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倍感失落的朱砂(1 / 1)

容你雙世情刻骨 唐泉 2469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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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叢就這麼和雲知月在月下對飲,開懷暢聊,兩人郎才女貌,彼此更是惺惺相惜,恨不能早日結識對方,此情此景看上去無比優美,形如畫卷,然而這一切都被藏在拐角處的朱砂看在眼中。

看著兩人在亭樓歡聲笑語,就像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在月下相會,朱砂心中倍感失落,心裡更是生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好像自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離自己而去,就像每一個她遇見的人一樣朝著雲知月靠攏而去,自己就隻能站在背後默默地看著他們。

朱砂越想越感到傷心不已,留下幾滴淚珠轉身跑回到房間內失聲痛哭,捂著被褥抽泣,眼睛黯淡無光地看著窗外的明月徹夜難眠。

蕭叢本來昨夜見到才貌出眾的雲知月心情還算不錯的,決定今天要像以往一樣細心教導朱砂,誰知在他念完一段詩句,將其中的韻腳,流露出詩人怎樣的情感後,回頭便看到朱砂愣愣發呆,心思完全不在學習之上。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蕭叢原諒了朱砂的走神不用心後,朱砂仍舊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蕭叢心中氣急朱砂不思悔改的態度,耐心被她一次次磨光,到最後課還沒上一半蕭叢便忍住脾氣勸她好好休息調整好精神再來,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免得雲逸宮主那不好交代。

說完,蕭叢便臉色陰沉地走出書房,自從昨日和雲知月一彆後,雲知月告訴他很喜歡交他這個朋友,讓他隨時前來廣寒閣做客。

蕭叢反複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到雲知月那裡去找她談談心,訴說今日所感到的煩惱。

走進廣寒閣內,恰逢異人也在這裡做客,不過和蕭叢不同,異人隻是前來找雲知月敘舊,順便將腦中用經濟學和金融法整理的知識和她簡單說了一下對雲仙宮產業規劃的規劃和人才方麵的管理,其中有些商業手段就是雲知月也為之讚歎不已,不由得對這位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怪人高看了一眼。

將異人交給她看得叫作“企劃書”的紙張還給異人後,雲知月拍胸脯保證為他在雲逸麵前美言幾句,這樣的人才做一名小小仆人是在是太大材小用,也暗自埋怨雲逸這名不稱職的“父親”真是瞎了眼,不懂得慧眼識珠,不過這樣的話也隻有她才能說說,要是換做其他人傳到雲逸耳中早就一掌拍出,將其拍下雲霧峰生死不論。

蕭叢向異人打了聲招呼便坐下飲茶,異人想從蕭叢口中打聽朱砂最近的情況如何,沒想到蕭叢提起朱砂輕微搖頭道:“這朱砂今日學習總是走神,前幾日還挺虛心好學沒想到時間一長便暴露了本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不定是教她的人教不太好也不一定。”異人看不慣蕭叢背後這麼說朱砂,茶杯在手中轉動悠然說道。

“有道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學生不努力就是老師是孔聖人也是沒用。”蕭叢語氣輕哼道,對於異人懷疑自己教書能力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

誰知道異人忽然冒出一句“教不嚴,師之墮。”然後又緊跟著解釋道:“這不是我說的啊?這是先賢說得,出自《三字經》,不過我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蕭叢被說得啞口無言,還確實有這麼一段話沒有錯,他身為讀書人總不可能去反駁先賢說得話吧?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可做不來,不過心裡卻是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嚴厲,是我的性格本來就不喜發怒,再說了朱砂好歹是雲仙宮少門主他哪有這個膽子敢對其打罵?”

雲知月看出蕭叢心中的顧慮,開口說道:“不用管她,她就是這個性格,誰知道她哪根筋又搭錯了,這又有什麼辦法?”

旁邊的異人看著雲知月和蕭叢近來十分親近,對於女人遠比古代人了解的異人一眼就看出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通俗老套的“三角戀”嘛?

“你倆不常一起吃茶,朱砂就正常了。”異人冷淡地對二人說道,雲知月隻當他是說笑,臉上笑了笑便不再理會。

異人明白雲知月和蕭叢從小就生活在富貴人家,被家裡人當做天之驕子般看待,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生活,走到哪都是眾星拱月被人捧在手中,哪裡懂得朱砂這種苦境中掙紮求生,表麵上堅強心裡卻柔弱不堪,渴望被他人關心,嗬護的感受。

隨著蕭叢和雲知月時常互相來往,兩人的關係變得越發密切,聊得都是當下武林中的實事,閒來無事的時候雲知月更是心血來潮,想要和蕭叢切磋棋藝,下了一陣後發現二人水平旗鼓相當,經常下到很晚蕭叢才起身回去。

朱砂還是老樣子,呆坐在路邊椅子上一坐就是一下午,飯也不吃,茶也不想喝,幸虧雲知月一身的內力都傳於她,這才讓她不至於因為茶飯不思把身體給拖垮。

謝天樞這幾日也感到心煩不已,那名教書先生沒事老是往雲知月那裡跑,來去自由,就連他想要找雲知月做客都要找下人事先通告一番,這家夥倒好,想進去就進去,出來就出來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燦爛的笑容。

“不就是會舞文弄墨,吹奏樂器而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謝天樞望向蕭叢離開的背影心裡憤憤道,同時也是懊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心儀的女神長大後喜歡鼓搗這些東西,自己哪怕廢寢忘食,找遍名師也要把這些東西學會,不過現在,一切說什麼都晚了。

為了不讓雲知月被人從自己手上奪走,每當蕭叢死皮賴臉找雲知月喝茶聊天,彈琴下棋時,謝天樞總會施展輕功從天而降,沒事老愛插上一腳兩人的事情。

兩人忍著性子沒有當場發作,都不想在對方麵前留下“粗魯暴力”的形象,這種趣事有一次被異人當場撞上覺得甚是有趣,便總是在謝天樞從天而降後拿著一袋瓜子前去圍觀,做一名老老實實的吃瓜群眾。

這一幕被朱砂看在眼中,以為異人也是前去被雲知月所吸引,不管身邊有多少人最後剩下的永遠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自己所奢求的關愛對雲知月來說是那麼得輕而易舉,每每想起總會看向廣寒閣的方向哀歎道:

“我不指望有很多人真心待我好,隻求有一個人能真正在乎自己,哪怕這輩子就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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