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從破廟裡回來,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就等她回來吃了。
看著桌子上熱騰騰的飯和坐在桌子旁邊一起等待她的親人,小花心裡很是感動。
前世她生在骨醫世家,家人都很忙,這樣溫馨的場麵小花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了。
她忙走上前,拿起筷子,“以後飯做好了就彆等我了,你們先吃嘛,餓著怎麼辦。”
“一家人,哪有不等的道理?快吃吧!”李大山說著,夾起了一塊豬大腸在口中細細咀嚼著。
“小花啊,聽你爹說,今天你去鎮上了?豬大腸也是你帶回來的?”李氏看著這一桌飯菜,卻沒有什麼胃口。
“是啊,娘。怎麼了?”小花一邊小口吃著一邊問道。
莊戶人家,可沒有那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你買這豬大腸的錢都是從哪來啊?可千萬彆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啊!”李氏擔心地說,這孩子還這麼小,千萬不要跟彆人學壞了。
李牧聽著自己娘說的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娘,這您就彆管了,姐姐賺的錢都是自己憑能力得的,您可彆瞎想。”
李氏還是不放心,想多問幾句,一旁吃飯的李大山攔住了她,“孩子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們也不應該攔著。小花這孩子我們都是看著她長大的,人品性格自不必說,咱們就不要操心了。”
李氏想了想,也是,小花自出生以來就乖巧懂事,從沒讓家裡人操心,隻是這婚事……唉,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管那麼多也是沒用。
李大山看李氏不說話了,清了清嗓子,“我今天想了想,我現在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去外麵看看有什麼活計,給彆人打打長工什麼的,也能補些家用。”
小花正在替小包子擦掉他嘴邊的一粒飯,一聽就急了,“爹!你說什麼呢?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怎麼能出去找活乾呢?還是在家多休息休息,養好了傷再出去也不遲啊,再說我現在已經開始賺錢了,雖說賺的不是很多,但家裡的日子也不是過不去,你又何必再辛苦自己呢?”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就不要再說了,趕緊吃飯!”李大山敲了敲碗,擺出了自己一家之主的架勢。
小花看父親態度這樣堅決,也就不再阻攔,隻是說,“那您小心些,自己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大山就離開了家門,去村裡那些地主家裡挨家挨戶的詢問,需不需要長工。
他沒什麼文化,也不懂讀書識字,隻能做些體力活。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但真讓他看著長女和兒子都為了生計整日在外奔波,他卻於心不忍,所以堅持要出來看看有什麼活計可做。
但事情往往不如他想象的順利,村裡那些地主家,要麼就是不需要再招人了,要麼就是嫌棄他腿腳有問題,不想找這樣的人,一天下來,李大山一點收獲都沒有。
傍晚,李大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女兒見他回來,忙上前問著,“爹,怎麼樣?今天找到活了嗎?”
李大山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一聲,“老了,腿腳還是不行啊。”
小花看著李大山失落的麵孔,心中劃過一絲酸澀。
她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自己上次進山看到的竹子,眼前一亮。“爹,您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適合你的活計的!”
小花把自己一早從山裡砍回來的竹子放在了院裡的空地上,“爹,你看我給你拿回來什麼?”
李大山聞言從屋裡走出來,看到院裡堆著的竹子,“這是…竹子?你拿竹子回來做什麼?”
昨天小花說了替自己找活,自己也沒有在心上,今天看到小花拿了竹子回來,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爹,您現在腿腳還沒好全,還是先在家做些活計吧。你看我給你砍來這麼多竹子,您就在家編竹筐吧。以後可以拿到鎮上去賣,比給彆人當長工強啊。”
李大山看著地上的竹子,覺得這法子可行,便認真和小花學編竹筐。
小花帶著李大山做了幾個竹筐,編竹筐沒什麼難的,隻是剛開始手會經常被竹子劃傷,好在李大山平日吃苦耐勞,手被劃傷也沒有什麼怨言。
李大山自從腿腳出了問題,就一直在家閒著,現在終於有些活計,讓他感覺自己還是一個有價值的人,他更加賣力,日以繼夜的編著竹筐。不出三天,院子裡就已經堆了十幾個竹筐。
小花看著院子裡堆著的竹筐,這些竹筐剛開始還是歪歪扭扭的,到後來已經逐漸成型,父親這樣拚命,讓小花很感動。
昨天,小花又和丐幫的兄弟一起出去打了一次獵,但這次運氣沒有上次好,隻打到了幾隻野兔和兩隻野雞。
小花帶著李大山做好的竹筐和山貨,又一次和劉二一起去了鎮上。
小花讓劉二去之前的那家酒樓,把帶的野雞野兔等賣給了酒樓,自己則找了一個位置比較好地方,賣起了自己的竹筐。
出乎小花的預料,竹筐的銷路很好,不多時,小花帶的五個竹筐全部賣出去了。
小花收起了自己的攤子朝一邊走去,她在賣竹筐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
那是一個正在轉讓的鋪子,這鋪子位置極好,雖不在鬨市區,但離這小鎮的繁華也算近,交通也便捷。
小花轉身進了鋪子,“你們這鋪子是要轉讓嗎?”
那鋪子裡的一個夥計看了小花一眼,一見她是個小小女子便來這裡問價錢,便有些不耐煩,“去去去,一個姑娘家的懂什麼?來這搗什麼亂哪?”說完,嘀嘀咕咕的轉身去了一邊。
小花一聽這些,氣不打一處來,“女子怎麼了?女子就不能看鋪麵了嗎?誰教你的道理?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這夥計見小花態度這樣強勢,想她可能是真想看這鋪子,不敢攪了掌櫃的生意,趕緊跑到後麵的堂屋把老板叫了出來。
“小姐想買鋪子?”一個麵相敦厚的人慌慌張張的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棉布使勁擦著。
“您這鋪子怎麼賣啊?”
“看您是想長租還是買鋪子了,長租一月一兩六錢,買鋪子的話,就給個四十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