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患者直麵自己的內心,而不是逃避遮掩。
在酒精的作用下人們不僅會覺得神經麻痹,就連對痛苦的感知也會變得小很多。
抑鬱症的患者大多如此,他們敏感脆弱,上一秒還在開懷大笑,也許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的從頂樓翻身而下。
所以儘量觀察她的情緒波動,可以減少他們自殺的衝動。
驅車來到陽城最豪華的酒吧。
雖然隻是傍晚,酒吧剛剛營業,但已經有人稀稀落落的進入。
此時酒吧內的燈光還很昏暗,隻是開了一圈暗燈。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
蕭晴莫說來過,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見過。
此時酒吧內的音樂相對舒緩,人疏無幾,而陰暗的環境讓蕭晴覺得安心。
這樣她就不會暴露在彆人的目光下。不會被彆人打量談論。
林自蘇帶她在吧台旁坐下,這裡離舞池很近,待會應該會有表演。
熟練的點好酒水,
蕭晴第一次喝酒,林自蘇為她點了一杯甜味雞尾酒。酒色澄亮,氣味清香,這杯酒打破了蕭晴對酒的印象。
以往見顧正陽喝的酩酊大醉痛苦異常,她覺得酒似穿腸毒藥這句話不假。
少抿一口酸酸甜甜,和飲料差不多。
蕭晴舉杯,學著彆人的模樣,衝著林自蘇笑到:“來吧,讓我們不醉不歸。”
蕭晴果然沒有說謊,她真的做到了不醉不歸。
也許是她心中牽絆,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她酒量太淺,幾杯下肚已經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林自蘇將自己一杯還未喝完的酒放在吧台上。
掏出了震動一晚上的手機。
滿屏都是他父母打來的電話。
是的,下午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親。
將蕭晴扶出酒吧,安頓在車裡。
看了一眼滿屏的電話,看來自己不回撥是不行的。
剛剛響鈴一聲,電話就被人接起。一道焦急的女聲傳來:“自蘇,怎麼才接電話。你爸說今天看見你了。”
林自蘇母親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端一道男聲也插進來:“臭小子,你腦袋被門擠了,管我叫老弟?”
麵對父親的質問,林自蘇原本嚴肅的表情突然笑場了:“對不起爸爸,事出緊急。我叫差嘴了。”
“那個女孩是誰啊?”
一聽到說起女孩,林自蘇的母親聲音立馬高了八度:“什麼女孩?哪個女孩?自蘇你可不能亂來啊!不能做對不起楊子的事啊。再過幾月她就要回國了啊。”
“爸媽~”林自蘇看了一眼昏睡的蕭晴,壓低了聲音:“那女孩是我的患者,你們想多了。好了我要睡了。掛了。”
“喂!”林自蘇的父母顯然還有話要說,林自蘇卻掛斷了電話。
他父母的話不聽他也知道,無非是囑咐自己要潔身自好,老老實實的等著楊子回來和他結婚。
林自蘇將車子開回彆墅的時候,已經半夜。
原因是他也喝了酒。叫了代駕等了好久。
快到彆墅時他才讓代駕下車,他自己來開的。
顧正陽果然臉色陰鬱的坐在客廳,遇到蕭晴的事他總是無法控製情緒。
林自蘇將蕭晴一隻手搭在肩膀,半摟半抱的將蕭晴扶進客廳。
看到蕭晴醉得如此模樣,顧正陽也顧不得生氣,起身將蕭晴從林自蘇的身邊奪過。
對的,是奪過。就如男孩子搶回心愛的玩具一般。
壓抑著的滔天怒火;“你帶她去喝酒了?她才剛剛做完人流手術不久。林醫生,你太不稱職了!”
“我是醫生,我心裡有數。”
林自蘇對顧正陽的怒火視而不見,麵對他的質問,也是敷衍了事。
不知為何林自蘇見到顧正陽的時候就對他頗為反感,總覺得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副虛偽的商人嘴臉。
顧正陽轉身不再說話,將蕭晴打橫抱起向二樓的臥房走去。
此情此景,在蕭晴小的時候曾無數次的上演過。
小小的蕭晴在樓下玩累睡著了,顧正陽也是如此的將她抱回臥房。
林自蘇隨後也打著哈欠上樓了。
將蕭晴輕柔的放回床上,顧正陽在她的床邊緩緩坐下。
抬起手輕輕地為蕭晴整理散亂的頭發。
因為醉酒的緣故,蕭晴睡的並不是很安穩。時而皺眉,時而啜泣,像極了睡夢中的嬰兒。
顧正陽滿眼的憐愛,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蕭晴的眉頭,想將那小小的擰在一起的川字撫平。
看了半晌,顧正陽起身低下頭準備在蕭晴額額頭印下一吻。
可唇剛剛觸及蕭晴溫軟的肌膚。還未起身。
蕭晴卻突然抬起雙臂環住顧正陽的脖子。
顧正陽立刻如被電擊一般,渾身僵直緊繃。彎著腰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刻的他與蕭晴是如此的親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蕭晴呼吸時吐出的溫熱。
此刻她麵頰微紅,飽滿且小巧的櫻唇輕輕抿在一起。似一顆嬌豔紅果,誘人品嘗。
麵對眼前的蕭晴,顧正陽的腦中轟的一聲炸開去。最原始的男人欲望要將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