的氣質。
從進到酒莊開始,顧明威的眉頭就始終沒有舒展過,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清縈繞在心頭的疑惑是什麼。
“二位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直接稱呼我玫吧,玫瑰的玫。”女人回答道。
“玫小姐,您請我們來,不會隻是想讓我們品嘗一下您的收藏吧?”顧明威終於開了口,也算是打開了步入正題的大門,否則的話,這個玫小姐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這件事……唉……”未曾言語,玫小姐先是長歎一聲,“既然請二位來,便不怕二位取消。”
接下來長達個把小時的時間裡,玫小姐娓娓的道出了困擾她多時的難題。
玫小姐跟他的老公來自遙遠的南方城市,他們一起創業,打拚了多年終於有了些成績。就在半年之前,公司裡來了個實習生,是位陽光帥氣的小夥子。
小夥子的綜合能力很是突出,到公司之後沒有多久便被調派到玫小姐老公的身邊擔任司機兼助理。
也正是因為這樣,小夥子跟玫小姐的接觸比以往要多出一些。
一次正常的商務宴會之後,玫小姐的老公有事先行離開,剩下玫小姐一個人和在場的商界精英們喝酒聊天。
第二天,玫小姐是在該酒店的客房裡醒過來的。像是這種前一晚因為應酬喝多而睡在酒店裡的事情很是平常,玫小姐並沒有多想什麼。
可就在兩個月之前,玫小姐的老公突然跟她提出離婚,並且指出玫小姐是過錯方,要求她淨身出戶,不得爭取他們夫妻名下的任何財產。
而玫小姐老公拿出來的證據則讓她又驚又怒目瞪口呆。
那是一段清晰無碼的視頻資料,看畫麵質量應該是從酒店監控裡截取的一段。畫麵上,玫小姐跟小夥子在通往客房的電梯裡便急不可耐的抱在了一起。
從電梯到房間的短短幾步路程,更是香豔刺激令人血脈賁張。
“如果真的是我出車九,我無話可說。”玫小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但是我沒做過的事情也決不能認。”
“那您找到我們,是想讓我們怎麼幫您呢?”顧明威問道。
顧明威的話音剛落,玫小姐姣好的麵容上便浮起一層滲透骨髓的恨意,“我陪著他吃了那麼多苦,如今日子好了我卻老了,他就想一腳把我踹開。”
“嗬……設計我陷害我,然後一分錢都不分給我的把我掃地出門……”玫小姐桀桀的陰笑著,“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你是懷疑那晚的事情是你老公安排的?”肖越強凝著臉色問道。
“不然呢?”玫小姐的牙根咬得咯咯直響,“我跟那個小夥子不過多接觸了幾次,哪裡有什麼愛妹不清?那段視頻上的人的確是我,可是我卻半點兒印象都沒有。難道不是被那個狗東西設計了?”
因為恨到了極點,玫小姐有些語無倫次,但是提供的信息也足夠讓肖越和顧明威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先是事情的關鍵是那個小夥子,能聯係到他嗎?”肖越並沒有抱太大希望的詢問道,如果玫小姐真的是被她老公下套設計的話,那個小夥子怕是早被人藏了起來。
果然,肖越的問題剛一出口,玫小姐眼裡的恨意更深一層,“狗東西早安排好了一些,從他亮出所謂的證據開始,那個小夥子就像是從人家消失一樣,就連家裡的父母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那您是打算讓我們幫您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顧明威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玫小姐,恕我直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您直接去找私家偵探。”
“沒有那麼簡單。”玫小姐恨聲說道,“狗東西忽然提出離婚,又設了這麼大個圈套讓我鑽,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是想讓我淨身出戶嗎?我還想讓他淨身出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