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炎毫不猶豫的將我賣給了這個醜陋猥瑣的男人。
他的心裡,我從來隻是個明碼標價的貨物而已。
可以任意買賣、任意羞辱,隻要能賺錢。
我會然覺得自己哭,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擦乾了眼淚,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結結實實的給藺炎和上官婉磕了一響頭,“雲裳祝藺老板和上官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此時此刻,心如死灰。
我看都沒看他,爬起來,挽著那肥胖男人,身姿搖曳的出了雛雀。
雛雀外還殘留著鞭炮燃後的特有氣味,空氣格外的渾濁。
我吸了一口,又猛地吐了出來。
臟,真臟。和我一樣臟。
李老板摟著我,色眯眯的在我的身上摸索著。我心裡麵厭煩,伸手就打掉了他的手。
“喲,還挺火辣,爺喜歡。”
他樂得不能自已,拖著我就往僻靜的地方走去。
看著他那副模樣,我當即就明白他是想做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雛雀,裡麵熱鬨非凡,還能依稀聽見眾人起哄著鬨洞房的聲音。
藺炎,大概也是迫不及待的要和他純潔乾淨的新娘子洞房花燭了吧?
我的心口猛地一滯,疼得渾身的力氣似乎在瞬間都被抽取乾淨。
李老板將我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中,他迫不及待的將我按在了臟兮兮的牆上,扒著我的衣服,嘴裡麵還嘟囔著,“不行了,爺要乾你……”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已經蕩了出去,任由他在我的身上胡亂的親吻撫摸。
有什麼羞恥難過?
我隻不過是個妓女,隻要給錢就能睡的妓女而已。
七年前,我把自己賣給了藺炎,七年後,藺炎把我賣給了彆人。
從始至終,我都擺脫不了被買賣的命運。
誰讓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爬上了一個又一個男人的床上,怪不得任何人。
藺炎這樣對我,是我自己活該。
不怪他啊,不怪他……
隻是,心口的疼痛那麼強烈,我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我的眼淚不停的落著,心裡麵的傷心絕望無法抑製的往外蜂蛹著,幾乎要將我自己的軀殼都撕裂。
李老板倒是被我的眼淚弄得嚇了一跳,停了下來,掃興極了,“哭什麼,爺還沒弄你呢!”
我想我哭的一定特彆難看,不然怎麼會讓他停了下來?
外麵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李老板慌慌張張的將他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又將我藏在身後,生怕被人撞見了他在這裡乾什麼齷蹉事情。
幾個年輕人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其中一個凶神惡煞的一把將李老板推到一旁,如同拎小雞一般將我提拉了起來,“嗯,不錯,就是這個女人。”
我茫然失措,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李老板從地上爬了起來,見我被他們鉗製住,連忙討要,“小兄弟,這是我花錢才買的……”
他才說了一句話,就被那群人按在地上暴揍起來。
“他奶奶的,誰是你小兄弟?你買的又怎樣?宇哥要的人,你敢不給?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