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負了?”
看她這個垂頭喪氣的樣子,除了被人欺負之外,陸允辰想不到其他合適的理由,他完全是陳述的堅定口吻。
他終於願意開口跟她說話了嗎?
這些天,陸允辰和她儼然是仇敵似的,跟她一個字也不說,不僅如此,見了麵也是陌生人一樣,現在他是鬨哪樣呢!
淩夏同樣回以淡漠的神情,徑自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錄入文檔,儘管她成了一打雜的,但也是她活該,誰叫她現在負債累累,寄人籬下!
陸允辰跟著她來到辦公室,目光如冷箭似的淩厲置放於她辦公桌上堆積如小山的文件,恍如已經徹底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忍不住低斥,“笨腦袋,開竅點,你是我的助理,除了我命令你做事之外,誰都沒資格吩咐你做事。”
陸允辰言語裡傾瀉出來的怒意,淩夏隱約能感覺到這怒意背後的真正含義,但她再也不會聽陸允辰的了。
“我說淩夏,你是不是石頭腦袋!”陸允辰已經閃過一抹抹慍怒。
此時淩夏的鎮定,顯得陸允辰是有那麼一點可笑的,他居然到現在為止還會緊張她,在乎她,分明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這種女人是不配有任何疼寵的。
“假惺惺的,太惡心了。”淩夏挑眉,譏諷淡淡而出。
之前對她那麼的淡漠,完全不管她,現在又來生氣發火,好像一副很緊張的樣兒,他把她淩夏當成什麼了!
聽著淩夏的話語,陸允辰眼底的憤慨就那樣很火速的暈染開來,連掩飾的時間都沒有,仿佛就是見不得她受人欺負,“聽清楚,這個公司,隻有我有權利命令你做事,連陸正宇也不能對你指手畫腳,以後彆給我像個傻瓜一樣的任人魚肉。”
她不是挺厲害的嗎?
在他麵前那些囂張勁兒去哪了!
“好啊,既然可以下班了,我為什麼不下班!”
淩夏還真是霸氣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被陸允辰扼住了手腕,“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還有約會。”淩夏拒絕和陸允辰再有任何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他就是一匹狼,一匹充滿了危險氣息的惡狼。
“去哪?又是和容湛?”自陸允辰口中提及容湛時,諷刺與嫉妒緊隨而來。
本來淩夏根本就沒什麼約會,當陸允辰說起容湛時,也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借口,“是啊,去見他,我發現自己始終忘不了他,還是很想和他在一起。”
原本這話是淩夏賭氣的說著,可說到這裡,淩夏竟發現自己竟完全沒了以往的“盼望”與“念想”,恍如“在一起”的話說出口之後,自己絲毫沒了這個想法,或許,真的對容湛已經心灰意冷了。
淩夏明顯覺察到胳膊上的力道一緊,沉沉而來的重量壓在她的臂彎上,“沒有他,你就活不了了嗎?既然這樣不能沒有他,你為什麼要和陸正宇訂婚!”
他輕緩又冷絕的說著,從陸允辰那樣居高臨下的眸光裡,仿佛愈發凸顯得淩夏自己是多麼的卑微。
“你問我為什麼要和陸正宇訂婚?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和陸正宇訂婚!這一切都是你逼的,如果不是我欠你那五十萬,我怎麼可能為了錢跟奶奶妥協,我怎麼可能為了五十萬和奶奶交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逃婚,都怪你,都是你逼我的。”
說到和陸正宇婚約的事,淩夏的怒氣便撲之而來了,眼底溢滿了埋怨,當初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陸正宇周遭的氣壓是越來越低了,盯著淩夏的眸子分明就是異常的冷鷙,“是嗎,是我逼你的嗎?之前在床上的時候,是我把你逼得那麼快樂?”
陸正宇刻意壓低的語聲裡飽藏了濃濃的怒焰,話語裡跳動著無數燥怒的因子,仿佛那樣炙熱滾燙的火苗足以將淩夏燒灼點燃。
“你……你胡說什麼!我不快樂,我一點也不快樂!我隻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和陸正宇就不可能訂婚,我也不可能住進你們陸家,我不樂意!多少女人擠破腦袋,擠得頭破血流的想進豪門,可豪門對我來說就是枷鎖,我喜歡自由自在的,和金錢比起來,我更喜歡自由。”
她不喜歡被管束,至少那時候和容湛在一起的時候,就挺開心的;至少容湛不會給她種種的壓力,種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你不快樂是麼!”
陸允辰逼近,如狼似虎的眼神讓人懼怕不已。
他呢喃的口吻裡難以言喻的讓人恐慌的因子,危險逼近,淩夏本能的想逃,可身體被陸允辰鎖定,動彈不得,自陸允辰狼變的眼神裡,淩夏看到了濃濃的欲念在滋生。
“你……你不要靠近我……”
淩夏雙手抵擋著陸允辰,隻是,她的抗拒如同虛設般,陸允辰下一秒將她攔腰抱在了臂彎裡。
她身體一輕,淩夏的危險與恐懼滾滾而來。
“你想乾什麼……”尤其被陸允辰扛到了他的辦公室時,淩夏的駭然瘋狂騰起。
“不快樂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沒讓你快樂,是我的錯,這一次我一起補償給你。”
嘴上說著補償,可陸允辰話語裡絕非有“補償”的意味,相反是憤憤然的就是要讓淩夏乖乖的屈服,給她最難忘的教訓。
“不,不要……陸允辰,不可能的……你不可以在這兒亂來!”
這個男人目中無人,無法無天到完全令人發指的地步嗎!
淩夏心底七上八下的狂亂跳動,她不要這樣的卑微下作,不想再和陸允辰牽扯上一絲絲關係了。
可就如陸允辰之前所說的,隻要他不放手,她即便是到死,都隻可能是他陸允辰的女人。
“你每一次也沒說可能過!記住,我要你清清楚楚記住我給你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隻有我能給你,聽明白了麼!”
陸允辰的口吻很肅然又嚴厲,他不是在開玩笑,不僅僅是要證明他男人的威風,更像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淩夏:她是他貼了標簽的女人,沒有誰敢碰他的女人一下,即便淩夏掙紮,逃避,也始終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