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了房間中巨大的歐式大床上。
蘇丁怡微微蹙眉抬手擋著刺眼的陽光想要坐起來,後腦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捂著沉沉的腦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酒店?”蘇丁怡的眼睛猛地一下瞪大,她盯著麵前那副價格不菲的油畫捂著嘴驚呼出聲。
這副畫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是現代油畫大師丁墨的代表作品,半年前被一個富商低調收購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可是這副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酒店裡?
“難道是贗品?畫的這麼真應該不會吧?”蘇丁怡一麵想著一麵打開了被子想要上前去查驗真偽。
被子打開的那一瞬床單上的緋紅讓蘇丁怡的腦袋轟的一聲,忍不住的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尖叫。
“閉嘴,吵死了!”
衛生間的門忽然砰的一聲打開,襯衫穿了一半的曆炎宸半露著胸膛不耐煩的衝著蘇丁怡吼了一句。
蘇丁怡死死的抓著被子往後縮了幾下,抓起身後的枕頭猛地朝著曆炎宸扔了過去:“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天啊……救命啊!”
蘇丁怡忽然瞥見了曆炎宸露在外麵的胸肌臉色一紅又是幾聲尖叫。
曆炎宸揮手打開了她扔過來的枕頭皺著眉快步走到了電話旁按下了一個按鍵:“把東西送進來!”
“你到底是誰,我的衣服呢……啊,這血是怎麼回事!”蘇丁怡的腦仁一陣陣作痛,她十分不願意把她看到的景象跟那個最壞的結果聯係到一起,可眼前所有的證據都在提醒著她的清白...
蘇丁怡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她死死的抓著手裡的被子眼淚刷的一下噴湧而出。
“禽獸,變態!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曆炎宸轉頭盯著滿臉是淚的蘇丁怡心裡忽然一陣煩躁:“你哭什麼?”
蘇丁怡忽然覺得十分委屈自己雖然沒有那麼保守,可第一次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了一個陌生男人,叫她如何能不傷心,更可惡的是對於昨晚的記憶她一丁點記憶都沒有……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曆炎宸不耐煩的瞪了蘇丁怡一眼伸手打開了房門轉身把一個袋子扔到了蘇丁怡的麵前:“換上!我五分鐘之後進來!”
蘇丁怡打開袋子發現了幾件女裝,眼淚流的更加洶湧。
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之後她才抓著被子小跑著衝到了衛生間,關門的時候她忽然瞥見了浴缸裡自己之前的那間粉紅色衣服,眸光一凝伸手拿了起來。
“呀……好惡心!”
那件粉色連衣裙上被臟兮兮的嘔吐物弄得一塌糊塗,蘇丁怡嫌棄的仍在了垃圾桶裡卻忽然瞥見裡麵沾滿了血汙的棉球和紙巾。
蘇丁怡怔了一下聯想起剛剛走路有些不正常的曆炎宸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她快速的換上了曆炎宸拿來的衣服再次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曆炎宸已經優雅的坐在了屋內的沙發上,一雙烏黑的眸子正冷冷的盯著自己上下打量。
蘇丁怡麵色一凝抓著自己的衣襟冷冷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麼人,昨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