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其實完全可以出手除掉麵前的這個女子,可是他突然不願意那麼做了;畢竟除掉一個人很簡單,找到一個適合的‘同夥’可沒那麼簡單。
安汐似是思考了好幾秒,最後還是將寒野放了開。
“走吧,我帶你們去。”
司騰逸和寒野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此話何意,不免表情都有些迷惑。
“你們不是來劫財嗎?我知道金庫的位置,我帶你們去。”
司騰逸:“······”
寒野:“······”
然後司騰逸和寒野一人抱了很大一盒金子站在金庫麵前,仍舊沒怎麼緩過神。
安汐十分豪邁的擺了擺手:“不用感動,以後你們救濟難民若是還差錢便直接來找我,但是······”她語調微頓,一下子將俏臉湊到司騰逸麵前,一雙好看的明眸直直對上司騰逸的眼睛:“若是讓我發現你們不是用此錢去救濟難民,我掘地三尺也會將你們找出來並五馬分屍。”
寒野弱弱的咽了咽口水,害怕的瞄了一眼司騰逸;以他主子那對女子的詭異潔癖,應該不會當場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碎屍萬段了吧。
誰知司騰逸卻隻是表情僵滯幾秒,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暴力畫麵。
“我們絕對不騙你,絕對。”
寒野當即上前輕輕的拉開安汐和司騰逸的距離,陪著笑臉對安汐道。
“哼!”
安汐冷哼了一聲:“你們走吧。”
寒野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司騰逸;後者沒有說話直接掉頭施展著輕功便飛了出去,見狀寒野心底微涼趕緊也跟了上去。
“真沒禮貌。”
看著司騰逸那消失不見的身影,安汐癟了癟嘴不滿的道。
而此時隔著高高的殿牆,東邊的天空已經開始慢慢顯出白色光暈,一整夜沒睡安汐此時終於有了一點困意,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翻身回到了那個小院子,也不顧那被子的破舊倒頭便睡了起來。
此時常樂城西邊的定王府
司騰逸板著一張臉坐在書房的案桌前,一雙黑眸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裝有金子的盒子,神色不明;在他的腳邊正胡亂丟著一團黑色的夜行衣,以及一張被用過的麵具。
“主、主子······”
寒野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完全摸不透司騰逸此時的心理。
“你速派人去查清楚那侍女的身份,本王倒要看看三哥這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司騰逸抬起頭,狹長的丹鳳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見狀寒野心底一沉,連想到之前自己的擅作主張,手中裝有金子的盒子也變得無比燙手。
“屬下領命!隻是、不知這金子要怎麼處理。”
寒野為難的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壯著膽子問道。
“不是說劫富濟貧,就拿下去讓管家帶人直接送給管理災民的官吏。”
“是。”
寒野連忙點頭,將司騰逸麵前的盒子也順手抱起,飛快的走了出去;他生恐走慢了,司騰逸那恐怖的眼睛就會將他直接吞滅。
扛著兩大箱金子著實有些沉重,不想一出書房正巧碰到了前來找司騰逸的許管家,寒野心底頓時一喜。話也沒說,直接扛著那兩個箱子便塞進了那管家手中。
“寒、寒侍衛。”
那管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胡亂保住那箱子,不想卻是如此的沉,當即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王爺讓你將這兩箱東西送去城西管理難民的官吏哪兒,就說是王爺為賑濟災民的一點綿薄之力,不必大肆宣揚。”
寒野板著臉說完這些話,直將那管家唬得一愣一愣的。
“是,老奴領命。隻是老奴此時找王爺還有事情稟報,侍衛你看能不能先幫老奴拿著這兩箱······”
看著寒野那決絕的背影,許管家默默的咽下了還沒說完的話;以他在府中待了這麼久的經驗來看,這兩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要麼就是來曆絕對不好。衡量了一下,他決定還是先將這燙手的東西送走,然後在回來稟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