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下午陸期哥是不是要去相親啊?”陸期比鐘情大半年,鐘情本想喊陸期的,可是蘭姨卻說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叫他一聲陸期哥,鐘情自然是不嫌棄的。
“可不是嗎?”一說到這裡,蘭姨頓時惆悵了,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幾年我也一直都安排他的事,你也知道,陸期寡言少語,這一次要不是紀……哎,算了,所幸他現在終於不排斥了。”
說著,蘭姨搖搖頭,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袁紹琪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那邊,陸期已經把藥和繃帶拿了過來,蘭姨順手接了過去。
“蘭姨,胸口的藥昨天……我自己換了,”想了想,鐘情最終還是隱瞞了紀彥庭幫自己換的事實,隻是說完這句話,那邊陸期抬頭看了鐘情一眼,鐘情心中頓時一陣心虛,好像被看穿了一般。
她慌忙轉移話題:“醫生說一天一換,今天隻換一下胳膊上的就可以。”說著伸手挽起袖子,沒有受傷的右手已經快速的將左手臂上的繃帶解開。
傷口還是一片青黑,不過所幸已經結痂,不怎麼痛了,所以這一次換藥,倒也不是太過難捱,隻是等到蘭姨換完,鐘情還是難免出了一頭的汗。
轉眼,將兩雙眼睛正直直的看著自己,雙眸中隱藏不住的關心,鐘情心中一暖,便想著打破此時有些沉靜的氣氛,於是看向陸期。
“陸期哥,下午你要去見官野野嗎?”
陸期一聽鐘情喚自己頓時回過神來,隻是聽見那一個“哥”字,雙眸頓時微微一暗,隻是還是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陸期本就話少,是以鐘情也沒有多做懷疑:“我跟著出門看看去吧,在家裡憋著……很煩。”說著,眼神不自覺的看向樓上的方向。
“你啊,”蘭姨一看鐘情這個樣子,頓時一陣無可奈何,“小期是忙著終身大事去,小姐你去算什麼啊。”哭笑不得。
“我和那個官野野也算認識,說不動到時候可以幫著說一說情啊。”
鐘情此話一出,大廳內的兩個人頓時都是一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尤其是陸期,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手微微攥緊,隻是在抬眼看見鐘情有些希冀的眼神時,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蘭姨看著此時的情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陸期,又看了看鐘情:“既然小姐這麼說了,小期,你就帶著小姐出去逛逛,要是這一次小姐能夠幫小期說一個老婆回來,我也就安心了。”
說完,蘭姨意有所指的看了陸期一眼,轉身朝著一旁的旁廳走去。
陸期微微閉了閉眼睛,母親的那一眼,他自然是懂得什麼意思的,隻是……隻是有些事情,其實人力就可以控製的呢?
“小情,我先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帶你出門。”
鐘情想了想,陸期畢竟是去相親的,自然要先收拾一下,點點頭,看著陸期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不過說起來,鐘情是真的覺得陸期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像是一個富家公子一般,尤其是畢業之後,雖然父親是管家,但是陸期卻以傲人的成績,成為了全家人的驕傲,如今也算是整個城區少有的才貌雙全的人。這樣的人,卻甘願留在鐘家。
哎,鐘情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鐘家真是困住了一個好人才,不過以後隻要陸期提出出去發展,鐘情一定會同意的。
“走吧。”鐘情正在思索間,那邊陸期已經收拾好了,正站在她的麵前,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拐杖。
隻是……拐杖?
鐘情不可思議的看了陸期一眼,陸期已經將拐杖遞了過去:“一會兒我可能照顧不到你,你拿著拐杖,省的摔倒。”聲音依舊無波無瀾。
鐘情一陣無語,她隻是在他們相親的地方坐著,會摔倒嗎?
不過她卻也沒有再爭辯,接過來拐杖,撐在腋下,高度剛剛好,且撐手那裡有一塊軟墊,一點也不硌,很是舒服。
心中的計較頓時消失,不得不說,有了這個拐杖,行動還是很方便的。
而那邊,陸期一身黑色的西裝,整個人的背影顯得異常的挺拔,由於是背光,人影周圍更是一圈光圈,像是從光裡走出來的一般,這樣的人需要相親……天理難容啊!
鐘情心中感歎,回頭看了一眼樓上依舊寂寞無聲,匆忙跟上。
隻是……計劃總是比不上變化。
不過是從停車場出來的一個功夫,陸期已經將車停了下來。
鐘情心中疑惑,從後座歪頭,邊問便看:“怎麼了?”
隻是不需要陸期回答了,因為此刻,某個男人站在車前,嘴角含笑,隻是鐘情覺得,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有些嗜血。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紀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