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封自個兒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弄得滿頭的血。
傅亦沉略微簇了一下眉。
低頭看懷裡的小丫頭,也是眉心皺的高高的,腦門兒上的血還在流。
他用手給她捂著傷口,看向許封。
“知道她是誰麼?”
“老爺,我錯了,是我眼瞎,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打死也不敢動她一根汗毛,打死也不敢。”
許封邊說邊磕頭,恨不得把自己腦袋獻上去。
傅亦沉又是簇眉,“她剛才跟你說了,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太太。是她說得不夠大聲許少爺沒聽到,還是許少爺耳朵不好?”
“是我耳朵不好,是我耳朵不好!”
“既然耳朵不好,那就得治治,你說是我找人來給你治好呢?還是你自己治好呢?”
“我自己治!我自己治,不敢勞煩老爺!”
許封繼續磕頭。
傅亦沉這才不緊不慢地起身,那樣子似乎也不擔心懷裡人兒頭上的傷,那麵無表情的樣子,委實讓人捉摸不透,也沒人敢花那心思去琢磨。
他抱著人徑直往外走,大家恍然鬆了口氣。
可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步子,回頭對許封道,“剛才是用哪隻手打的我太太,自己好好處理處理,處理得不好,我會親自派人到府上去處理。到時候驚擾到家裡二老,那就不太好了。”
“處理處理,我一定處理,保證讓老爺滿意!保證讓老爺滿意!感謝老爺寬容,感謝老爺!”
許封在後麵不停地磕頭,沒一會兒遍傳出慘叫聲。
林申跟在老板後麵,慌地去拉開車門。
“趕緊的趕緊的,老板放心,我一定以最快速度送您去醫院!太太不會有事。”
“我知道她不會有事,皮糙肉厚的,我有讓你趕時間麼?”
傅亦沉淡淡道。
林申扶額,“老板,太太受這麼嚴重的傷,難道不儘量送去醫院治療麼?”
“她活該,這麼大個人了做事不用腦子,讓她多痛一會兒,不痛就不知道長記性,白長了這麼大個腦袋。”
說著,手卻不停地給宋甜擦臉,也是小心翼翼的。
林申沒吭聲,飛快地發動了車子。
瞧他家老板都擔心成什麼樣子了,嘴上還說要讓太太多痛一一會兒,要太太真多有個三長兩短,那許封一家子估計都彆活了。
宋甜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一翻身,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一般,發現自己在醫院,有點沮喪又有點慶幸。
在會所裡那一撞,應該是用小命兒保住了清白,算那幫人還沒無法無天到鬨出人命,果然是把她送醫院來了。
她還是聰明的。
宋甜正洋洋得意,傅亦沉冷著臉進了病房。
“大叔?你怎麼在這裡?”
沒把他和會所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全以為他是這裡的醫生,又撞見她被送進來,出於同情過來看看。
傅亦沉沒好臉色,給她推開小桌子,將粥飯放桌子上。
看到食物,宋甜的雙眼頓時大放異彩,她早就餓壞了!
打開包裝遍囫圇吞棗地吃起來,絲毫不在他麵前顧及形象。
“大叔,這外賣不錯!哪家訂的。有優惠券麼?地址在哪裡?要是距離單位不遠就好了,這家的菜真是相當符合我的口味!”
傅亦沉隻是看她吃得歡快,嘴角抖了抖,這特麼哪兒是外賣,這是他讓家裡頂級的廚師特意給她做的營養餐好麼?
傻逼女人!沒眼力勁!
他不喜形於色的彆扭,宋甜當然不知道,宋甜的關注點根本就沒在這男人身上,三下兩下將食物吃光光,滿意地打嗝。
“大叔,這下咱倆真的兩清了,你彆對我有什麼愧疚,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我之後也不會纏著你,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
誰對你有愧疚了!昨晚明明是你強上了我!
而且老子上的你,你是不是第一次老子門兒清!
傅亦沉臉色越發變得不好,看她吧唧著小嘴兒,上麵還有濃膩的湯汁,扶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啃了上去。
宋甜直接懵逼,這吻來得有點突然,她滿嘴的油渣子,他就這麼親了上來,也不覺得臟,毫無防備的她,呆呆的一時忘了反應。
“大……大哥。”
景城一破門而入,正好看見傅亦沉啃人家小姑娘的嘴兒,這禽·獸!生病的姑娘都不放過。
他前腳剛才八號離開,後腳就聽說傅亦沉去了八號,還在八號撿了個女人到醫院。
他家大哥都多少年沒對女人有意思了,突然這麼高調,他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貨色,能入了他大哥的法眼。
宋甜彆扭地將傅亦沉推開!
不過是一夜亂性露水情而已,他平白裝出一副日久情深的樣子吻她乾什麼,高偉和他在一起四年都拍拍屁股不認人,何況是這種在酒吧亂放炮的男人。
長得再好看也不能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