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真的還在,聽見樓下有動靜,就跑出去了,你們要不去廁所找找,我們的樓道有兩個出口,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求你放過我們吧!
宿舍裡那些此刻如我般軟弱逃避的聲音統統都一字不落的進了我耳朵裡,現在藏在這裡進也不不行,退也無路。
沒一會兒他們還就真的一個廁所一個廁所的挨個搜了起來,就在快要搜到我這邊的時候,就聽樓下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像是什麼人被打了,-而且還很慘。
就聽見帶頭的混混罵了一聲晦氣.
"那老東西咱們這些小蝦米可惹不起,隻要不在學校裡鬨事就沒事,咱們先撤,我就不信這小子他能躲得了初一能躲過十五,而且我得到消息,過幾天他就會被退學,到時候哼哼,看他還往哪裡藏,走,今天就這樣吧,記住回去的時候,你們的嘴巴給我牢靠點,就說找見這小子了,打了一頓,但又跑了,至於受傷的那個煞/筆,彆管他,連個風都望不好,活該沒被打死。"
今天一天也沒打通張龍電話,聽說好像他最近在彆的學校找了個馬子,
一天天忙的不亦樂乎,就昨天給我發了個短信說今天晚上讓我一個人去夜總會。
沒想到這些混混們還的沒完了,第二天還在學校門口堵,弄的我心裡七上八下。
等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張龍眼角微微有些出血的回來,我就知道張龍肯定是跟學校門口的那些混混起了點衝突,不過人家好歹也比我有點資本,肯定不至於像打我打的那麼慘。
然後我就先是把自己在衛生間偷聽到的話,和被校長退學的事情,然後被混混們堵在門口,半夜來宿舍偷襲等等都說了一遍。
張龍點了根煙,說真是沒想到王猛還沒完沒了,學校的事情不是還有幾天呢麼,但眼跟前是怎麼把王猛的這次麻煩解決,我一會兒就打電話給我上次帶來的那兩個人,
實不相瞞,那兩個人是打手集團裡的職業打手,沒混以前欠過我一個人情,所以那次我叫來幫你的忙。
等張龍一通漫長的電話打完,一臉的垂頭喪氣樣,原來那兩個人現在跟著的老大知道他們出來幫張龍的事了,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說他們接私活,讓立馬
趕回去,今天這個忙肯定是幫不成,上次就算還人情,以後大家各走各路。
有些真不知所措的我問張龍這可怎麼辦呀。
張龍說他打個電話打聽打聽情況,看看王猛究竟是找了什麼厲害的人物,竟然能找來一幫像模像樣的混混,還這麼不依不舍的,總感覺我的退學也沒那麼簡單,這都是一等一的大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張龍一個人去廁所一直打電話,整整打了好幾個鐘頭才返回宿舍。
我問他打聽的怎麼樣,有什麼消息。
他說王猛的那個大哥那裡,有一個小弟以前沒跟常哥的時候,跟他在溜冰場玩的挺好,這些消息也是冒著很大風險說的。
張龍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原來王猛的大哥原來是咱這片有名的老混油子,雖說不是多麼一手遮天的人物,可對於我們來說也絕對是惹不起的。
我問他這個人是乾什麼的,怎麼記跟王猛扯上關係了。
張龍說以前也沒把王猛當回事,可今天這一打聽才知道,王猛的大哥是一個叫常哥的人,這個人我也以前隻是耳聞,他在在位於隔著夜總會往東兩個街區,開著一家門麵不算很大的洗浴中心。
這家洗浴中心的門口是一條長長的玻璃長廊,裡麵漫溢著的是充滿誘惑的粉紅色燈光。玻璃長廊裡擺著的三四個造型各異的棉布沙發裡分彆坐著幾個裝扮妖嬈,濃妝豔抹的女人。
這家叫常來洗浴中心的門店乾的可不單是進來搓搓澡泡泡澡這麼清白的生意,坐在門廊上的女人美其名曰是為增加廣告效應,實則是在招攬那些好色的嫖客。
隻要來的男人們看對哪個,就像點菜單一樣,那個被選中的就進去陪客,然後再從裡麵有人出來頂替。
與我們所在的夜總會相比不同的是,我們的夜總會主要是招待各種各樣對男人有需求的女人,找個小鮮肉聊會兒天啦,喝個小酒,寂寞了就各種陪伴。
但他們那裡招呼的卻都是男人,他們來也不是心情不爽了找個妹紙聊聊天,隨便玩點稍微過分的輕虐行為,更不是交流感情。
他們無不都是連妹紙的手都沒捂熱就匆匆忙忙的開始脫褲子,七分八分的爽完走人,除非有極其特彆的客人,這個常哥才會不計損失的欽點能看上眼的去陪了吃喝又陪睡。
例如我們的校長。
張龍的這個內線哥們還說,
這個常哥正是王猛能再校園橫行多年,且老師學校都能熟視無睹其惡行的真正靠山。王猛所得的所有不義之財他都最低得拿六成,然後在此基礎上還得免費給XX學校的這個張校長提供色~情服務。
那天,該到了王猛交錢的時候,常哥讓張龍的這個朋友給王猛打電話,結果電話都打了一天也關機。
常哥感覺事情有點不對。於是就派了一個小弟去學校找王猛,結果聽說王猛被人紮傷了,最近請了病假。於是他有派人去王猛家,硬才把自己放在學校的招財樹給搬了來。
常哥問王猛為什麼不接電話玩消失,是不是另找下靠山了,想獨吞。
王猛哭喪著臉就把跟我與他之間的恩恩怨怨統統說了一遍給常哥,說手機打不通是因為被踩爛了。
沒想到常哥一臉不屑的說,充其量就是些小孩子過家家,他在這片混多少年了,放心吧!竟然敢欺負我小弟,看來是真不想活了,大哥一定給弄廢他! 今兒正好他們學校的那個老不死的在,我們就從黑白兩道一起給他施壓,
讓他書讀不成,人也弄個半殘,不過張龍暫時彆動,咱們冤有頭債有主,先從弱的下手。
最後得到大哥支持的王猛一瘸一拐高高興興的就回去了。
原來我退學竟然是王猛的大哥和張校長那個老東西串通好的,氣的牙直癢癢的我狠狠的砸了一下牆,皮都打破了,流出了血,他們這是把我真的往絕路上逼啊。
張龍說,實在不行,咱們去找找孫姐。
我說孫姐就是個開夜總會的,她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讓包廂裡的那些非主流去打架?那還不得都進醫院。
我實在是沒招了,連忙催張龍有什麼就直說,彆賣關子,我都快要瘋了。
他說但凡開夜總會的,其實都有黑道背景,你想想看如果那些出來找小鮮肉的女人們老公們哪個沒背景,被捉奸捉住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但夜總會每次都能化險為夷,而且聽說咱們夜總會裡也養著打手,隻要孫姐肯幫忙,收拾常哥那樣的小蝦米簡直是手到擒來。
不得不說,我有點背說的心動了,而且孫姐對我的態度還一直不錯,很是寄予厚望的樣子,如果我去求她,興許有希望。
可是打擊真是接二連三。
晚上和張龍翻牆去了夜總會,我把自己的事情跟孫姐說了一下,看能不能幫忙。
孫姐一臉為難的說,她也很想幫,但自己也是拿彆人的工資乾活,如果我和張龍都是正式員工,我早點完全投身到這裡,五險一金什麼的都有名有姓,我的事那就是夜總會的事,大事不敢說,小事還是能出點頭的,所以她也沒辦法。
我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沉入穀底,坐在包廂裡哪裡還有個接客的樣兒,孫姐拍了拍我肩膀說,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需要我親自出馬。
那就是去求上次跟我有過一夜激~情的少婦。
看著孫姐一臉壞笑的樣子,恐怕她也以為那晚我們真刀真槍的乾了。
我說我想想,孫姐說趕緊想,她有那個少婦的電話,而且今天少婦已經預定了明天晚上的包廂,隻要我肯開口,女人的心是最軟的,一定會幫我,尤其是被那個了的女人,簡直跟鬼迷心竅沒差彆,智商都幾乎為零。
可我還是心裡有些亂糟糟的,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