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驍城忽然大步上前,冷冷地看著林新月,聲音不屑道:“林新月,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可笑,這女人真是不自量力,易集團的實力早已經穩紮國內外,豈會因為這個小合同就影響聲譽呢,更彆說媒體敢不敢曝光還不不知道呢?隻是,這女人的口氣讓人火大!
林新月還未回答,歐慕莎馬上掛著友好的微笑,快速走到兩人中間,輕聲細語說:“阿城,新月的設計作品好幾年都得到設計界的認可,我真的好想穿新月設計的婚紗哦,這也表示著新月對我們的祝福,是吧?”
林月心裡一陣陣發冷,看著眼前大秀恩愛的兩人,心裡可笑之極,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冷地看著歐慕莎,沉默不語。
而易驍城想了想,便說:“既然如此,那這訂單還是由朦月公司負責吧。”
說完,伸手環抱住歐慕莎,捏了捏她的臉頰,聲音不可思議的輕柔,“小莎喜歡就好。”
林新月覺得眼前的一幕刺眼極了,隻想快步離開,道謝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新月。”歐慕莎的聲音卻又不適時地傳來,“你明天能交一份婚紗初稿給我嗎?我想先看看你的設計能不能達到我的期望。”
沒有等到易驍城的發言,林新月苦澀地點點頭,說:“好。”
歐慕莎揚起甜美的微笑,說:“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在這等你。”
發郵箱不行嗎?還要她來這,來看你們秀恩愛嗎!
在易集團門口的花圃坐了很久,林新月才冷靜下來,看了看四周,已經天黑了,夜晚8點半,於是,她站起身,準備打車離去。
她剛抬起頭,就看到了麵前目光深沉如潑墨般的易驍城。
“易先生…”林新月有些吃驚,礙於合作還是敷衍地打了聲招呼。
易驍城在這裡看她發呆已經有半個鐘了,看到她終於回神,大步走上前,拎起林新月,用力捏著她的下巴,五官如刀削,琥珀色的眸子深不可測,咧著嘴冷笑,說:“6年了,林新月,當初你甩我的時候可沒想到有今天吧?”
顧不上下巴傳來的陣陣疼痛,林新月沉默了好一會,在他漸漸發狠的目光裡垂下了眼瞼,低聲說:“對不起。”
易驍城像是恨不得捏碎了林新月的下巴般重了兩分力度,林新月疼的忍不住低叫了一聲,他的聲音冰冷:“對不起?林新月,當初你甩我的時候那股狠勁呢,可辣著呢!六年之後,你就剩下這點出息?啊?”
林新月張張口,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心裡像針紮一樣疼痛。
易驍城見林新月沒說話,更加惱怒,揪著林新月的職業裝衣領,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怎麼不說話?林新月,那些事,過了六年,你不會都忘記了吧,你忘了,我可沒忘記,我做夢都想著把你給我的那些痛苦加倍還給你!”他冷冷地說著,一個鬆手,將她摔落。
林新月吃疼的摔倒在地,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裡的痛。
而易驍城卻並不滿足,繼續狠狠的說:“怎麼,你該不會以為今天的訂單真的是我大方給你表現的機會吧?給你加提成的機會吧?嗬,沒那麼簡單!”
言畢,易驍城站直身體,理了理外套,朝車庫大步走去。
林新月聽著易驍城發狠的話,擺擺頭,不再去深究,虛弱地站起來,看著擦傷的手掌,無力的笑了笑,打車離去。
而躲在暗處的歐慕莎,已經將這一幕收之眼底。歐慕莎閉了閉眼,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身體顫抖,阿城還是會為那個女人失控,易驍城隻能屬於她的!
林新月打車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掏出鑰匙,走進去後關上門,燈也沒開,屋裡漆黑一片。隻是林新月再也忍不住,她倚著門緩緩地蹲了下來。
她的手捂住頭,頭緊緊地貼著雙腿,嚎啕痛苦。
這一天來的壓抑,在她心裡的所有委屈都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直到這一刻她都覺得今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夢裡殘留的委屈還在。
哭了好久,她才打開燈,拿著睡衣徑直走進浴室,放好了水,把自己浸泡在溫暖的水中,放空情緒,身體才漸漸回溫。
擺擺頭,甩去今天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一切,洗完澡,才從浴室裡走出來。從冰箱裡拿出一杯速食麵泡好,才看著天花板出神,想著歐慕莎的婚紗設計稿。
天快亮的時候,林新月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林新月去上班的時候,立馬將昨天想好的設計繪畫成稿,然後還用公司現有的的成品婚紗做了稍稍改動,就按著設計稿整弄了一件差不多的婚紗,想著用成品去展現豈不是更好?
然後叫來助手簡心怡吩咐了今天的工作安排,才鬆了一口氣。
直到下午,簡心怡敲了敲她辦公室的門。
“進來。”
簡心怡說:“林總監,老總特意交代讓您好好伺候好易總,搞好這個單子。”
林新月心裡了然,這單單子對公司的營業額會做出很大的貢獻,點點頭,說“你叫老總放心吧,這件單子我會負責好的。”
“好的。我明白了。”
下班後,林新月叫了一輛出租車,心想,看來也是應該考個駕照買個車才方便了,之前一直忙著工作跟學習,又很少出去什麼彆的地方,現在看看總是要打車還真是麻煩。
林新月在車上吃著包子,拿出今天早上畫好的設計稿,苦悶地笑了笑…
不一會就來到了易集團的一樓大廳,許是被特意交代過,前台小姐沒有再攔著林新月,她便直接按了電梯來到了28樓。
然而走出電梯,她便看到了令自己心酸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