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還有一個地方沒搜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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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鞭子下去給沈藝彤打出了幾天安心養傷的日子來,聽綠荷打聽回去來,那楊良娣被那頓鞭子給打得一雙手沒有一處好地,當時就給打暈了過去,這幾天是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養著她那寶貝胎。

顧燁那邊自那天之後就隔三差五的往宮裡跑,沒空也沒有半點想法來管她的,想著她在這個院裡住著估計都心裡膈應。

不過沈藝彤也還過不到哪裡去,這中藥真是苦到了極致了,而且是每天早一碗,晚一碗,苦得她埋怨沒早點穿過來,省了這頓鞭子也就不用喝這藥了。

“小姐,吃顆蜜餞吧。”看沈藝彤苦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了,綠荷立即打開蜜餞盒子遞上去。

沈藝彤緊抿著唇推開,把喝完的藥碗遞給綠荷,壓著衝上來的藥味厭棄道:“不要,這東西甜得發膩。”

綠荷接過藥碗,卻並沒有走,而是坐在床沿邊圓圓的大眼睛盯著沈藝彤看。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不成?”

“不…不是。”綠荷慌張的搖頭,本起身欲走,但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忍不住。“奴婢隻是覺得小姐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沈藝彤麵上輕鬆的問,後背卻是僵直的,畢竟這綠荷是原主的貼身丫鬟,比誰都熟悉原主,這幾天下來看來暴露了不少。

“奴婢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不一樣了,小姐好像比以前安靜了,自己就肯喝藥了,還不愛吃蜜餞了,而且這幾日裡都沒去找殿下。”

聽到這傻乎乎的話,沈藝彤是鬆了口氣。

果然是個傻丫頭,要是換個聰明的,光憑這些就能判斷出不是同一個人了,倒也好,近身的人不要太過聰明,隻要忠心,聽話就好。

“傻丫頭,這藥不喝我這傷能好嗎?反正怎麼都是要喝的,又有什麼好磨蹭的呢?至於這蜜餞,人口味總是會變的嘛,殿下那兒我倒是想去,可我現在去得了嗎?何況殿下也不在府中。”

沈藝彤沒有把自己對顧燁已經沒有感情的告訴綠荷,並非不相信她,而是覺得這種事還是先隱藏著比較好。

這幾天躺在床上,沈藝彤把那天的事情好好整理了一番,倒是發現了另外一個秘密。

那就是,顧燁不能輕易休了她。

這古往今來的男人都是最恨被帶綠帽子的,更害怕被人知曉,這個顧燁為了休她不惜當眾帶綠帽子,做到這一步就證明其他路休她是走不通的。

這對於沈藝彤來說倒是一件好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能被休但這就是一個保護罩,在這府裡她不會太舉步維艱。

初來乍到的,怎麼也得先摸清楚地形再說。

再來就是,雖然她看不起顧燁的下三濫,但是她更不想要被這樣的下三濫休,前世她可是婚都還沒結就被那對狗男女給害死了,這一世哪能讓這樣一個人休,要休也得是她休他。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要休一個得寵的皇子,沈藝彤還得好好謀劃謀劃。

“小姐,殿下他……”見沈藝彤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的念著顧燁,綠荷著急的想要勸,但話還沒說完她就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藥勁上來了,我得歇息了,你且去忙吧。”

瞧著沈藝彤閉上眼了,綠荷也隻能把這早已經說過無數次的話給咽了下去,含淚搖了搖頭,拿著藥碗起身走出了臥房。

沈藝彤半開一隻眼,看著綠荷的那拭去眼淚的動作不免有些心疼。

有些事現在是在是不好同她說,也更加覺得原主傻,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在耳邊天天這樣規勸都不聽,也是鬼迷心竅了。

算了算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她懶得去多想。

轉過頭,拉了拉被子,沉沉的睡過去。

這藥每次喝了就渴睡,沈藝彤都已經習慣了,這一覺下去,再醒過來已經是午夜了。

睡了好幾個小時了,再想要睡下去是不可能的。

撩開帷幔,綠荷在腳踏上睡得沉,沈藝彤也不打擾她,躡手躡腳的從側邊下了床,腳步輕輕的拉開房門走出去。

今夜的月亮極圓極亮,萬籟俱靜之下恍惚之間讓沈藝彤覺得有些回到了現代的感覺。

以前她總是加班到這個點,然後習慣走回家去,隻有走在廖無人煙的道上她才覺得放鬆,不用無時無刻的那麼緊繃。

不由自主的,也就邁開了步子。

一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忍不住的回憶自己的前世。

她沒有原主這樣出身就拿著一副好牌,她母親是小三上位,雖然她是在結婚後才出生的,但是在老夫人的眼裡始終是私生女,比不得那嫡出的姐弟兩。

她是母親手裡用來爭奪家業的棋子,從小她的目標就是拿下整個沈家的家業,到處的虛與委蛇,勾心鬥角,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最終鬥敗了那姐弟兩成了沈氏掌舵人。

到頭來卻栽在了自己最相信的男人手裡,夥同她大姐想要釜底抽薪,逼得她最後為了不讓她們得逞隻能跳樓自殺,把她們想要的秘密永遠的帶走。

沒有那東西,她們一輩子都坐不到她的位置上,最後的得益者隻有她母親。

如今回想起來,真是虧,一輩子她就沒有為自己活過,一直帶著麵具都忘記自己本身是什麼樣子了。

雖然看不起原主,但不得不承認是羨慕她的,哪怕從小被人培養成草包,哪怕被萬人恥笑,也好歹是恣意的活了十多年。

如今身體轉給了她,沒有了前世的那些牽絆,這一次她也想為自己活一世。

灑脫的說服了自己的一點點沮喪之氣,放下扶著假山的手,沈藝彤轉身正準備往回走。

隻是這才剛剛邁出一步,眼前遠處的回廊後的灌木叢裡一個黑影飛快的一閃而過。

又是刺客?

這四皇子府的戒備不是加強了嗎?怎麼還任由刺客竄來竄去?

不管這四皇子府的戒備如何,現如今此地對於沈藝彤來說都是不可久留的,她可才從鬼門關活過來,可不想被刺客殺人滅口。

屏息靜氣,沈藝彤想要悄無聲息的退回去。

可這腳才往後靠,腳跟都還沒落地,原本已經越出沈藝彤視線以內的那個黑影突然反身往她這裡衝了過來。

沈藝彤自問自己可一點聲響都沒弄出來,這古代人難道能通過氣息辨位不成?

可不管如何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時候,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悄無聲息的了,轉身拔腿就要跑。

但這一轉身,才一衝就撞倒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上,帶著微微的溫熱,不用考慮都知曉,這是人的胸膛,是男人的胸膛。

抬起頭來,是一個黑紗蒙麵的男人,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眸。

但僅僅就這一雙眼眸就讓沈藝彤背脊一僵,月光下這雙眼眸如同在千年寒冰裡冰封了千年的利刃,寒光凜凜之下仿若下一秒就能把她給片成肉片。

數十年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的直覺告訴沈藝彤,這個人,她惹不起。

“壯士,我隻是路過而已,不會擋了壯士您的路的,您大人大量,放小女子一條路吧?”沈藝彤雙眼水汪汪的做出一副害怕的可憐向來,麵對難以對抗的敵人,該示弱就要示弱。

瞧著沈藝彤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這人笑了,一雙眼睛微彎像半月,哪怕僅僅隻是一雙眼睛都足夠魅惑人心,仿佛剛剛的冰冷完全不存在,把沈藝彤都給看楞了。

“主人,都搜過了,什麼都沒有找到。”後麵的黑衣人奔上前來,恭敬的稟報。

他們是來找東西的?

“還有一個地方沒搜呢。”那人的眼眸粹起了一絲壞意,沈藝彤頓時心底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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