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毛遂自薦(1 / 1)

悍妃從商記 華兒 2659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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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院中。

花想容穿過忙得焦頭爛額的眾人,徑直走到了平王的麵前,“王爺,我有辦法醫好老夫人。”

褚遲郢正雙眼無焦的出神,一聽此言頓時收了心神,見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花想容,很是詫異。

“你想好了再說一次。”他眉頭微皺,語氣之中暗含警告。

他知道這個女工有幾分聰明,可她若是敢在此事上玩心思害了自己母親的性命,她就彆想活著走出這個院子了。

“奴婢有辦法醫治老夫人的心疾。”花想容直視平王的雙眼,緩聲說道。

“你醫好了自己的容貌與聲音,本王知道你有幾分本事,不過老夫人的心疾全府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你可莫要托大。”他依舊有些不放心。

花想容揚唇笑了笑,“奴婢想與王爺打一個賭。”

褚遲郢眉心更緊,冷聲問道,“賭什麼?”

“若是奴婢醫好了老夫人,便向王爺討一個賞賜,若是醫不好,任憑處置,即便是以命相償奴婢也絕無怨言。”花想容聲音平靜。

“本王倒是想聽聽,你要討的究竟是個什麼賞賜,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險。”褚遲郢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

“奴婢想要的賞賜,不妨待郡主醒來後再告訴王爺。”花想容胸有成竹的說道。

“去試試吧。”褚遲郢沉默半晌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多謝王爺信任。”花想容俯身行了一禮,舉步走到了老夫人塌邊。

“王爺,這隻是一介女工,怎麼可能醫得了我等都醫不好的病症?若是反而加重了病情可就麻煩了啊。”一名大夫見此情景,立刻走上前來開口勸道。

“閉嘴。”褚遲郢目光一瞥,聲音冷得那大夫心底發寒,“不相信她,本王莫非還要指望你這個廢物不成?”

大夫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言。

花想容坐在郡主塌邊伸手把脈,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當年在中醫上也有所建樹,否則在這沒有任何醫療器械的古代還真是不知該如何醫治了。

“可否向您借一套銀針?”花想容轉頭看向身旁的大夫說道。

大夫哪裡敢說一個不字,立刻將自己的銀針遞了過去。

花想容點了點頭,指尖輕輕拂過那一排細針,片刻間腦海中已經將各個要穴過了一遍,指尖一挑,銀針順勢帶出,穩穩的刺入老夫人穴位之中。

她下針飛快,卻不見絲毫雜亂,穩得令身旁行醫多年的老大夫都自歎弗如。

不多時,花想容停手,轉身就著桌案上的紙筆寫了一副方子,“按這個方子煎藥給老夫人服下,不出今日她就會蘇醒。”

這段時間在藥房之中做工,她對這個時代的字體已經有所了解,如今寫出來的字雖然因生疏有些歪歪扭扭,但總歸不至於讓人靠猜來分辨。

所有人都對此將信將疑,不過事已至此,信與不信都要試一試,一名家仆走上前來取走了藥方。

晚間時分,老夫人醒了,全府轟動。

一晚之間整座王府的人都知道了藥房中一個連大夫都算不上的女工醫術卓絕,硬是從閻王爺的手裡搶回了一個命懸一線的老夫人。

老夫人醒歸醒了,但身體虛弱需要靜養,平王陪著說了幾句話後便告了退,順帶著屏退眾人,隻留了兩個聰明伶俐的丫鬟。

褚遲郢回房,遠遠的便看見花想容站在門前等候。

“這麼心急的討賞?”他從花想容身旁走過,語氣之中滿是玩味,“進來吧。”

褚遲郢落座,花想容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下人奉上一壺熱茶,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抬眼看向花想容問道,“說說吧,你想討個什麼獎賞?”

“無論奴婢討什麼賞賜,王爺都會答應麼?”花想容直視平王雙眼,出言反問道。

“本王說到做到。”褚遲郢點頭。

“奴婢請王爺召告天下與奴婢成婚,明媒正娶封妃。”花想容語出驚人。

褚遲郢一口熱茶險些直接噴出來,“你說什麼?”

“王爺耳朵好得很,想必已經聽清了。”花想容聲音平靜。

褚遲郢冷笑了一聲,“這王府之中的女奴人人都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可吃相像你這般難看的本王倒是第一次見。”

尋常女奴想要高升一步都是費儘心思的搭上主子,千謀萬算往上爬,花想容倒是乾脆,直接跑到自己麵前來獅子大開口,二話不說就要那個平王妃的位置。

這份心思他可以理解,但這未免太心急了些。

“奴婢救了老夫人一命,論功邀賞,何錯之有?”花想容的倔脾氣上來也真是可怕,心知肚明主子不悅,卻還非要嗆著他的話說。

褚遲郢怒極反笑,一雙狹長桃花眼閃爍著危險的光,“怎麼,你立了一功,此後就高人一等?平王妃的位置可不是給你這等女奴留著的!”

“奴婢救下的是老夫人的性命,硬要說的話,這等大功在身的確是高人一等。”花想容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神情又沉穩了幾分,“再者說,莫非王爺此時還覺得奴婢與尋常女奴一般無二?”

“那本王倒是想聽聽,你與她們有何不同。”平王輕輕轉著掌中的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

“王爺誌在天下,扮豬扮得夠久了,若是繼續扮下去,隻怕就吃不下老虎了。”花想容聲音輕飄飄的,仿佛說得隻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一般。

褚遲郢陡然變了臉色,不輕不重的將茶杯擱在了桌案之上,麵上的不屑於冷笑儘數收斂,正襟危坐。

“看來我說對了。”花想容揚唇一笑,笑容之中藏著連平王都沒有看懂的深意,“隻要王爺封我為妃,我就幫王爺奪下這片錦繡山河。”

這話說得狂妄至極,褚遲郢卻聽得極其認真,目光一片清明,“願聞其詳。”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世人皆道士農工商,商為末業,然而依我之見,若能富可敵國,商權之強更勝兵權。”

褚遲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手握兵權雖然強橫,但國之命脈始終都是金銀,斷了財路,再多的兵將也不過是窮兵黷武,不足為懼。”花想容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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