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然的視線不知不覺就轉去注意著現在林開心那沾沾自喜的小臉。她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台手機被她扔進水裡,她把他車撞了的那條視頻,就從此消失?嗬,他說她林開心是豬腦子果然就是豬的腦子,不,比豬還要笨。說明是監控視頻,那肯定還有原本存在。手機裡那條,隻是壓縮了像素後發過來的而已。 但覃然並不打算這麼快就告訴林開心事實真相!決定,先玩玩她。 林開心還不知道其實監控視頻的原本還在,手機已經沉到水底好十來分鐘後,她才弱弱的抬頭演著一個可憐樣對覃然說:“真對不起啊,覃總,我剛剛可能說洗手,說得太激動興奮了。導致把您的手機當成肥皂,一個不小心,就往水盆裡砸了。” “哦?”覃然似信非信的挑了挑眉,“是麼?” 男人的瞳仁宛如一顆名貴的寶石,冰冷而深邃如漩渦,稍微的與他對視一瞬間,便會被他的眼神吸進去。 頓時間,林開心發現,覃然,好像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可能,不僅僅隻是一個讓人超級討厭的普通富二代。也許,他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隱藏著…… 林開心愣了好一陣,深深的往肺裡吸了一口氣,保持鎮定,繼續裝模作樣解釋:“覃總,我說的句句屬實。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不會說謊的。” 恩,就算說謊,也肯定隻是善意的謊言!誰叫你總是拿那該死的監控視頻來威脅老娘呢!老娘可是個混娛樂圈的一線女星,沒點小心思怎麼行?要知道,一年到頭來,想給自己設局的小人,多得是呢!俗話說得好,你做初一,我隻是還你十五而已。 覃然挑起眼簾,盯著水盆一下,皺了眉:“可,我的手機很貴。” 嘖,果然越有錢的人越摳門。一部手機能貴到什麼地步。 林開心委屈的低下頭盯著水盆,為難咬唇:“好吧,那我賠你就是了。多少錢。“ “賠?林開心,你終於記起自己欠我錢了麼?”覃然開始和她算起補漆費,“我雖然車很多,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保時捷。” “那你可以再買一台啊。”兩百萬都能重新買一台了不是嗎? “那是我爺爺買給我的生日禮物,好幾年前的生日禮物,原來時隔幾年後,還能再買回來?林開心小姐,我沒這個本事,如果你有,你買。”覃然隨口編了個理由要她還錢。其實他爺爺幾年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是一台世界級限量版跑車。 但是林開心哪裡會知道土豪的世界是有多土豪啊。聽到覃然說,那車是他爺爺送的時候,她的心情猛的一沉。好吧,長輩送的生日禮物,確實應該要好好珍惜。既然是爺爺送的,那他應該是放在地下車庫珍藏啊,開出去做毛線了。 覃然見林開心臉上有猶豫抱歉的神情閃過,薄唇開啟,繼續幽幽的道:“我爺爺說,以後我開在路上的時候,如果哪個女人撞了我的車,那麼,那個女人就是我未來的妻子。” 林開心:“……”他蒙誰呢!怎麼可能。到底是哪個老人家把婚姻說得那麼兒戲!還誰撞了你的車就當你媳婦,那如果我用你的廁所,是不是就要當你媽了。 “恩,你可以不信!因為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他說以後肯定會有一個做演員的女人撞我那台車。”覃然語氣淡定,明明是借著已經去世的爺爺在說謊,可他麵不改色,字字句句認真,那嚴肅和懷舊的神情,看著比珍珠還要真。 林開心的一字眉彎成一條小曲線,不可思議的朝覃然盯。難不成,他爺爺是個算命先生?竟然還能占到未來幾年會發生的事情?那她得去會會這位神奇的老人家了。 覃然仿佛看穿了林開心接下來會說什麼一樣,比她搶先了一步,又開聲:“爺爺在我生日沒多久,就走了。” 林開心眼底湧起一絲波瀾。過世了? 那豈不就是死無對證? 她不敢相信覃然說的話,但也不好確定他現在就是在說謊。畢竟,這關乎一個已經去世的老人家。 林開心一直保持沉默,伸手進水盆裡把手機撈了出來,按了一下手機,屏幕隨即就亮了。嗬,自己真是傻哭了!明知道愛瘋都是防水的,竟然還想到那麼個餿主意以為這樣就能把手機裡的監控視頻毀掉。 這次,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蠢! 林開心抽了幾張紙巾擦乾手機表麵的水跡,放回到茶幾上。 “你……“這貨突然安靜了,覃然就不習慣了。 自己編了一個那麼爛的故事,她竟然還相信了?林開心,你真是人傻沒藥醫。 林開心突然開了聲,打斷覃然:“你讓我先想想吧。”兩百萬她是不可能還的,晚上做他的小保姆,應該不會很累。尤其是自己今晚看到他的冰箱空的那麼可憐之後,她突然就萌生了一種想要在這個廚房裡做一頓大餐的念頭。恩,就當是做一個好人,打理一下死惡霸的生活吧。 覃然疑惑的蹙眉!想想什麼?他說什麼了嗎?他好像什麼都還沒說啊! 他剛剛是想說,林開心,你如果不想晚上做我的小跟班,或者陪我睡一晚的話,那就考慮考慮和我交往一下。 她是先知?自己都還沒說,她就全部都猜到了? 覃然正想問她,那你打算跟我交往。 但林開心又搶先了他一步,接著說:“先說明了,我隻是做你的保姆,隻是晚上我有空的時候會過來。如果我晚上要拍戲什麼的,你可不能乾預。” 覃然瞬間想吐血身亡!他果然高估了這個女人的智商!憑著她那比豬還要蠢的腦子,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想說的話。 算了,既然她那麼喜歡做保姆,那就讓她做個夠吧。 覃然站了起身,垂眸看了看茶幾上的手機。林開心的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他極其不習慣。也覺得很沒意思。看來,他喜歡的,隻是和這個女人吵架鬥嘴吧?心口一陣煩悶,隨手拿起搭在沙發的外套,茶幾的車鑰匙,又抬眼深深的睨著林開心半會,沒說話,邁開長腿走出彆墅,開車離開。 隨著彆墅外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快速駛離後,林開心才緩過神。她會突然對覃然轉變態度,其實,也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爺爺…… 覃然開車離開彆墅後,直接來到DK酒吧。 這間酒吧並非一般的人能進來,光顧的客人,大多數是一些放假的軍人,特種兵…… 覃然隨著服務生的帶路,進了28號總統包廂。裡麵裝潢奢華而高雅。天花板上奢侈的吊燈散發著燦爛的暖光。將他整個人照得個子更加英俊挺拔。 今晚SAS特種部隊放假,集體來酒吧放鬆。 覃然走進去在一張酒紅色的沙發坐下沒多久,突然一條胳膊搭住他肩膀,緊接著他沙發的另一邊也凹陷了一下。 “喲,覃少終於記起我們了?”一道似挑釁的醇厚男聲傳入他耳畔。這個男人理著板寸頭,一身鐵骨錚錚的,俊美的臉龐充滿男人味。 覃然冷著臉甩了甩肩膀。兩個大男人在酒吧裡勾肩搭背,有病。 顧梓辰的手臂又搭緊了一點,坐近覃然身邊些許,“怎麼,是不是打算要回歸部隊?” 覃然冷冷的偏著頭垂眸掃了一眼顧梓辰那手,“放下。” “彆這樣啊!咱們那麼久沒見,我休息的時候你都在忙。咱們今晚可是難得見麵啊。”顧梓辰故意說得讓覃然惡心點。 覃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漠的道:“最近心煩。” “喲,覃少還有心煩的時候?為女人吧!”顧梓辰大驚小怪的大喊了聲。 在S國的時候,覃然除了在那邊有自己的集團以外,另外的一個身份便是一名執行危險任務的特種兵,SAS部隊的隊長。但由於身份特殊,每次執行的任務危險,還需要保密。所以,就連覃家所有人,都不知道覃然是一名特種兵軍人。而這個假裝和覃然很熟的顧梓辰,的確是真的和覃然很熟。因為他就是部隊裡的副隊長。 這兩個人,出生入死無數次,稱得上是很鐵的鐵哥們了。 顧梓辰一手遞給他一杯清酒:“今晚他們說不喝洋酒喝日本清酒,你也試試。”說著,他端著小酒杯往覃然嘴裡送。 覃然嫌棄的一手拍開,“滾!”他都說了心煩,顧梓辰還故意來惡心他。 “彆這樣啊,咱們關係可是一隻牙刷兩個人用一條內褲兩個人穿的。”顧梓辰繼續不怕死的要惹毛某惡霸。 “顧、梓、辰!”覃然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明知道他現在心煩,顧梓辰還故意來挑釁自己,是想他把他給直接從酒吧裡扔出去? 顧梓辰見好就收,做了一個'OK'的手勢,放下手,自己把清酒一口喝了:“大隊長,心煩什麼?” “嗬,被你說中了。”覃然沒好氣的瞄了他一下,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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