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其實隻暈了一小會兒,車還沒到醫院就醒了,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一位陌生男人的大月退上,而且還是麵朝裡的……
她的臉熱乎乎的,男人大月退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熨帖著她的臉,近在咫尺的是男人的……(不可描述的)小帳篷。
本該是看著惡心的,可臉卻不自覺地火辣辣的,特喵的,害羞了。
開車的師傅也真是技術不好,車時不時抖一下,讓她的鼻子就這麼在那小鼓包上蹭了幾次。
宋甜尷尬地發現,那小鼓包在被她磨蹭了幾次之後,變成了大鼓包。
這特喵就尷尬了。
為了避免這該死的尷尬,她隻能裝迷糊,可是隱約看到男人的嘴角有幅度是怎麼回事?感覺被拆穿了一樣!
很快到了醫院,傅亦沉下車,將宋甜翻了個轉兒,抱著就往裡走。
宋甜頭朝下趴在男人懷裡,隻看到一雙黑色蹭亮的皮鞋在飛快地走,健步如飛的,但看起來又不像是在著急。
看來是個雷厲風行的男人,是想要迫切解決掉她這個爛攤子。不過他身上的檀香木味道真是好聞,有種說不出的曆史感。
宋甜隻聽到男人說了一句‘要女醫生’,之後便被扔在小病床上,等她翻身過來查看的時候,診室裡就隻剩得一位年長的女醫生,正在整理東西要給她檢查傷勢。
“送我來的男人長啥樣兒啊?”
上藥的空檔,宋甜忍不住問女醫生,她就是好奇,像這種在路邊助人為樂的男人會生成啥樣兒,這種絕種的男人。
女醫生帶著衛生口罩,不答她,隻是飛快地給她處理傷口,一點都不溫柔,越來越重,狠狠地將藥戳在她背部的傷口上。
宋甜痛得齜牙咧嘴,再沒精力過問活雷鋒的長相。
女醫生給她上完藥之後讓她待著做個腦部檢查,宋甜不肯,她身上沒錢,大醫院一個檢查貴得要死,她不花這冤枉錢,執意離開了診室。
隻是走了幾步覺得私隱處辣辣的不太舒服。
昨晚怒火攻心酒後乿姓,隨隨便便就和陌生男人搞了事情,那種在酒吧隨便和女人搞事情的男人必定不是什麼好家夥,指不定有什麼不好的病……
越想越是覺得不舒服,冷不丁路過婦·科門診部。
宋甜耷拉著腦袋在外麵走廊上思考猶豫了一會兒,縮頭縮腦的,越想越後怕,最終還是卯著膽子溜了進去。
被熟人看到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門診內悄然換了個醫生,宋甜滿腦子事情當然不知道,她悔得腸子都青了,怎麼昨晚就沒控製住呢!好死不死遇到個有病的!火辣辣的不舒服。
她進去規矩地坐在凳子上,喃喃開口,“醫生,麻煩您幫我檢查檢查,我昨晚喝多了,不小心和一個大叔發生了關係,那位大叔好像有臟病,你趕緊幫我看看,我這案發不到十二個小時,應該還是有救的!”
大叔?臟病?
傅亦沉眉角跌下去,他雖然是比她大十歲,但還沒到大叔的年紀。還臟病,這丫頭想象力可真豐富。隻是看她低著小腦袋結結巴巴難以啟齒的樣子,和早上梗著脖子的小女警可不一樣,越發讓人看得順眼。
既然這樣,“那就脫褲子檢查一下。”
脫褲子?
宋甜沒好臉色抬起頭,這可是婦·科門診室,怎麼是個男人?!
“你?”那個有病的男人。
傅亦沉沒表情地撇了她一眼,示意她躺到簾子後麵的床·上,“案發還不到十二個小時,還有救,躺下,我給你檢查。”
宋甜哪兒肯,黑著臉轉身就想跑,被男人揪回去扔在床·上。她雖然是女警,可今天她受了重傷,自然是拗不過這個男人,三下兩下便被製服。
“昨晚的事情,你可不吃虧。”她板著小臉兒說。
傅亦沉略點頭,捋起袖子去掀她衣服,“吃不吃虧,檢查過便知道了。”
“你真是這裡的醫生?醫生為啥不穿白大褂!”她懷疑自己誤會了什麼,見他也不回答她,隻是麵無表情很專業地開始要給她脫褲子,看起來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索性破罐子破摔,刺啦將褲子脫下,“大叔你給看看吧,我現在渾身不舒服。”
傅亦沉原本隻是想捉弄這小東西,掀她衣服的時候就看到了她腰上背上全死暗紅色的淤青,藥膏在上麵糊成一團,細皮嫩肉都變得皺巴巴的,難看得很。臉色沉沉,昨晚她像野貓一樣亂抓亂撓,搞得他力道也沒弄好,險些傷了她。
但眼下這一身的傷,顯然與他無關,小丫頭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