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替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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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周安安心緒難寧,她抬眼看到張默寒擔憂的眼睛,心裡稍暖。

周安安突然想再賭一次。

周安安將包裡的東西取出來,那是非常厚的一疊手稿:“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保管這些,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來拿都不能給!”

張默寒接過那疊手稿,看了一眼,斬釘截鐵的說:“好!”

周安安回到家,迎接她的是媽媽雲琪抱怨的聲音。

聽媽媽說話,她似乎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那麼,林立的身份媽媽究竟知道不知道?

試探的結果注定讓周安安失望,在雲琪難以自圓其說的話語裡,周安安知道,她的媽媽雲琪在介紹林立給她認識的時候,是知道林立的身份的,甚至是她們主動找的他!

她們是她的親媽和親姐姐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隻為了她能夠寫出新歌嗎?

周安安的指甲掐進掌心,掌心流出血來,可是心裡的疼痛遠遠超過了手心的疼痛。

為了晚上的酒局,雲琪拉著周安安上了樓,叫來常用的化妝師:“我叫了化妝師回來,你先去化妝,你長得太醜了,每次都要化好久的妝才會像你姐姐……。”

周安安摸了摸額頭上的疤痕,沒有說話。

這樣的酒局她參加過幾次,媽媽說難得有機會讓她去見見世麵。她曾經很歡喜,覺得自己被重視。

現在隻覺得滿心荒唐,她的好媽媽知道她能夠寫出好聽的歌之後,一直要求她把寫好的歌拿給姐姐,冠上姐姐的名字。

因為姐姐長的比她漂亮,要出名也比較容易,一家人有一個出名就已經足夠了。

為了給姐姐爭取合同,在酒局上她一次一次的喝酒喝到胃出血。她曾經覺得為家人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是,現在,她不會那麼想了!

周安安被司機送到了酒店門口,那裡,周雲錦的經紀人何玲已經在等著她了。

包間門口,周安安被周雲錦的經紀人何玲拉住教訓:“你怎麼穿了長裙,不是讓你穿得越短越好嗎?”

周安安握了握手指,越短越好,你們真把我當陪酒女郎了?  何玲皺著眉頭警告周安安:“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現,一會還有幾個歌手要來。方導喜歡聽話的人,他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好好伺候他,聽到沒有?不要搞砸了!一定要把合同搞到手!”

周安安的指甲都掐到手心裡,但她還是低眉順眼的道:“我知道了,我會儘量爭取的。”

毫無疑問,周安安再一次為周雲錦爭取到了合同。

聽了周安安一曲清唱後的方導對周安安的嗓音非常滿意。

周安安的嗓音甜美柔亮,音域寬廣,無論什麼類型的歌曲都能夠輕鬆駕馭,先是醇厚抒情的低音,慢慢到寬廣激昂的高音,她的聲音有種獨特的味道。

其他人已經離開了,方導的助理竟然喝醉了,被彆人帶走。方導也喝了得差不多了,何玲讓周安安一起把方導送回房。

何玲扶著方導來到房門,招呼周安安:“小周,過來搭把手,我開門!”

周安安扶著方導的手臂,何玲刷卡開門,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周安安。

在將方導扶進房間後,何玲用力推了一把周安安,將猝不及防的周安安推進房間,而後關了門。

何玲在門口高聲道:“小周,我有點事先走了,今晚就麻煩你招呼方導了!”

何玲說完,得意洋洋的離開了。她掏出電話向周雲錦報喜,這下,這個合同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了。

何玲沒有注意到在走廊拐角的地方,一個手機在拍攝了很久。

周安安被推進房間那一刻,真的有些驚慌,她很快冷靜下來。方導已經在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迷糊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周安安不知道怎麼回答。難道說,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害怕拿不到合同,所以讓她來色you導演?

在來之前,雲琪的話裡話外都透露出這個方導是喜歡qian規則的一個人,暗示她,非常的時候一定要用非常的手段!

她們利用她可真是利用的徹底啊!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鈴突然被按響,然後是急促的敲門聲和一個男子粗魯的大叫:“快開門!你個臭娘們!竟然敢背著我偷人!”

方導和周安安麵麵相覷,周安安立即跳起來:“肯定走錯了,我去開門,轟他走!”

“哎,彆開門!”方導正要阻止,周安安已經手快的打開了門。

門口一個衣衫隻穿了一半,露出大半胸膛醉醺醺的男子手舞足蹈的叫:“臭娘們,你給老子戴綠帽子是不是?老子打死你!讓開,讓老子進去,老子要打死那個敢偷老子媳婦的龜孫子!”

周安安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這個突然竄出來的男子跳進房門,對著方導一陣拳打腳踢:“你個龜兒子,敢偷老子的媳婦,老子打死你!”

方導奮力掙紮,卻不是男子的對手,被男子一腳揣倒在地。周安安此時尖叫道:“不!你認錯人了!放開他!”

男子走過來,揪著周安安的胳膊把她往外拖:“你個臭娘們,老子回家再收拾你!”

周安安一邊尖叫:“你認錯人了!啊……包……我的包!”

方導眼睜睜的看著男子揪著周安安的胳膊走進來拿走包,聽著周安安的尖叫消失在走廊儘頭,總覺的今天的事情有什麼不對。

剛才那個醉薰薰的男人,竟然是張默寒。此刻站在酒店外的路邊,張默寒哪裡有一絲醉意?

他拉著周安安沉默的走著,半晌才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昏暗的燈光下,張默寒的臉顯得更加深邃,猶如刀削,他薄唇輕啟:“我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明早之前,沒有合理的解釋,我們離婚!”

周安安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想保留一絲尊嚴,不想讓家裡那些肮臟難堪的那一些事暴露在這個猶如神祗的男人麵前。

出租屋裡,捧著一杯溫暖的熱水,周安安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向張默寒和盤托出。

張默寒聽完之後,眼眸閃了閃:“所以,你從小到大,都是在為你姐姐作嫁衣裳?你寫的歌冠上她的名,你幫她談合同,還有幾次在後台幫她假唱?”

周安安摸了摸額頭上的疤痕,點了點頭。

張默寒笑了,笑容裡多了幾分譏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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