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淺諷刺的笑了,她走到蔣明懷的麵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眼底滿含失望。
“蔣明懷,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就算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一點錢就想把我給打發了,你覺得行嗎?”
蔣明懷仰起頭。
“榮淺,我就是看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份兒上,才打算給你一筆錢,這要是換做彆人,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傅秋揚那檔子事兒,你們倆明顯認識,沒準早就暗渡成倉了,想要聯合起來騙我,以為我傻麼?”
榮淺低頭輕笑,她這會兒腸子都悔青了,這樣的渣男,她當初是怎麼給看上的,出軌不說,現在他們一家子人合起夥來算計她一個女人,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嗎?
當初進門的時候,婆婆跟她說的比什麼都好,隻要能給蔣明懷生個兒子,她以後在家裡什麼都不用做,他們也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可結婚兩年多,蔣明懷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就是因為在結婚前,她跟蔣明懷袒露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後,蔣明懷對她的態度大變,再加上婆婆看她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對她的耐心也逐漸消失。
有一次意外,蔣明懷告訴她,他那方麵不行,榮淺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蔣明懷對那方麵都沒有什麼興趣,甚至她也嘗試過主動,但是一次都沒有成功。
現在她就好奇。
“蔣明懷,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當初說自己不行,那為什麼又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蔣明懷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旁邊的白婷月就已經大笑起來,得意洋洋的看著榮淺。
“榮淺,你真是太單純了,明懷說什麼你都信,他不是那方麵不行,他隻是對你不行而已,因為他有chu女情結,你覺得你一個二手貨,能勾起他睡你的興趣嗎?”
榮淺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段婚姻裡,她就像是一個大傻子似的,被他們所有人欺騙,兩年了,她一點都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不知道是真的她台傻,還是這家人隱藏的太好。
不管怎麼樣,這段婚姻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自己爭取最大利益化,她幾年的青春付出和忍讓,不能就這麼白白浪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
“蔣明懷,我也很慶幸,沒有被你這樣的人渣給玷汙,從現在開始,除非我同意簽字離婚,否則,這個女人就甭想呆在這裡,彆忘了,這房子,房產證上,可是寫的我們倆的名字,是夫妻共同財產。”
羅慧子一聽到榮淺這意思,立刻就炸毛了。
“榮淺,你還想要房子,你還有臉拿走我們家的東西,你沒給我生個孫子,我沒找你算賬不錯了,你還要房子,休想,隻要我老太婆還有一口氣,你就休想帶走我們蔣家的東西。”
榮淺靜靜的看著婆婆站在原地撒潑,忽然間,她也看透了很多事情,有時候跟你看著像一家人,對你好的,不一定是真心,他們往往都是有利可圖,覺得你還能利用,就好比她自己,現在蔣明懷找了一個喜歡的女人,這個白婷月又非常熟悉婆婆的想法,正中下懷,博得他們一家人的喜愛。
對於蔣明懷而言,他需要的是一個乾淨完整的女人,而婆婆需要的是一個能給她生孫子的女人,從另一個角度看上去,其實白婷月是可憐的,她對這家人而言,無非是一個生孩子的機器。
榮淺不想跟他們爭論。
“總之,剩下的問題我會讓律師跟你們談,從現在開始,除非你們願意讓蔣明懷淨身出戶,否則,就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吧。”她走到白婷月的麵前,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至於你……你可以住在這裡,隻要你不介意周圍的閒言碎語,隨便住,不過,隻要我一天不離婚,你就永遠隻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兒。”
白婷月狠狠剜了她一眼,“榮淺,你可真狠!不過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你跟那個傅秋揚不清不楚,到時候誰先淨身出戶,還不一定呢?”
“是嗎?那走著瞧!”
榮淺收拾了一些自己需要帶走的東西,昂首闊步傲嬌的離開了這個她住了兩年的家,慶幸的是,因為有傅秋揚這樣強硬的後台,蔣明懷和白婷月對她還是有所顧慮的,否則,她怕就不是從這裡走出去,而是被趕出去。
她隻能先去把酒店裡的東西放下,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兒再去找房子搬出去,再委托傅秋揚找一個知名的律師替她打這場官司。
傅秋揚中途給榮淺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時候榮淺已經躺在了床上,順勢就滑下了接聽鍵,等看清楚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滑錯了,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有事嗎?”
“你的銀行卡落在我車上了,你現在在哪兒?”
榮淺趕緊翻了一下包包,這才發現從家裡拿走的那張銀行卡真的不見了。
可大晚上的,要是讓傅秋揚給她送來,難免又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要不明天吧,現在都已經很晚了。”
“明天我要出差!”
他說的又快又穩。
這下榮淺為難了,她身上的錢已經不多,明天需要去取錢,還要去醫院那兒交藥費,沒有那張卡不行,無奈之際,她隻能答應。
“那我把酒店的地址發給你。”
掛斷電話,十五分鐘之後,門鈴聲響起,榮淺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剛洗過澡,連衣服都來不及換,身上還穿著浴袍,可這會兒換已經來不及了,她隻能選擇先給傅秋揚去開門。
男人看到榮淺穿著浴袍,頭發還濕漉漉的披散,發尾的水漬順著胸口滴落,形成一道誘人的風景線,他伸出手指繞起她胸前濕漉漉的長發,把玩在指縫間,嘴角勾起道。
“蠻懂情調的嘛。”
榮淺拍開他的手。
“卡呢?”
傅秋揚眸子輕輕眯起來。
“我跑那麼遠過來給你送卡,你連請我進去坐一下都不肯?怎麼說,我們之前也是一條戰線上的。”
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說的她啞口無言。
她側了側身子,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男人環顧了一圈兒,目光落在榮淺的行李箱上。
“被趕出來了?”
榮淺刻意的去糾正。
“是我自己出來的,那個家,沒辦法呆了,我已經跟蔣明懷他們攤牌,後麵的事情會由律師跟他們談。”
傅秋揚自顧自的坐下,長腿交疊在一起,坐姿隨意。
榮淺這才發現他們的話題不知不覺就被轉移了,這個男人心思真深沉,一不小心就被他給帶歪了,她走上前去,攤開手。
“卡總可以給我了吧?”
傅秋揚抬手在她的手心裡打了一下。
“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這麼著急趕我走,想做什麼?”
榮淺不可能說她隻要一麵對傅秋揚,就會覺得呼吸困難,緊張,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不是個濫情的人,更不敢相信自己會對一個隻認識幾天的男人滋生出感情這種東西。
她彆過臉,不敢去正視他,那雙眸子好似能把人給吸進去。
“傅秋揚,我是個即將要離婚的女人,你是一個單身男人,你覺得咱倆呆在一個屋簷下合適嗎?”
男人突然站起來,擋住了她所有的光亮。
“合適,怎麼不合適,你不也在跟你老公結婚之前跟彆人發生過一夜qing嗎?何況,我還沒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