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體再次失重,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在了伊文星的身上,被伊文星抓著的手。
伊文星瞬間全身如觸電一般,憤怒的推開身上的男人,在暴走的邊緣直接開罵,“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
說完之後,她還十分不解氣的在男人腿上踹了一腳,然後轉身快速離開,完全將剛才男人聽她們談話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平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角幾不可見的抽動了兩下,呼吸都有些沉重,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竟然被一個女人又拉又踹的,這個女人……真是好樣的。
想到剛才身下的身體,手上真實的觸感,他竟有些失神。剛才那片刻的接觸,他似乎起了反應,一個男人對女人強烈的占有欲。
另一邊伊文星憤憤不平的回了休息室後,才想起來沒有封住男人的嘴,思前想後,最終她決定什麼都不管。
她和文雪是雙胞胎,除了她們自已,就算媽媽站在她們麵前,恐怕一時也難以分清楚,更何況是無關緊要的外人。
再看看安靜坐在角落裡的文雪,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嫁給自己最愛的人不好麼,怎麼就要換人呢?
休息室的人太多,伊文星也沒有機會再問百裡文雪,婚禮便開始了。伊文星隻能硬著頭皮上,而百裡文雪隻能默默的跟在伊文星的身後,默默扮演伴娘的角色,注視著站在另一端帥氣的阮申宇。
那是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
在這兩難的抉擇下,能這樣看著他結婚,她已經很開心了。
而伊文星如同被牽線的木偶一般,一路完成了婚禮的儀式。在神父問伊文星是否願意嫁給眼前的男人時,她並沒有說我願意,而是以一種十分害羞的狀態‘恩’了一聲。
這一聲恩,代表了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是百裡文雪,更加不喜歡眼前的男人,所以她不願意。
婚禮儀式結束,伊文星再次被送到休息室,趁這個機會,她想問問文雪是不是可以換回來,哪知百裡文雪竟然不見了,此刻她身邊隻有文雪給她留下來的一個包包。
包裡麵裝著自己的身份證以及護照,剩下的便是文雪的身份證等物件。
看到這些,伊文星心中隱隱不安,從早上開始文雪便有些不正常,現在突然將這些東西留給自己,是想乾什麼?
越想越不安,她直接走出休息室來到宴會廳,繁華奢侈的宴會廳內,人們忙著交談,而她卻在苦苦尋找百裡文雪,那個隻比自己早出生兩分鐘的女人。
也許是穿著婚紗出現太過突兀,阮申宇一臉不滿的走過來,想將伊文星拉進懷中。
伊文星太過敏感,立馬避開了阮申宇的懷抱,在看清楚他的臉時,她白嫩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宇哥哥,我在找文星,她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我怕她出事,你能幫我找找嗎?”
“恩,你先回休息室吧,我派人去找。”阮申宇雖然對伊文星刻意避開他的舉動感到不悅,但在這樣的場合裡,他隻能拿出自己的風度。
“謝謝。”伊文星客氣道謝,打算離開時,一道熟悉又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找什麼?”
伊文星與阮申宇同時看過去,阮申宇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語氣尊敬的說:“小叔叔,是文雪想找找她妹妹。”
“哦?”
隨著男人的聲音,還有他戲虐的眼神,伊文星如同被雷劈一般,整個身形都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中更是亂成一團麻。
要不要這麼倒黴,休息室撞上的偷聽男,竟然是阮申宇的小叔叔,阮家最神秘的男人,阮冷楠。
他要乾什麼?
他為什麼這個時候出來,他是特意跑過來拆穿她的嗎?
該死的男人。
心中縱使嘔的要死,但麵上卻一絲絲也沒有表現出來。伊文星時刻謹記,現在的自己是知書達理的千金大小姐百裡文雪,而不是神精大條且天不怕地不怕的伊文星。
“小叔叔,我妹妹文星從小在村裡長大,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合,剛才出來沒有看到她,所以……我很擔心她,想讓宇哥哥派人幫我找找。”伊文星柔柔的說,將百裡文雪大家閨秀的氣質演得活靈活現。
阮冷楠目不斜視的凝視著伊文星,沉聲道:“你是說剛才在你身邊的伴娘?村裡長大的?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搞錯了,她身上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而你……倒真像是村裡長大的。”
伊文星真有上前將阮冷楠嘴巴縫上的衝動,但……結果,她還是忍了又忍,“小叔叔還真是風趣幽默。”不會說話就閉嘴!
“是嗎?”阮冷楠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縱使被自己逼問成這樣,她依舊不慌不忙的回答著自己的問題,還真是讓人另眼相看。
“是的。”伊文星強忍著心中作嘔的衝動,敷衍著阮冷楠。
然而阮冷楠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伊文星,他扭頭看向一另的阮申宇,“都結婚了,還是仔細看看,萬一新娘子被人調包了,那可……不太好。”
阮申宇一怔,細細打量起伊文星來。事實上,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百裡文雪兩姐妹。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若不是因為性格不同,還真的很難分辨。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伊文星低著頭,忍受著兩道打量的目光,心中將阮申宇罵個半死,同時更是將阮冷楠恨個半死。
總而言之,加上那個嫁進百裡家給文雪當後媽的阮易鳳,阮家就沒有一個好人,一家人都是垃圾。
也不知道文雪什麼眼光,偏偏看上了阮易鳳的侄子,真是亂成麻。
縱然生氣,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隻能儘量的扮演好百裡文雪的角色,萬一給文雪招惹一些阮家的敵人就不好了,她性子那麼軟,肯定會被人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