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腹婢女(1 / 1)

悍妃從商記 華兒 261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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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遲郢從書堆中抬起頭,猶豫了片刻後終究沒有否認,“是。”

花想容原本存著些希望的目光徹底黯淡了下來,“為什麼?”她聽起來很是沒頭沒尾的問道。

褚遲郢至今都對孩子的事情隻字不提,不必動腦子都知道他沒能將孩子帶回來,花想容心底諸多委屈與落寞,終究化作了一句為什麼。

“相國夫人一口咬定孩子是大小姐收養而來,說那天你隻是一時瘋癲認錯了人。”褚遲郢緩緩說道。

他原本並沒有打算立刻將此事告訴花想容,而是想尋個機會委婉些轉告,不想她竟提早洞悉了真相,那便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荒唐!”花想容顧不上端莊儀態,兩行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厲聲喝道。

褚遲郢歎了一口氣,“沒有證據,本王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硬將孩子搶回來。”

“可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花想容起身快步走到褚遲郢身旁,聲嘶力竭的喊道。

褚遲郢眉頭一皺,“放肆。”

他好言好語的解釋已是仁至義儘,兩人如今隻是合作關係,他的縱容極其有限。

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眼淚卻依舊止不住,“王爺,您答應過我要讓我們全家團聚的,王爺您金口玉言……”

“夠了。”褚遲郢沉聲打斷道。

“王爺……”花想容被迫收聲,雙手卻依舊緊緊拉著褚遲郢的衣袖,淚水滴落在手背上。

“拿不出證據,誰都沒有辦法。”褚遲郢聲音放柔了一些,沉沉說道。

“可是,那該如何?”花想容一向精明,但事關能否與親生兒子相認,她心中一時除了慌亂再無他想。

“起來。”褚遲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言簡意賅的命令道。

花想容一怔,順從的放開手,回到了一旁乖乖坐好。

褚遲郢的神情這才緩和,正色說道,“無論你先前是誰,如今你都是本王的王妃,容不得放肆。”

平王妃的出身本就為人詬病,更該謹言慎行,無論所為何事都不該如此不顧儀態。

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冷靜了下來,“方才是妾身失禮,還請王爺勿怪。”

褚遲郢微一點頭,這才繼續了剛剛的話題,“你若想與孩子團聚,唯有拿出那孩子是你親生的證據。”

花想容歎了一口氣,心中悲戚。

這事若是放在現代可就容易多了,一紙出生證明自然可以說明一切,可是在如今這連紙張都沒有普及的時代,想要驗明正身她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

“你的母親現在何處?當初孩子出世之時可有產婆?”褚遲郢想了想,開口問道。

花想容眉頭緊皺,細細回想。

如今她對原主的記憶幾乎已經全盤接受,可是關於這個孩子的來曆和出生之時的種種卻異常模糊,不知是原主覺得太過苦澀刻意淡忘,還是那段記憶根本就是被人動過手腳。

至於母親,她自從被診出有孕後便被相國大人囚於屋中,無令不得出,消息更是被斷絕得一乾二淨,直至產後陸錦詞帶人上門羞辱,她才知道母親的地位已經被人取代。

從那以後,曾經的相國夫人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我不知道。”半晌後,花想容輕聲說道,目光黯淡得仿佛失了魂。

她走出書房時宛如一個失魂落魄的貴夫人,金釵銀墜也掩不住她的難過,等在書房門外的添香連忙上前扶住了主子,擔憂的問道,“王妃,您怎麼了?”

花想容將重心壓在了添香的身上,目光愣愣的。

添香不再多問,隻是小心的將她扶回房間,貼心的說道,“王妃,奴婢去令下人燒水,一會兒您好好鬆鬆心神。”

花想容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閉目養神。

不多時,添香回到屋中,將她扶到了熱氣騰騰的木桶之中。

能讓人在鬱結之時放鬆心境的東西不多,柔軟舒適的塌是一樣,鋪著玫瑰花瓣的熱水也是一樣。

“王妃,奴婢不知道您遇到了什麼事,不過能讓您如此失神的想必是件大事。”添香一邊拿著長柄木勺舀水,一邊輕聲說道。

泛著甜香的熱水順著花想容的肩頭滑落,她輕輕閉上雙眼,一言不發。

“不過奴婢知道,王妃與尋常女子不同,天大的事您都能渡過去的。”添香補充道。

花想容有些無奈的揚了揚唇角,“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王妃自謙了。”添香捋順了主子的長發,“奴婢見識短淺,卻也知道竹簡刻字延用了百年,人人都知麻煩,卻從未有一人提出過改變。”

花想容不語,添香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王妃能想到如此方法,分明是天縱英才,哪能常人同日而語。”

花想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想說自己可沒有那般天縱英才,又不能直言自己隻是傳來了並非這個時代所有的物件與技術。

“王妃若是願意,不妨對奴婢說說。”添香的聲音柔和得如同拂麵春風,“奴婢或許不知解決之法,但有些事王妃悶在心裡會難受的。”

花想容微微一怔,印象之中很多年不曾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前世她是家財萬貫的女強人,遇了天大的變故也不能有一絲慌亂,不知有多少下屬在等她拿個主意。

今世她是遭人遺棄的大小姐,出身雖高卻一朝落魄,淪為奴婢,誰見了她都低看幾分,更不會有人願意聽她傾訴什麼。

可是這個相識不久的婢女,剛剛卻說願意聽她說說心聲。

“王妃的心事不是添香可以聽得的。”添香見她許久不言,以為她是心中不悅,宛如一汪暖水中忽然落了冰塊,目光暗了暗,“是添香唐突了,王妃恕罪。”

“沒有。”花想容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並非不願,隻是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罷了。”

添香灑下新的花瓣,重新揚起了笑容,“那王妃什麼時候想好了,奴婢隨時恭候。”

花想容低下眉眼,“多謝。”她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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