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讓追風帶著陳一南去冷神醫那裡,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嗎?”隨月生像是忽然間想到什麼,問道。
“還不曾。”
隨月生點了點頭,“下去吧。”
“主子,追風來了。”追雨剛轉身便看見了剛從冷神醫處回來的追風。
“主子,陳姑娘被冷神醫留在了那裡,說是她的體內有暗疾,需要用草藥好好地治療才行。這是冷神醫給的藥材清單。”
追風將冷神醫給他的清單遞給了隨月生。
隨月生拿起來看了一眼,又遞給了追風,“那就按照這上麵的去采辦吧。”
“是。”
說完追風便退下了。
“暗疾?這老頭又想要乾什麼?”隨月生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神醫的住所
凝雪從隨月生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氣,但是卻沒有地方發泄,最終隻好獨自回到冷神醫之處。
但是當凝雪進門之後,卻看見了令她更加火冒三丈的一幕。
那就是隨月生今天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現在竟然還在這裡,並且自己那所謂的師傅看樣子對她還特彆地好。至少沒有這麼對待過自己。
凝雪壓下下了心中的怒火,一臉笑意地走了進去。
“小女娃,你看看我這個,這可是天山雪蓮啊,至少有幾百年的年份,用這個來做藥引來治療你的暗疾,保證能夠讓你藥到病除,說不定對你的武功還有一定的幫助呢!”冷神醫獻寶似的,從盒子裡拿出了一朵天山雪蓮。
陳一南拿著看了看,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獨特之處,畢竟她家是開鏢局的,又不是開醫館的。
“沒什麼特彆的,我感覺和我家門前那荷花池裡的荷花差不多。”陳一南看了看又搖了搖頭,將天山雪蓮給放了回去。
“你這人倒是不識好歹,師傅將這麼珍貴的東西拿出來給你治病,你竟然將它和那普普通通的蓮花相比?!”
聽到剛才冷神醫與陳一南的對話,凝雪就氣不打一處來。
凝雪知曉這天山雪蓮的功效,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曾今也請求冷神醫給她一片花瓣製成一味藥,但是不論她如何請求,冷神醫愣是沒有同意。
誰曾想,這個剛來沒多久的臭丫頭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冷神醫的這個寶貝,還全部要給她入藥,真是可氣呀!
“我對這一方麵真的不是特彆的了解,如果你和我聊打架殺人,我倒是可以好好地和你聊一聊。”陳一南說著將手中的大刀又緊了緊。
在一開始接觸到凝雪之時,陳一南就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惡意,自己自認為沒有得罪她。不過要是有些人非要作妖,她也不介意讓自己的大刀飲飲血。
“你……”凝雪沒有想到這陳一南竟然如此,一點兒也不避諱。
“凝雪,好了!”冷神醫出聲製止道,接著又問,“為師今日早晨讓你切的草藥都給切好了嗎?”
“還……還沒有……”
“那你這麼長時間乾什麼去了?”冷神醫問道。
“月哥哥回來了,徒兒知道他的身體不太好,所以特地弄了藥膳給他服用。”凝雪解釋道。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藥房將那些草藥切好了送過來吧,為師要給這小女娃治療暗疾了。”
冷神醫不想再多說些什麼,擺了擺手,示意凝雪離開。
“是,徒兒告退。”
如果不是凝雪之前就知道這個冷神醫脾氣古怪,對待自己的真徒弟凝雪也是這幅模樣,一定會發覺是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
“你們這些人給我等著,等大少爺的人馬踏平這裡之時,我一定要你們好看!”凝雪在離開之時,眼中全是陰毒之色。
在凝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神醫的住所之後,兩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徑直地走向了冷神醫和陳一南的位置。
“陳一刀,爺來看你了,情況怎麼樣了?”隨月生依舊是那副欠扁的模樣。
“哎呀,有我在會有什麼事啊,不過小子,什麼時候才能不要再這麼演戲呀,老頭子我每天看到她就想起了我那死去的徒兒,真的恨不得立刻將她給毒死了為我的徒弟報仇!”
“她也快沒有什麼價值了,用不了多少時間了,還請再等等。”
隨月生安撫了起來,雖然自己也非常想要除去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但是現在,時機未到。
“對了,她到底怎麼樣了?怎麼會有什麼暗疾,我之前怎麼沒有查出來?”隨月生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老頭說的話,一看他就是對陳一南有所圖謀,所以才將她給留下來,否則怎麼會用天山雪蓮這麼珍貴的東西來引誘陳一南,可是這陳一南對著藥物又不感興趣,正好碰了一鼻子灰。
神醫聽到隨月生的問題冷哼一聲,“就你那三腳貓的醫術能查出來才有鬼呢!治療治療一些小傷還行,這種,你查不出來的。”
隨月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陳一南一眼,“哦,這樣啊。不過讓她在這裡待一個月時間太久了,這麼長時間我如果要出去誰來保護我呢?她的職責可就是為了保護我啊!”
“我沒事,我可以保護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陳一南提起了刀站在了隨月生的身後。
看見陳一南這幅模樣,隨月生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嘿,你這女娃,老夫是為了你好,你在老夫這裡養傷,他不是有那些雲啊雨啊的保護著呢嗎,沒事,沒事的。”
冷神醫這還是都一次看見有人知道自己身體有大病而不去醫治,就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呢。
陳一南還是搖了搖頭,“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他,哪怕我身死。”
“傻子,兩個傻子。”冷神醫看了看陳一南一眼,又看了看隨月生一眼,“某些人之前給我寫信,求著我無論如何也要救治那個因為他受了傷的人,而現在又有某些人不顧自己身體有暗疾,非要跑去保護之前給我寫信的人,這讓我怎麼辦才好呢?”
“給你寫信?求你?”
“嗯,是啊。”冷神醫說著廖有深意地看了隨月生一眼,完全無視了隨月生剛才給他使得眼色。
“沒,沒有的事兒。那個陳一刀,你好好在神醫這裡養傷啊,爺最近這府邸中忙著呢,不出去不出去。追雨我們走。”
隨月生本來就是想要看一看這冷神醫到底想要乾什麼,非要將陳一南給留下來,他才不相信憑著他的醫術,小小的暗疾需要治療一個月的時間那麼長。
於是就利用陳一南那一根筋的性子,讓冷神醫著急一下,沒有想到冷神醫竟然將自己之前求他醫治陳一南的事兒給說了出去,隨月生畢竟也是個臉皮薄的人,冷神醫一說,他立馬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