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這天就是決戰的那天。
蘇曼早早就起床了,在丫鬟們的侍候,把自己裝扮得煥然一新。一頭包補瀑布似的黑頭發被精心挽成現下未婚少女最喜歡的分肖髻,僅用2個黃金的蝴蝶發釵裝飾其上,垂下的發梢用黃色的發繩斜束於肩上。稍微走動,發上的蝴蝶仿佛振翅欲飛。上衣是交領窄袖的纏枝衫,下裳是同色的襦裙,腰間束著月白色的腰帶,好一個動人的蛇腰,款款間仿佛弱柳扶風。可能因為靈魂的不同,以往的膽怯懦弱一掃而空,整個仿佛散發著光暈,清秀的五官被染上一種彆樣的美。
走出門去,上官辰正等在那裡,一襲合身的藍袍,勾勒出好身材,腰杆挺得直直的,單單一個背影就給人秀骨不凡的感覺。
“哥哥。”蘇曼輕喚了聲,然後提著裙裾快步走了過去。
蘇木辰回過身,遠處快步走過來的女子,眼如點漆,眉如墨畫,一舉一動皆是美景,眼波流轉間都是風流。蘇木辰發現自己的妹妹好像一夜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小女孩,而是一個令人心動的女子。
“慢點走。”蘇木辰叮囑道,然後等蘇曼走了近來,就牽起她的手,往旁邊的 馬車走了過去。
坐上了馬車,這輛帶有安侯府標誌的馬車四平八穩地向皇宮行去。
馬車內,蘇曼好奇的環顧,古代的馬車長什麼樣的自己還真的沒見過,隻見白色的狐皮製成毯子鋪在車內的榻上,角落裡是一隻冒著嫋嫋青煙的精巧香爐,小小的案上擺放著亮晶晶的紫葡萄和幾碟彆致的糕點。
蘇曼慢慢走了過去,輕輕地坐在柔柔的白狐毯子上,跟著一起上車的書墨輕車駕熟地拿出工具煮水泡茶。
“曼曼,是你一定要跟著去的,所以要聽話,等下你就聽著,一切都交給哥哥來,知道嗎?”蘇木辰不嫌囉嗦地,肅穆地重複對妹妹的叮囑。
“知道了,哥。”蘇曼乖乖地應道,心裡卻不以為然,隻要兄長大人一路凱歌高奏我肯定不出聲,如果情況不利的話,難道還裝啞等死呀。
“去皇宮還有段時間,曼曼無聊的話可以看看書。”說著,拉開了旁邊的暗門,一個精致的書架顯了出來。
古代人的智慧真是無窮呀,一倆小小的馬車居然五臟俱全呀,思維真夠妙。
華麗的宮殿,金碧輝煌的建築,競技爭豔的百花……蘇曼看的眼花繚亂,不愧是古代最尊貴的人的住所,果真是威嚴大氣,極致奢華。走過了層層疊疊的宮牆,兄妹倆最後停在一所巍峨的宮殿前。
此時,瑞王爺已經等候以此
“參見王爺。”蘇木辰攜著妹妹行禮道。
“不必多禮,安世子可做好為本王當牛做馬的準備了沒?”上官赫玩味地笑著,意有所指地說道。
“王爺多慮了,王爺還是做好大婚的準備為好。”蘇木辰反擊著道。
“嗬嗬,本王拭目以待。”
小小的爭鋒過後,宮殿前又歸於平靜。
“宣瑞王爺、安世子、曼宛郡主覲見。”沒多久,三人就等來了皇上的召見。
三人依次走了進去,遠遠就跪下行禮。
“孩兒給父皇請安。”瑞王爺跪下下道。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蘇曼跟著蘇木辰也跪下山呼道。
“平身。”頭頂一個雄厚的聲音說道。
蘇曼立直身體,偷偷往上望去,輝煌的大殿內,一把金漆雕龍的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如果說那天看到的是親和的帝皇,那這次看到的就是一個威嚴的帝皇,讓人一看心裡就生不出反抗的心裡。
“事情調查得如何?”皇上威嚴地問道。
“回皇上,那天曼曼在國丈府內遊園累了就在客房休息了下,下人都說沒見到曼曼出房門。”蘇木辰首先回到。
“安世子此言差矣,本王可是查到有人看到蘇曼匆匆往前院那邊趕去。父皇,那丫鬟目前在宮外等著。”瑞王胸有成足地說道。
聽了這話,蘇木辰不意外地看了瑞王一眼,真是卑鄙,還好我早有準備。自從知道蘇曼爬窗赴約,蘇木辰就知道肯定會有這一幕,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偌大的國丈府,怎麼會沒人看到呢。
“皇上,請宣侍女上前對質。”蘇木辰老神在在地要求著。
“宣。”
很快,門外走進了一個青衣侍女,一進來就跪伏在地,“參見皇上、王爺、世子、郡主,口裡是一連串的問好聲。
“你看到郡主往前院去?”皇上皺眉問道。
“是,奴婢那時急著趕路,所以抄小道,然後就看見郡主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往前院的方向去。”青衣侍女口齒伶俐的回答道。
“那時是什麼時辰?”旁邊的蘇木辰也問道。
“未時三刻。”侍女肯定的回答。
“在什麼地方見到郡主的?”
“悅舒院外麵的竹林裡。”
蘇木辰不在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繼續向皇帝解釋說:“皇上,曼曼獨自一人其實是去赴三王爺的約,這是紙條,請皇上過目,皇上可以請三王爺過來對質的。”
趙忠從蘇木辰的手中接過紙條躬身遞給皇上,皇上拿過一看就隨意放在案子上,這個環節他是早就知道的,不過蘇木辰就不怕世人誤會他的好妹妹嗎?
“趙忠,去寧王府宣三王爺進宮。”“查。”
“參見父皇。”
蘇曼抬頭望去,一個玉一樣的貴公子正跪著行禮,他嘴角噙著完美的笑,仿佛三月和煦的春光,五官精致比女人還沒上三分,整個人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這是一個從畫裡走出的美男子,怪不得原主會喜歡上他,就那份美色就是自己這個在美色泛濫的年代出來的人也差點把持不住,何況那個天真的少女呢。
“孤男寡女的,你越曼丫頭所謂何事?”皇上把紙條仍在三王爺身上問。
寧王撿起紙條一看,笑了,回道:“父皇,三天前,曼曼請我幫她查查她以前的養父母現在過得如何,那天消息傳回來了,正好曼曼也在國丈府,所以就約了曼曼後院假山一聚。可我等了好久都沒看到曼曼,所以父皇是出什麼事了嗎?”
帶笑的語氣仿佛自己做的隻是一件小事,更好像不知道他親昵喚著曼曼的女孩出來大事似的。
皇上不理寧王的問題,轉頭問一直在旁觀的蘇曼,“確有此事?”
“是的。”蘇曼回憶了下,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皇上,事實證明,曼曼並不是去前院,而是去後院假山的。”對於蘇木辰的結論沒人反駁,畢竟假山是後院和前院的分界線,方向是一致的。
“那接下來能否請皇上傳王太醫上殿?。”蘇木辰看沒人有異議,就繼續要求道。
皇上看了眼胸有成竹的蘇木辰,不知這小子在打什麼注意,罷了,就看他怎麼做吧,如果不行,不是還有朕在嗎,然後繼續開金口道:“宣。”
沒一會,那天給蘇曼就看到那天給自己的把脈的白胡子太醫來到了。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老太醫顛著白胡子跪下行禮。
“平身。”
“謝皇上。”
“蘇木辰,王太醫已經來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皇上問道。
“請問王太醫,那天給郡主把脈,那時郡主已中毒多久了?”蘇木辰慢慢地問。
“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太醫肯定地回道。
“皇上,太醫診脈是未時6刻,1個時辰前中毒也就是午時6刻,也就是曼曼在出門的時候已經中毒了,如果是自己給自己下毒沒必要下那麼早,畢竟酥骨是有時間限製的,超過時間不解就再也不能生育,這肯定不是一個女人會做的。”蘇木辰條理清晰的分辨著。
“父皇,或者郡主的想法與眾不同也不一定,孩兒這裡有份藥粉,這是母後的宮女在蘇曼當天穿的衣裳上找到,不如也請王太醫驗證下?”瑞王從懷中掏出個紙包,可以看出裡麵應該是不怎麼多的藥粉。
瑞王誌在必得地笑著,像個獵食的麅子,靜靜地等候著,等獵物放鬆之際給獵物來個致命一擊。
在皇上的示意下,王太醫上前接過了瑞王手中的藥粉,捏了一點放在嘴裡品了下,說:“沒錯,這就是酥骨,和郡主中的毒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