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抵押之後,拿到錢的袁兵“去了一次醫院”。然後直接和我提出離婚!
說什麼不想拖累我和女兒。我堅決不願意在這個時候不管他,瞞著他把女兒送回了婆婆老家。
女兒在老家天天哭喊著要媽媽,她從小都是我一個人帶,離開我孩子上火嗓子天天疼。在電話裡,女兒啞著嗓子和我說:“媽媽,我要找你……媽媽你在哪裡……我怕這的大黃狗,我不想在奶奶這……奶奶打我!”
那時候,我覺的心都碎了,但是為了袁兵的病,我掛了女兒的電話。
可我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看我始終不說話,袁兵等不住了。
他大罵自己是個負心漢,打自己的嘴巴,還跪在我麵前讓我踹他幾腳。我看著他和小醜一樣的狀態,竟然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厭惡鄙夷。
“男人變心我覺的可能是因為女人不夠好,但是你撒謊,我覺的你不是男人。”我推開袁兵,走到窗口。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打,我不想把自己弄成個大笑話。
袁兵跪在地上看著我,喘息著。
“蘇小晴,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那你是不是同意和我離婚了?”他竟然這樣的迫不及待,讓我覺的自己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有得到過他的愛。
我很想知道我是不是蕭雪的代替品,因為在上學的時候,我寢室的同學就曾經說過,我長的和學姐蕭雪很像。
可是袁兵,你真的好自私!
就算曾經和蕭雪愛的死去活來,可是畢竟我們兩個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我們生了女兒,實實在在的過了五年的小日子。我為了你放棄了畢業之後去廈門的優越工作,義無反顧的做了你的新娘,做了愛蘇的媽媽。
我抽泣的不能言語,這份心痛誰能和我分擔。
袁兵見我遲遲沒有回答,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拽住我的手:“小晴,你說話啊?你彆想不開,你還年輕,你可以找一個你愛的人,繼續生活的。”
他這種話竟然也說的出口。
我看著他,失望至極。
“我愛的是你,不然我不會嫁給你。袁兵你告訴我,你對我就沒愛過一點點麼?”我哽咽的問了出口,就算輸掉一場婚姻,我也要知道自己在這場情變裡可曾占有過一席之地。
他怔怔的看著我,猶豫良久。
我歎了一口氣,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當初和袁兵結婚基本屬於裸婚,追我的男生個個比他有錢。我就是看中了他這個人,才義無反顧,卻不知道自己的執著換來的一場如此不堪的曆曆在目。那既然為愛結婚愛沒了,我也沒有必要死纏亂打。
“行,我成全你們。我們談談離婚的事吧!”
我終於開了口,袁兵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好!你說,咱們什麼時候離婚?”
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想投奔蕭雪的愛巢,我譏諷的笑了笑說:“明天就去吧,彆把你急死了。”
他有些尷尬,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是一想到可以和蕭雪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連一個晚上都不想等,急著和我談談離婚之後女兒怎麼辦。
我歎了一口氣,索性他還記得有愛蘇的存在。
“女兒跟我,我離不開愛蘇。”我看著袁兵,提出了這個必須的條件。他點點頭,看得出他也不想要女兒。
“行。但是我媽和我爸想看孩子的話。你得給他們看。”
袁兵有些心虛的提成了這個條件,他擔心我會冷漠的拒絕,又說:“畢竟我也是愛蘇的爸爸,要是以後我過的好,孩子上學我也會分擔一部分。”
我冷
笑了笑:“你過的好或者不好,你都要負擔。我們走法律程序,你要拿撫養費的。”我的話義正言辭,袁兵沒理由反駁。他變了臉色,嗤之以鼻的說:“行。我也不差那幾百塊錢,再說女兒是袁家的血脈,沒給外人。”
我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愛蘇不是外人,外人隻有我蘇小晴一個人。
解決了女兒的問題,袁兵就覺的一切都解決了。
他說周一就去民政局,讓我把戶口本和身份證都準備好。我答應了,這場婚姻走到現在,我似乎也不應該在留戀什麼。
“離婚可以,但是財產的問題,我們是不是應該私下說清楚,免得去民政局爭吵起來讓外人笑話。”我冷冷的開了口,袁兵當即就說:“家裡就那麼點存款,留給女兒吧。我的工資卡你還給我,這樣不就行了麼?”
“那房子呢?”
我提出了房子的事,袁兵立刻就緊張的站了起來。
“蘇小晴你彆不要臉,房子是我的名字,那是我的婚前財產。”
好一個婚前財產。
我想起了那時候我們是上午買的房子,下午領的結婚證。的確,我沒有和他去計算那麼多,因為他有公積金,所以房子隻寫了他一個人的名字。五年的柴米油鹽讓我快忘記這些曾經,卻沒想到他時時刻刻記在心裡。我終於把一切都搞清楚了,怪不得他裝病,把房子抵押,再要和我離婚……
好一個精明的袁兵!
“那我媽的六萬呢?你不至於花老人的黑心錢吧?”
我的話讓袁兵不安起來,我們結婚之後,我媽對他如是己出。這一點他心裡清清楚楚。我和他結婚到現在,我娘家沒少給錢。買房子,生孩子。這那一件事我媽都慷慨解囊。相比婆婆,我媽真的夠大方的。我結婚婆婆說好給五萬塊錢,到現在還是欠條呢!
“那個錢,我花了。” 袁兵說他現在是真的拿不出六萬塊,因為給蕭雪在新區買了一套公寓房,三十萬剛夠。
我看著袁兵,他不敢和我對視。我說不還錢可以,這件事他必須親自去和我媽解釋。因為錢當時也是他問我媽借的。他被我逼的無話可說,坐在那假裝看電視。我關了電視,他又打開,我衝過去打了他一個嘴巴。他怔怔的看著我,猛地指著我罵道:“蘇小晴,你彆以為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我的錯!你看看你……你為什麼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你渾身上下哪一點比得過蕭雪!我喜歡她怎麼了?她在我心中是女神,你在我心裡就是女仆!”袁兵說完,狠狠的推搡了我,走到門口又不解恨的站住,冷笑著指著我的包說:“蘇小晴,彆覺的委屈!你看看你的包,都他媽的破皮了……你看看,這塞的鼓鼓囊囊的,像個豬一樣!”說完,他還用手指使勁的捅了一下我的包。
在那個褪色也破皮的包裡,有整整五十萬現金。
那我和穆邱宇賣了自尊,給他換來的救命錢!伴隨著袁兵的摔門而去,我覺的我們夫妻恩斷義絕。我當即給鄉下的婆婆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要把女兒接回來。
對於老人,我一字未提我和他兒子要離婚的事。畢竟過不好的是我們,犯不上給人家父母添堵。卻不想婆婆開了口,說她一直想來城裡看看我們,就不用我回去接孩子,她過兩天就給愛蘇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