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寒毛瞬間豎起,顧安猛然回過神來,突然想起自己是獨身一人住在小旅館中,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旅館裡麵,為什麼還會有另外一個人呢?
全身本能地顫抖起來,她的手輕輕地向後挪去,想要打開床頭燈,沒想到漆黑之中的人影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倒在床上。
顧安嚇壞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旅館居然這樣不安全,驚慌失措的顧安拚命的掙紮起來,剛想大聲喊救命,嘴就被他捂住,隻剩下顧安害怕的嗚咽。
滾燙的氣息噴吐在顧安的耳朵上,讓顧安一陣顫栗,淚水漸漸的在眼眶中打轉。
顧安已經嚇到全身顫抖,可是她的嘴被男人捂著,她隻能拚命的搖頭,眼淚奪眶而出。
顧安又是一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害怕的點了點頭。
男人輕輕吐了口氣,寬大的手掌漸漸的放開顧安,他靜靜地坐在床邊,隻能通過窗外透進來的細微的光線,看見男人模糊的輪廓。
你是誰?顧安小心翼翼的問。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好半天,男人才淡淡的說道:顧安,想複仇嗎?男人的聲音,突兀的嚇壞了顧安,驚魂未定的她,腦海中卻漸漸的回想起男人剛剛說的那四個字,想複仇嗎?
心漸漸的安定下來,經這四個字挑起來的回憶,漸漸的湧現在腦海中。
爸爸對婚姻不忠,媽媽在家,整日以淚洗麵,突然有一天,媽媽葬身在車禍之中,整個家族,隻有顧安為媽媽守孝,頭七還沒過,爸爸就領回一個新女人,這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女兒彭佳,霸占了顧安在家中的位置,爸爸甚至連顧安的婚禮都沒有來參加。
感覺到心臟針紮一般的痛,顧安的手指緊緊攥住胸口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濃烈的恨意,在這夏日冰冷的雨天裡肆意滋長,可是頭腦忽的一陣清醒,她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搞得像個喪家之犬。這是一個沙啞磁性的男人聲音,可是顧安卻聽出了危險的味道:你不委屈嗎?
委屈,每日每夜都會覺得,那仇恨和委屈,快要在胸腔中爆炸。
你想要什麼?顧安問,腦子裡麵卻在思考自己到底有什麼?家底?那個家現在已經不屬於顧安。財產?能住在這麼破的賓館裡,就代表著顧安已經沒有什麼財產了,那麼這個男人突然要幫顧安複仇,為什麼呢?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男人突然平平淡淡的說出一句話:我要你。
平地一聲雷,顧安先是一愣,然後突然明白過來,眼神迅速冰冷下來:你在開玩笑。
男人輕輕笑了笑,突然欺身而上,將顧安又按回床上:我幫你複仇,而你,幫我生個孩子。
感覺全身血液迅速沸騰,顧安咬牙切齒,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惡狠狠說道:你休想!
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安的什麼心,如此一來,豈不是坐實了她的傳聞,難道這個人是彭佳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