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秦峰不太喜歡揍人,他擅長的是殺人。
在整個神兵,除了龍在天,就屬他殺的人最多。
當然,他殺的大多是窮凶極惡之輩,或者對華夏有著強烈威脅的敵對勢力之人,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如今,麵對這些給他提鞋都不配的小嘍囉,秦峰實在沒有殺戮的興趣。
嬴棍本來還對秦峰不屑一顧,甚至懶得出手,可是,當秦峰一步步向他走來時,他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正在他心頭升起,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就這樣,他眼睜睜地看著秦峰走到他麵前,心中竟連半點反抗的想法都升不起來,他的腦中忽然出現一個詞——“威壓”!
這就是強者的威壓!
這特麼絕對是鐵板!
他最多隻是感覺胸悶,在他身旁的楊威已經渾身發顫,他的身子一點兒都不能動,而且,一股涼意順著他的脊背往上竄,仿佛有一隻惡鬼正在撫摸他的背,一點兒,一點兒地往上摸。
他忽然想起,之前他的保鏢們曾經告訴他,在與秦峰對峙時,他們感覺渾身不能動,仿佛中了巫術。
如今,從這種情況來看,他絕對也中巫術了!
那些觀眾們十分不解,完全不知道楊威二人在乾什麼,秦峰都已經走到他們眼前,為毛他們一點兒反應都沒?難不成那個所謂的高手真的如此牛逼,站那兒不動讓人揍?
“那啥,嬴大師對吧?你不是要教訓我嗎?我都走到你麵前,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你要我跪地求饒?那不可能。我秦峰不跪天不跪地,對我師父都沒跪過,想要我下跪,你實在不夠格。至於你要我自斷一臂,嗬嗬,那我還怎麼一邊看片,一邊和五姑娘交流感情?所以說,你的要求我都不同意,你隻能出手弄死我了。”秦峰笑眯眯地說道,那般模樣,分明和伸著脖子讓彆人砍沒多大區彆。
嬴棍冷汗直流,就這一會兒,他的後背全被汗濕,原本那一絲醉意也完全消失。
他能感覺到,秦峰隻需一個念頭,便能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毫無半點懸念。
“不……不是的,兄弟,你……你誤會了。剛才我隻是酒喝多,說胡話,兄弟你……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嬴棍強行運轉體內內勁,這才有了一點兒力氣,說出幾句話來。
僅僅這幾句話,就讓他用儘力氣,若不是怕丟人,他已經跪地求饒了!
“誤會?可我怎麼感覺不是誤會呢?剛才你的語氣那麼凶狠,又是斷臂又是砍手,我都快被嚇尿了。嗬嗬,這位猥瑣大少,難不成你也覺得,剛才的事都是誤會?”秦峰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伸出一隻手,輕輕拍著楊威的臉。
雖然看似輕描淡寫,但每一下都發出脆響,隻是幾下,楊威的臉就紅了一大片,這才是真正的打臉。
楊威一個勁地朝嬴棍眨眼,想讓他救自己,嬴棍可不是傻×,他可不想為了這個白癡少爺,得罪這種級彆的高手。
不一會兒,楊威就被打哭了,那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浸濕紅腫的臉,撕裂般的疼。
“誤會,真的是誤會。保安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嗚嗚……”楊威是真在哭,哭得都開始抽了。
那些圍觀眾們已經驚呆,他們本以為能看一場楊威虐人的好戲,放鬆放鬆心情,卻沒想到,竟看到如此勁爆的一幕,這特麼比夜總會裡的脫衣舞還刺激啊!
秦峰的嘴角浮起一絲弧度,輕輕拍了拍楊威的肩膀,微笑道:“知錯就是好孩子,我最喜歡知錯能改的好小孩,就這樣吧,帶著你的狗,快點從我麵前消失。”
秦峰收起威壓,嬴棍和楊威都感覺身子一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兩人連連道謝,連滾帶爬地離開,還沒跑幾步,卻聽一聲“站住”,他們就停住了。
“還有件事忘了說,我叫秦峰,美馨的貼身保鏢,以後有事沒事都彆去招惹美馨,下次,我就不一定有今天的好心情了,滾吧。”
嬴棍和楊威連連點頭,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秦峰長呼一口氣,慢慢走向夜總會大門,瞥了一眼之前擋他的保安,道:“我現在還是衣衫不整嗎?”
“整,整,非常整!先生請進,請進!”那名保安嚇得雙腿打擺子,連楊家大少爺都敢虐的人,豈是他一個小保安能招惹的?
秦峰衝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進了大門。
那保安渾身一陣發軟,汗如雨下,差點就暈了過去。
人間天堂頂樓陽台,一位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正端著一杯紅酒,一邊品酒,一邊看著樓下的風景。
之前樓下發生的事,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個細節都沒錯過。
“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淩美馨的保鏢,嗬嗬,連地級高手都能虐,恐怕不是保鏢那麼簡單。”紅裙女人轉過身,手一揚,一名黑衣保鏢連忙跑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空酒杯。
一旁,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問道:“大小姐,要不要我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細?這兒畢竟是我們天下會的地盤……”
“行了,恭叔,您忙您的去,這件事,我自有打算。”紅裙女人打斷中年男子的話,緩緩朝門走去,“這麼有趣的男人,我當然得親自會會他,不然也太不禮貌了。你們都不要跟過來,這是命令。”
“是,大小姐!”
秦峰進門後,在裡麵轉了幾圈,實在有些失望。
雖說這人間天堂是明珠市最大的夜總會,但在他看來,也就那麼回事。
轉了半天,都是一堆釣凱子的女人,姿色一般,一看就是用化妝術變出來的。
這也正常,美馨集團就是個女人窩,而且美女紮堆,淩美馨和林風婭又是數一數二的極品,看慣了美女,再看這些庸脂俗粉,當然沒多大興趣。
當然,那些女人對秦峰也沒多大興趣,畢竟他穿得太窮酸,就差把窮逼倆字寫臉上。
他走到吧台邊,點了杯啤酒,看樣子,今晚也就隻能喝喝酒了。
就在這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
“帥哥,一個人?能請我喝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