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惡心的湯汁(1 / 1)

敬我餘生不悲歡 蓁蓁 2658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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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態度再明顯不過,淩墨言若是不乖乖的跟他到樓上的主臥去,下場鐵定會很慘。

不想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淩墨言咬著牙從床上爬了起來,“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淩墨言心說你有事最好一次說清楚,免得一趟一趟的折騰我。

丟下一記冷瞥,冷冽側了側身子,示意淩墨言先走。

樓上的主臥是他們兩個曾經共同的房間,床頭的正上方還掛著他們的婚紗照。看著照片上兩個人的詭異表情,淩墨言不無諷刺的說道,“這照片你還沒撤?留著辟邪嗎?”

“要你管?”冷冽瞪了淩墨言一眼,“你那個好姘頭剛剛來電話了,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我呢,不想有人死在這裡,所有從今天開始,你住這個房間。”說完,冷冽收拾了幾件貼身的衣物便出去了。

從陰冷的下人房搬回陽光充足的主臥,淩墨言並不認為冷冽是間歇性良心發現。開始,她還以為這是冷冽對她的另一種羞辱呢,卻沒想到是明城哥哥在背後幫她說了話。

對賀明城的感激又多了一分,同時對賀明城的歉意也更重了一層。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說服冷冽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淩墨言想起碼要等他心裡的氣稍微的褪去一些吧。

淩墨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腦子裡好像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一陣倦意襲來,淩墨言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這一睡,便睡到了太陽西斜。

淩墨言是被一聲巨大的開門聲驚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淩墨言往門口看去。

隻見管家劉媽手裡端著一碗東西立在門邊,而冷冽則神情慵懶的斜靠在床邊的小沙發上,好像從未離開過一般。

“把東西放下,你去忙吧,不叫你不用上來了。”冷冽對劉媽吩咐道。

“醒了就彆裝了,起來吧。”冷冽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本來想著裝睡避免和冷冽麵對麵的淩墨言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你不是搬到彆的房間去了嗎?”一邊說著,淩墨言一邊坐直了身子。

“你好像很樂意讓彆人知道自己不得丈夫喜愛。”冷冽不鹹不淡的說道。

懶得看淩墨言的反應,冷冽說完便站起身來,端起劉媽剛剛送進來的那碗東西,淺淺的抿了一口。

“嘔……”這是什麼啊?複雜的味道讓冷冽差點吐出來。

“把這個喝了。”冷冽大手一伸,把瓷碗遞到了淩墨言的麵前。

“這是什麼?我乾嘛要喝?”淩墨言下意識的一躲,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味道……真是一言難儘。

“你覺得我逼著你喝下這種狗都不喝的東西,會是出於什麼原因?”說話間,冷冽忽的探近身子,鋼釺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捏開了淩墨言的嘴巴,“放心,死不了,就是想看看你難受的樣子罷了。”冷冽一邊灌一邊說道。

“咳咳咳……咳咳咳……”被強灌下一大碗黑乎乎又不知道是什麼的惡心湯汁,淩墨言劇烈的咳嗽著。

“冷冽,你確定這東西狗都不喝嗎?”稍稍的緩了緩氣,淩墨言擦了擦嘴角問道。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剛剛好像確實有誰嘗了一口,然後嫌棄的放下了。

“你……哼!”反應過來的冷冽重重的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淩墨言好像依稀聽到冷冽接了個電話,然後門外便響起咚咚的下樓聲。不一會兒,一陣汽車的轟鳴聲由近及遠,漸漸的聽不到了。

想來,應該是冷冽出門去了吧。

冷冽走了,淩墨言周身上下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拿出手機,淩墨言給賀明城發去一條微信,“明城哥哥,不用擔心,我很好。”

好在冷冽隻是限製她的活動範圍,並沒有徹底的切斷她和外界的聯係。

賀明城的回複很快發了過來,“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晚飯的時候冷冽並沒有回來,劉媽貼心的幫淩墨言把飯菜端到了樓上。

“太太,該吃晚飯了。”劉媽擺好碗筷之後恭敬的對淩墨言說道。

對於劉媽,淩墨言是感激的。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在這棟房子裡,淩墨言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羞辱折磨。

然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劉媽並沒有因此而輕視淩墨言一分半點,依舊把她當做這裡的女主人侍奉著。

“劉媽,謝謝你。”淩墨言紅著眼圈說道。

“太太,這是我應該做的。”劉媽淺淺的笑著,看起來溫暖慈祥,“先生,出去了。”想了想,劉媽補充了一句。

“恩,我知道。”淩墨言一邊吃一邊應道,“劉媽,你的手藝還是那麼好,這菜煮的真好吃。”忽的一笑,淩墨言對劉媽豎起了大拇指。

劉媽略待了一會兒便退了出去,淩墨言一個人默默的吃著飯,享受著難得的輕鬆時刻。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當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劉媽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太太,我能進來嗎?”

“唔!”掀開被子,淩墨言從床上走了下來,“劉媽,怎麼了?”淩墨言打開房門問道。

“早上好太太,先生臨走的時候吩咐了,這個要每天煮給您。”說著,劉媽把手裡的東西往淩墨言的眼前遞了遞。

“這……”

淩墨言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黑乎乎的惡心湯汁,不就是昨天冷冽硬給自己灌下去的那個東西嗎?他人走了,還要吩咐劉媽每天給自己煮上一碗?

真是夠變態的!

淩墨言在心底暗忖道。

不想讓劉媽為難,淩墨言伸手端起了瓷碗,“這是什麼?”淩墨言隨口問道。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劉媽如實回答道。

“他應該還囑咐你要每天盯著我把這個東西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吧?”淩墨言的唇邊綻開一抹自嘲的冷笑,舉起碗來一飲而儘,“他要是問起的話,就說我喝的一滴不剩,免得他發起瘋來連你也為難。”

抹了抹嘴巴,淩墨言把瓷碗放回到劉媽手裡的托盤上。

“太太,先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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