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烈的掌聲中,在鋪滿花瓣的教堂裡,一場盛大的婚禮就要開始了,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琳琳,嫁給我吧!”
李牧單膝跪地,朝著賓客席中性感妖媚的女人深情款款的說道。
“什麼?!”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婚禮全場的賓客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著這場鬨劇,被求婚的竟然不是新娘?這太荒唐了!
卻全然沒有顧及到這場婚禮本來的主角——顧輕輕。
這本該是令人感動的一幕竟然變成了笑話,顧輕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剛剛認識不久的同事和自己的未婚夫深情相擁,不自覺地向後踉蹌幾步,攥緊了拳頭,手上的捧花也掉在了地上,眼睛突然有幾分酸澀但卻倔強的沒有落下一滴淚,隻是更加挺直了身板。
顧輕輕快步上前,抬起手臂拉住了李牧,卻被身旁的唐琳琳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一把將輕輕推到尖聲質問:“顧輕輕,你是瘋了嗎?這麼野蠻怪不得阿牧不要你。”
輕輕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卻又不受控製的再次倒下。
“噗嗤!”唐琳琳一臉炫耀的攔住李牧的胳膊,“連高跟鞋都穿不好,虧你還是顧氏集團的千金呢,說出去誰信呐!”
“你笑夠了嗎?”顧輕輕扔掉高跟鞋,如瓷器般潔白的玲瓏小腳被高跟鞋磨得血肉模糊,整隻腳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讓人看了,無端揪心。
連身旁的賓客都看的倒抽一口冷氣,隻有李牧隻看了一眼就把頭轉開了。嗬嗬!看啊,顧輕輕,你為了他把腳都磨成什麼樣了?可他呢?看都不看你一眼,這樣的男人還值得你留戀麼?這麼自私的他一定不是‘他’。
“唐琳琳,你不是想嫁入豪門嗎?我讓給你,剛好,我覺得你們渣男賤.女……挺般配的。”
教堂的大門突然打開了。賓客們聽到動靜,議論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跨進門,入眼的就是一雙大長腿,高級定製西裝加上胸口上的寶石胸針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更加亮眼,年輕男子走到李牧父母麵前的冷聲開口道:“大哥大嫂,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叫上我?”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在空氣中擴散,混合著滿地的花香,使人心醉。
全場的賓客包括李牧父母都靜住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輕輕也不自覺地呆住了,不過她並不是因為這個陌生男子的話,而是震驚於他的容貌。
雖然身處上流社會,見過的好顏色數不勝數,但是這個男人——那是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一雙墨藍色的眼眸就像黑洞般讓人沉迷,無法自拔,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勾勒出完美弧度,一棱一角都讓人感歎上帝的不公。相較於自己的偶像沐澤,那種高高在上卻不失王者霸氣的氣場更加讓人臣服。
李父最先回過神拉著李母客套著:“喲,三弟你說的這是哪裡話呀?這你不是才回國嘛,怕你太累才沒說,再說這隻是個小儀式,也不能麻煩到你啊。”說完連忙挪開一個椅子,有些諂媚,“來,三弟快坐下!”
輕輕聽著他們的對話也差不多清楚來人了,這個男人是李氏集團董事長的老來子——李桀寒。
他不過26歲的年紀,但卻天資聰穎,高中剛剛畢業以雷厲作風迅速收複了風氏、王氏和孫氏三大集團,被稱為神之子,後來因其性格有些桀驁不馴,被老太爺送到軍隊一段時間,短短兩年內就取得了十分有優秀的成績,打敗了蟬聯3年的兵王成為新一屆的兵王,他的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想不到今天能見到本人,不過輕輕想破頭也想不出這個人為什麼會來這裡,像他這種身份的人不是最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麼?
李桀寒繞過李父拉開的椅子坐到李父的位置上,定看著賓客中的顧輕輕,輕輕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等他移開視線,輕輕還沒鬆口氣,就聽他說:”這個女孩應該不是新娘吧。”輕輕驚詫的瞪圓了雙眼,這人有毛病吧,沒看到這全場就我穿的是婚紗嗎?還專門挑出來問?
李父旁邊的幾個年輕女孩爭搶著插嘴,嬌滴滴的說:“李少,她就是今天的新娘。”
“哦?可是我明明聽見我這侄子想娶的是他旁邊那個女人?對不對…….嗯?”李桀寒勾唇邪氣一笑不緊不慢地說。
這……
“大哥,我猜你應該不想讓媒體知道這件事情吧!”李桀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到李父旁邊繼續說道:“這樣,這場婚禮你照常舉行,把新娘換成李牧旁邊那個女人不就行了,你隻要同意,剩下的事我會安排。”
李牧看著整場的吸引力都聚集在自己的小叔身上,滿心的嫉妒就不住的散發出來,推開懷裡所謂的心愛女人,酸裡酸氣地說道:“小叔,你誤會了,我要娶的人是輕輕。”
“是麼?顧輕輕我也看上了,你覺得你還有勝算嗎?”
“小叔,你的品味什麼時候成這個樣了,竟然喜歡我穿過的破鞋。”李牧被李桀寒一刺激,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哦?是嗎?你穿過?”李桀寒問著李牧卻看向人群後的輕輕,輕輕撥開人群走到李牧的麵前,抬起手臂用全身的力氣打了一巴掌,“啪”清脆一聲,響徹了整個大堂,輕輕的手臂發紅震得發麻。
“李牧,你還真是不要臉,你和唐琳琳搞到一起,我還沒有問你的事你竟然反過來汙蔑我。”輕輕顫抖的身體,配上眼眶紅紅的精致容顏,明明打了人卻讓在場兩百多人都無端的心疼,更是不明白這麼好的女孩,李牧怎麼就這麼眼瞎呢?
“哎呀,顧輕輕你怎麼這麼惡毒,阿牧他不愛你了你也不能打他呀!”唐琳琳驚呼一聲,連忙攬住李牧的手臂,用濕巾輕輕的擦拭著李牧的臉,神情幽怨的對輕輕說道。
“你……”李牧不可置信的瞪著輕輕,他不懂之前活潑俏皮卻不失淑女風範的女孩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他一直以為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怎麼對她,她都會一如既往的喜歡自己,就像之前一樣,現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