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越這樣想,心情就越不能平靜下來。
隻要想到姐姐,雲瑤就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同樣的境況如果是姐姐遇到,斷然不會像自己一樣手足無措。
雲瑤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無限放大話自己身上的傷。
這樣的過程無疑是非常痛苦的,可是,雲瑤如果不這樣做,就沒有辦法正視自己的傷口,不正視,就沒有辦法用法術抑製傷口來帶的疼痛。
……
再說簡遊這邊,從施法失敗之後,簡遊就一直很好奇,對於雲瑤身份的猜測。
彭錦繡也詢問過施法失敗的原因,簡遊隻是以準備不充分為由,便拒絕了回答。
再者,彭錦繡和簡遊這邊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簡遊因為施法失敗的原因也沒有動那三個純淨之女,彭錦繡就算再有怨言,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簡遊再三承諾,隻要自己弄明白一些事情之後,一定會給彭錦繡一個滿意的答案,彭錦繡這才作罷。
彭錦繡離開之後,簡遊立即開天眼覆蓋了整個皇宮,隨即每一宮的景象都像是連環畫一樣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直到到了掩月宮,卻看不到那位正得寵的瑤妃娘娘,正在兀自奇怪之時,突然心神一怔,讓自己也有了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這裡被監視的感覺讓他立刻停止了施法,並且關閉了天眼。
在一瞬之間,簡遊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雲瑤,又或是雲瑤的背後,有和自己一樣的妖怪存在。
他不大能確定,千年來接近安逸的修煉,讓他對這份突如其來的監視感,有了一絲病態的興奮感。
……
簡遊不知道的事情是,監視他的不是什麼神秘的高人,而就是雲瑤本人。
雲瑤原先想著,自己想要緩解現在的情況,就必須得知道自己為什麼陷入了這樣的情況。
正苦於無法著手之際,雲瑤便感覺到有一抹意識從天空之中覆蓋了整個掩月宮。
雲瑤立即將計就計,隱頓了身行,隻不過自己先前著此大道,傷了元神,所以被那人發現了端倪,立刻撤銷了法術。
等到周圍再無一絲危險的氣息,雲瑤才徹底的顯現出自己。
簡遊在探索她的同時,雲瑤也在思索他是誰。
這是一場雲瑤和簡遊之間的博弈,既然是妖,那和人就有本質的區彆。
雲瑤不能對彭錦繡出手,但是可以對這個妖怪出手。
現在的雲瑤整個人已經處於一級戒備的狀態了。
和以前閒散的態度不同,雲瑤深知,唯有站在權利的頂峰,才能不被彆人所傷害。
原本不想要更多參與進後宮中事,卻不曾想自己已經身處漩渦之中了。
想要活下去,唯有讓自己變得強大!
……
從這一刻開始,雲瑤才真正的將彭錦繡當做是對手。
當然,不僅僅是彭錦繡,可以是任何一個和她作對,並且想要至她於 死地的人。
雲瑤不是一個 心狠手辣的 人,但是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會任由彆人站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雲瑤說過自己想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所以雲瑤想要保護裴鳴風。
不僅僅是讓裴鳴風活下去,而是活的開心,過得不像現在這樣的膽戰心驚,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走一步,就跌入萬丈深淵。
這些都是過去式的事情了,雲瑤保證,以後,自己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欺負自己。
雲瑤活了幾百年,鮮少有這樣堅定的時候,也因為這一份堅定讓她心情也沒有最初那樣的崩潰。
為了守護自己在意的人,雲瑤也絕對不會妥協。
打定主意之後,雲瑤打算有一天能抽空和裴鳴風說說自己心裡的想法。
她相信裴鳴風心裡應該有自己的抱負,她喜歡的男人一定會有更大的野心。
與其什麼都不要被人欺負,還不如努力讓自己強大到不被欺負。
看來,之前的自己是一直被自己圈在角落裡了,不管是什麼想法都不能輕易的把自己繞出去,所以每一次都是遍體鱗傷之後,慢慢忘了才能結束。
有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她雲瑤可是狐狸。
狡猾本來就是狐狸的天性,想要害她,就得比狐狸多一份心眼。
雖然身上受的傷十分的嚴重,好在自己心裡有了主意,所以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清晨,欣兒和雲瑤互換了位置,大概到了卯時,裴鳴吉才醒了過來。
以往這個時候,雲瑤不是在裝睡就是在裝睡的過程裡,但是今日,是雲瑤轉變的第一步,雲瑤自己知道,今天對於自己來說到底多重要。
“聖上?您怎麼起的這麼早呀?”
她柔聲詢問他。
見她醒了,裴鳴吉有些意外,隨之而來的,肯定是欣喜了。
“怎麼不好好休息?”他柔聲問他。
有很多時候,裴鳴吉正常的時候,還是很吸引人的,比如欣兒對他,就忠心耿耿的。
也多虧了有欣兒願意幫忙,省去了很多事情上的麻煩。
“臣妾做夢夢到了聖上離臣妾而走,臣妾尋而不得,害怕不以,所以聖上一動,臣妾便醒了。”
雲瑤想的結果,或許是讓他真的愛上自己,或者說,讓他更加依賴自己,這樣她才能朝著自己想要的更進一步。
這個過程無疑每一步都走的艱辛,但是為了所愛之人,似乎一切都變得很渺小了。
“彆怕,以後朕日日到你這裡來,不會讓你尋而不得。”他說這話的時候更多的帶著調侃的成分,再者即便真的有真心,以雲瑤的性格,也會直接過濾。
雲瑤點了點頭,裴鳴吉又和她膩味了一會兒之後,便去上朝了。
臨走之前似乎想起了一點什麼,對她說道:“等會去寧安宮,隻需要過去做做,若母後當眾為難你,你離開便是。”
雲瑤點頭稱是。
也虧得裴鳴吉提醒,初二,是宮中規定的每月後妃宗親拜謁太後娘娘的日子。
說起聖上和當今太後的關係,雖然是生母,但是關係遠遠不如太後和淩王關係走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