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卡的剛剛好,言清才從咖啡廳出來,顧臣便迎麵走來了。
隻是視線落在言清的臉上,顧臣臉上的笑明顯的僵了一下。
女人嘴上的傷口過於明顯,沒毛病的人都能看出來。
他自然不會傻傻的以為這傷口是言清自己咬出來的,她又不是神經病,怎麼會自己咬自己,還那麼狠,皮都翻出來了。
“走吧。”言清走近,也沒有多餘的解釋,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和顧臣離開了。
不過一天時間而已,言清就深刻理解了冤家二字的深刻含義。
才和顧臣兩個人走進造型店,就對上了沙發上男人鋒利的視線。
言清頓時有些後悔了,她真的不該選擇在這個地方做造型。
但來都來了,她自然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反倒是身旁的顧臣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主動開口,“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言清淡笑,“不用了,就在這裡吧,時間也不早了,不然會遲到的。”
“沒事,你如果不想在這裡,我們換地方就是。”顧臣還是比較在意言清的想法的。
他這麼執著,言清麵色也稍稍有些鬆動。
才想要答應,下一秒,就看到了從試衣間走出的蘇柔。
“晨哥哥,你看我這樣,漂亮嗎?”蘇柔拎著些裙擺,興奮的在路晨的麵前轉了兩圈。
不過是一件禮服,顧臣並沒有多想,隻是在發覺身旁怒氣澎湃的言清之後,終於明白有些不對勁。
“清清?”男人輕輕的喚著,神色擔憂。
言清不語,陰戾的視線死死的盯著蘇柔,或者更準確的說,她盯著的是蘇柔身上的禮服。
自從剛才看到蘇柔的那一霎那,她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再也回不了神了。
那一旁的蘇柔似乎也發現了言清,歡喜的喚了一聲,“咦,姐姐你也在這裡啊,你也是來看禮服的嗎?這裡的禮服都好漂亮的,姐姐你一定能夠找到適合你的。”
說著,還故意的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昂貴的禮服。
那是出自著名的設計師luo的手中,是全球獨一無二的,聽說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Noble’,寓意高貴,為女人而代言。
而從始至終,言清壓根沒有聽進去,她隻是兀自的抬著腳步,一步步的朝著蘇柔走去。
腦海之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蘇柔身上的禮服拔下來。
扒下來之後,銷毀!
臟,真的很臟!
“清清!”顧臣大聲的喊了一聲,想要攔住言清機械前進的腳步。
言清回神,一雙滿懷恨意的眸子漸漸歸於平靜,“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雙拳緊握,隻有這樣,言清才能忍下心中想要動手的欲望。
“姐姐,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蘇柔湊上前,關心道。
言清扯唇,“你是傻了還是得了癡呆症,我沒有告訴你我沒有妹妹嗎?”
“言清!”路晨吼。
“晨哥哥,你彆生氣。”蘇柔委屈的攔住路晨,“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錯。”言清激憤的開口,“我就是故意的。”
砰的一聲,言清忍不住打落桌上的化妝品。
“店長呢,給我滾出來!”女人吼。
言清覺得自己如果再不發泄一下,就會憋死了。她不會朝著蘇柔動手,但她不會放過其他人。
聲音驚動了店內的眾人,女店主急忙跑了出來。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
言清冷笑,“你就是店主?”
“是。”
“那好,我問你,客人的私人物品,在你們店,就是隨意可丟棄的東西嗎?”
“額...”一時無法把握言清話中的意思,店主有些猶豫起來。
“回答我!”言清怒。
店主一個激靈,急忙開口,“不、不是的。我們店內有規定,客人的私人物品是要好好保管的。”
“哈哈,好好保管,哈哈哈,好一個好好保管啊。”言清大笑。
眾人不明所以。
“清清。”唯獨顧臣擔憂的喊了一句。
言清眼也不抬,如刀般的視線鋒利的盯著店主,“那位小姐身上的禮服是你們店的所有物嗎?據我所知,這件禮服是luo的一件代表作,而在剛剛,它剛被人買走。”
順著言清的手指看去,店主的臉色瞬間蒼白。
她說的正是蘇柔身上的那件獨一份的禮服,聽說是上麵的人專門給人送過來的。
“說話!”
如今的言清就是這麼強勢。
她不是不爭搶,隻是不搶奪不屬於自己的,但如果是自己的東西,彆人,休想要得到分毫。
“不...不是。”店主顫抖著回答。
“嗬,那就有意思了。”言清轉身,拖著椅子坐了下來,“不是你們店的東西竟然出現在客人的身上,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是...是這位小姐說要試一下,我們一時想著,反正也沒有人來,所以...所以...”
“所以就自作主張了?”言清接過話反問。
店主點頭,“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的錯。”
“你們有什麼資格自作主張?”言清冷冷的問。“據我所知,違反了規定的人,在造型店,是要加倍賠償顧客的,你可知道,這件禮服,在國際上,值多少錢?”
著名設計luo的代表作,光這一個名頭就嚇死人了,店主哪裡還敢想。
當下,腿腳一軟就倒在地上了。
“不是的,實際上是那位小姐一定要穿,我們沒辦法,才同意的。”店長終於抵抗不住壓力,老實說了當時的情況。
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大事,誰知道,會出了這麼大的差錯。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東西...”蘇柔看了半天也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想著這麼漂亮的東西竟然是言清這個賤女人的,她心裡就恨不得將禮服扯得稀巴爛。
“醜人多作怪,你特麼的聾了就去看病,彆膈應人好吧,我媽隻生了我一個,沒有妹妹,更沒有表子。”言清勾著唇,一派淡然,說出來的話卻恨不得讓人撞牆。
“言清,注意你的措辭。”路晨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