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木辰大驚,肅穆的表情再維持不了,麵上是坦蕩蕩的關懷。
“郡主現在身體如何?有沒有事?”手一伸,炸毛的蘇木辰猛地把年過古稀的王太醫拎了過來,緊張地問。
“咳咳咳……”可憐在半空危險地搖晃的王太醫被勒得隻剩掙紮的勁。
“安世子,彆激動,先放開王太醫。”看不過眼的皇後無奈出聲道,說好的肅穆穩重少年呢!
“是。”
一得自由,王太醫馬上跳得遠遠的,然後才開口地說:“世子放心,郡主現在隻是虛弱而已,等下老夫抓藥給郡主解了餘下藥性,然後再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說完小心地看了眼這個炸毛的少年,真擔心又來一次呀,老夫這把老骨頭真的受不起折騰呀。
“那還趕緊去抓藥!”蘇木辰大手一揮,催促道。看樣子恨不得立馬煮好藥,給他親愛的妹妹灌下去似的。
歐王太醫無奈地用眼神示意這個為妹癡狂的家夥:這裡還皇後、王爺呀,你這副理所當然的主子樣子真的好嗎?
然後上前一邊,躬身請示:“皇後娘娘,這……”
大度的皇後無所謂的頷首道:“去吧,先給郡主抓藥要緊。”
等王太醫退了出去,蘇木辰立即上前跪地憤然道:“皇後娘娘,今天本是您省親的大喜事,居然有人不識好歹,企圖陷害堂堂的王爺和郡主,其心可誅,請皇後娘娘為曼曼作主呀。”
“母後,即使蘇曼身中酥骨也並不能證明她就是被陷害,不排除她自己給自己下藥呀。”一邊一直在旁觀的上官赫突然上前說道。
可不能讓這女人推脫罪名呀,要不然酒後亂性可是失德呀,自己樹立起來的形象那豈不是毀於一朝?而且這女人本來是自己用來誣陷老三的,怎麼反到在自己的床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皇後聽了,貌似苦惱地點頭,“這說得也有道理……
“王爺此言差矣,此藥可是絕子殿的,我相信沒那個女子會下給自己的。”蘇木辰據理力爭。
“那不是隻要及時吃下解藥就沒事了。”上官赫也不甘示弱地反擊著,言外之意誰都明白。
……
爭執的聲音超地人頭痛,皇後揉了揉眉心,出聲製止這兩人無異議的爭吵。
“好了,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這事就交給你們了,務必徹查,三天後本宮要知道真相。”
“兒臣領旨。”
“臣遵旨。”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皇後麵帶疲憊,開始趕人。
“皇後娘娘,臣還有件事想請皇後娘娘作主。”蘇木辰的話引來了全場所有人的好奇目光,蘇曼也艱難地望了過去,事情不是已經完了嗎?還有什麼事呀?
“說吧。”這是皇後威嚴的聲音。
“皇後娘娘,曼曼是被陷害的,她現在已經是瑞王的人了,請皇後娘娘作主呀。”蘇木辰恨恨地望著那個吃光抹淨卻還想害曼曼的不負責的男人,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相信上官赫已經死了幾百遍了,心裡恨得要死,嘴上卻不得不提出了這個所有人都忽略了的問題,
這可是關係到曼曼後半輩子的幸福,對於曼曼的夫婿自己本來還想精挑細選一番,沒想到這準備完全用不上,曼曼的一生幸福卻要在這種不好的場麵決定,真是不好的體驗呀,他恨不得殺了他,最好是五馬分屍!
然而在蘇木辰咬牙切齒並憂心忡忡的時候,當事人蘇曼也在抓狂著,大哥呀,你能不能彆管那麼的多呀,能不能隻幫我解決陷害的事情好了?我還不想嫁人還不想嫁人還不想嫁人……
“安世子 ,蘇曼是不是被陷害的還兩說,本王是不會娶一個不知廉恥爬床的女人。”皇後還沒說話,反應快速的瑞王就搶著回答。想把這女人塞給本王?沒門,窗也沒有。
正抓狂的蘇曼一聽這話,臉也被氣紅了,從來隻有她不要彆人的份,還說本小姐不知廉恥??蘇曼表示我很生氣,非常生氣!
蘇木辰也氣得死,他看這上官赫這副厭棄的嘴臉,心裡恨不得馬上把他套麻包袋狠狠揍上一頓,可妹妹的未來隻能栓在瑞王的身上,他隻能按捺著性子勸說道:“王爺,這話嚴重了,曼曼的性子我們都清楚,她肯定是被陷害的。”
“你說她被陷害就被陷害呀?證據呢?就那藥嗎?本王隻相信本王看到的事實。”
“既然這樣,要不我們就這個打個賭吧,我贏了你要娶曼曼,我輸任你處置。”眼看說服不了瑞王,蘇木辰拋出了利誘。你不是想拉攏我拉攏我蘇家,我就給你找個機會,蘇木辰心中暗暗的想著。
上官赫一聽,猶豫了下就想答應,蘇家一直是自己想收攏的勢力,可是蘇家是一塊無縫的蛋糕無處下手,如今既然自動送上門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至於蘇曼,聽話的話可以納為側妃,娶她?想都彆想,本王的王妃隻能是那人。看來這次的調查本王要用點心了,就算是被陷害的,本王也有辦法把它變成不是。
“瑞王的婚事需要皇上的同意。”一直旁觀他們交鋒的皇後,發現上官赫的意動,馬上截了話題,這賭可不能打,萬一一著不慎輸了,那宋家這麼多年來的部署就全廢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換個賭注好了,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如果我贏了,皇上也賜婚了,那王妃該有的你得給曼曼如何?”蘇木辰仿佛早就料到這一紮,馬上提出了另一方案。
這次瑞王爽快地答應了,胸有成竹地道:“成交,這賭約本王接下了,安世子就等著給本王做牛做馬吧,哈哈哈”
“赫兒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呀,說來聽聽讓父皇也高興高興。”伴隨著一聲疑問,一位龍章鳳儀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身藍色的常服,手中搖著一把畫著山河的白紙扇,腰間寶藍腰帶上係著一塊方形的佩玉,扇子一瑤一瑤的,腰間的佩玉也一晃一晃。明明是簡單到極致的裝扮,卻讓他穿出了一股非凡的尊貴,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尊貴,與生俱來。
“參見皇上。”屋裡跪了一地人,皇後也從上位走下半蹲下行禮。
蘇曼被兄長蘇木辰攙扶著跪在地上,由於渾身無力,蘇曼即使有兄長的攙扶也隻能以沒形象的五體投地姿態迎接這個皇朝的主人,視線的緣故蘇曼隻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從眼前走過。
“免禮。”一道雄渾卻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蘇曼被兄長扶著站了起來,她微微抬起頭來,終於看清了這個皇朝的主人,菱角分明的輪廓異常完美,像墨玉一邊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鼻梁高挺,五官如雕刻般的清晰,厚薄適中的紅唇此時正掛著惑人的微笑,這是一個有魅力的英俊大叔。
皇帝並沒心急問剛才的問題,反而把視線投向了蘇曼,輕笑戲言道:“曼丫頭,今天怎麼想著給朕行那麼大的禮?”
“回皇上,曼曼中毒了,現在渾身無力動不了,也說不了話,請皇上恕罪。”蘇木辰一邊扶著妹妹,一邊躬身代替妹妹回話。
“中毒?曼丫頭怎麼會中毒的?中了什麼毒?”皇帝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眼中閃過一道暗光,但很快逝去除了一直觀察的蘇曼看到,沒人察覺。
皇後側身輕聲地給皇上簡單說一了遍事情的經過。
“既然這樣,那就三天後進宮朕給你們做裁判吧,木辰,帶曼曼回去,好好調養身體先。
“是,謝皇上恩典。”蘇木辰扶著蘇曼告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