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換了一張臉,笑哈哈雙手抱拳彎成大蝦:“師傅在上,我……為什麼選我?”
餡餅之後必有陷阱,問清楚了才好,小說裡都提到過爐鼎這碼子事。
紫裙少女輕笑,“我是姐妹裡最小的,你叫我紫雪兒就行,我們雖然修行多年,但仍是有些事做不到,但你都做到了,所以選擇你,火蕊姐,你給他解釋下。”
紅裙少女甩了楊小寶一記白眼:“拉你一把當神仙,還這麼挑三揀四的,聽好,藍裙子的是大姐醉藍,擅長鍛造之功,紫裙的你知道了叫紫雪兒,回春妙手包你不死,更種的一手靈草可煉就妙藥靈丹,綠裙的碧彤姐,精通百獸語言馴獸無數,即使是泥鰍也能養成神龍,鵝黃裙的叫惜夢,彆看她嬌滴滴的,打起架來攻防兼備,飛劍法寶隻手操控,唉唉唉注意啦……我呢,你叫火蕊姐就行,看你還挺帥的份上,以後你若是嘴甜的話就傳你釀製神奇藥酒法門,順便說一句,姐姐我的火焰可是獨樹一幟,好了,可以鼓掌了。”
楊小寶努力消化著,他隻記住了一點,這幾個妞超猛超難得,必須死抱大腿。
“火蕊姐,小弟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帥,但你還沒說為何選上我?”
火蕊忽然泄氣,不耐煩嚷嚷:“好啦好啦,大姐醉藍擅長造器,但最難是造人,紫雪兒擅長靈丹妙藥,但救人何其難,馴獸的碧彤更彆說了,馴獸在行馴人絕不可能,惜夢也一樣,操控什麼都可以,唯獨操控不了人心,這幾點你可都做到了,你剛剛搞定那一家彌補我五人所欠,不選你選誰?不過你彆得意,惹火姐妹幾個打到你不帥。”
這特麼哪跟哪,聽著就牽強,楊小寶眉頭還未舒展,看的火蕊是著急上火。
“完了,我現在懷疑姐妹幾個看錯了,算了指點你一下……賭徒頑固,你能改變賽過馴獸的碧彤,操控三寸不爛,兵不血刃搞定夫婦二人離家窘境,惜夢也驚歎不及,讓老劉戒掉賭癮回歸正途,等於救了一家四口,三言兩語救人一家,紫雪兒妹妹再靈的丹藥也不如你,沒了。”
聲音戛然而止,楊小寶聽著有些愣神,反映三五秒後,五根手指放下仨,“還有呢?”
火蕊沒好氣,指指自己:“姐姐擅長火焰,無名火取之不竭用之不儘,但最難熄滅的也就是它,你給那壯漢老劉幾句乾滅了,怎的,還想讓我再讚你不成?”
火蕊說完,對麵紫雪兒四女不知為何統一轉過身去,都將香肩脊背留給了楊小寶,寶哥看看自己仍豎著的最後一根手指,“最後一個。”
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家夥,火蕊心裡有氣,但不知為何突然兩腮變粉,抬頭追逐空中鳥兒喃喃道:“蠢,你是男人唉,造人這方麵當然比大姐強,一晚努努力,明早喜訊傳,大姐醉藍煉器也沒那麼快的。”
楊小寶也難得臉紅,用小拇指掏掏耳朵笑道:“這點哥還是很行的,男人嘛……”
“呸!”
“呸!”
“呸!”
“去死!”
“死去!”
五個女人五根中指,將楊小寶前後左右圍的死死!
集市上人流過千,麵容或焦急或期望或麻木,百態叢生中最燦爛的當屬楊小寶,他蹲在胡同旮旯裡笑的無可救藥,就在即將缺氧昏迷之際,身後火蕊彎腰扒拉他一下,“毛事?”
楊小寶:“沒,就是開心。”
往日追鄰家妹都得爬牆,現在一上門就是五朵金花,不開心,那得二到挨揍沒人拉架的地步,楊小寶使勁咬咬嘴唇,讓疼痛給自己刹刹車,轉身道:“你們跟我回家還是……咱家一張床是擠了點,我能將就。”
火蕊:“死開,我們九姐妹過來時就一個載體,被你三兩口給吃了,現在你要給我們重新找個載體,唉唉唉,你樂什麼呢?”
又狠咬自己兩下,楊小寶眼放精光追問:“還有四個妹子,哪呢?”
火蕊:“哼,彆得瑟大了,那幾個脾氣不好,我們五個青衣都不敢招惹她們,你彆廢話了,趕緊去找……那蓮花種子可還在你那裡?”
楊小寶聽後猛的一驚,草了,在肚子裡……
“在在在,我待會使使勁一定能出來。”
火蕊身後,紫雪兒掩嘴笑,看看楊小寶的肚子咬住粉唇,“火蕊姐,他哪裡還有,多半要去……我看還是讓他重新找一個吧,品質孬一些也無所謂。”
楊小寶聽明白了,原來自己吃的那是仙蓮,隨便找一個可不行,花瓣吃了蓮子可消化不乾淨,還是可以重出體外的。
他清清嗓子,換上涔涔男低音用極富磁力的語調朗道:“非也,不可另作他選,水陸草木之花,喜愛者甚蕃,予獨愛蓮花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醉藍思量,眼神煥彩連連,身後,紫雪兒與碧彤呼喚眼神,嬌俏的嘴角雙雙弧起,火蕊凝眉,搶在惜夢也露出欣賞神色之前趕忙打斷:“喂喂喂,那可不是出淤泥啊,你們用我可不用。”
“噗。”
“噗。”
“火蕊,搞什麼。”
“我,換換吧。”
五女雖然都有笑意,但都用袖口掩住半邊臉,楊小寶歎口氣,白幾吧浪費口水,換吧。
跑了好幾家花店,幾個女人這位同意那個又搖頭,最後,還是最體貼的碧彤給了個好建議,她用手指指胡同對麵的花卉盆栽鋪,“小寶已經滿頭大汗了,隻是個容身之所,讓他隨便挑一個就行了。”
看幾女還在思量,楊小寶蹭的竄了出去,不是剛接觸他都要賞給碧彤一吻,初吻,很值錢的。
撇下胡同裡藏身的幾女,楊小寶躥到對麵花鋪內,雙眼轉動之後有了打算,這盆東西以後要經常帶在身邊,最起碼要經的住折騰,嫩嫩的鮮花可不行,就那盆小樹了,樹上掛著九個漂亮妹子,到哪都長麵子。
六十公分高的一盆小樹長在楠木盆中,他靠近用手指指,“東家,這盆什麼價?”
這棵不知名的小樹好幾年沒賣出去,隻有枝椏卻不散葉開花,掌櫃的正愁是折斷當柴還是留著,卻有人送上門了。
他微笑著靠過來,用手扒拉一下樹枝:“你要?好眼光,這可是……長生樹啊,給個價就行。”
隨口胡嘞一樹名,掌櫃還暗歎自己有才,就看這傻小子給多少,多少都賺,賺多少而已。
楊小寶也懂了,他吧唧嘴也不開口,豎起一根手指回應。
這特麼……掌櫃歎氣,“好,一百文就一百文,拿走拿走。”
傻A與傻C之間的玩意,哥可是兩頭堵的祖宗,寶哥暗自笑,從兜裡摸出來一小塊碎銀子就要扔出,這邊剛抬手身前櫃台卻咚的一震,一錠十兩的銀子翻騰兩下停在掌櫃身前,“掌櫃,這棵盆栽我要了。”
見錢眼開,掌櫃瞳孔擴散立馬點頭對楊小寶身邊笑,那裡正站著一位高挑身材的青年,此人身穿白衣大氅,五官拚湊在一起,明顯比楊小寶帥。
“這位客官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包起來。”掌櫃再也不看楊小寶,拿了錢雙手緊緊抱住長生樹,就準備去打包。
楊小寶抓銀子的手還頓在半路,此刻火氣上湧,用拳頭一磕櫃台,“掌櫃,你看什麼玩笑?這明明是我先買的,這成了什麼?”
這麼一嚷嚷,花店流連的眾人紛紛擁擠過來,竟然有人還認識楊小寶。
“這不是剛才的帥……兩個帥哥呀,這個更帥。”
楊小寶登時教訓:“帥什麼帥?能當饅頭管餓不?”
被他教訓的幾個良家少婦頓時白眼連連,明明就是帥嗎,你是男人又不懂。
楊小寶還要說什麼,在他身旁的某男卻深沉一笑,與掌櫃對視後信息共享,這個楊小寶就是個蠢貨,明著有理卻得罪了旁觀證人,看你怎麼玩!
“掌櫃你看什麼,說句話呀!”楊小寶火氣漸大。
掌櫃:“這個麼……你不是還沒交錢嘛,這位客官昨天可是就給了定錢,你前天來不久沒事了。”
我了個超級大草,楊小寶想說我六十年前認識你老媽,今個就可以用雞毛撣子抽你,你個不孝的玩意,見利忘義……
“掌櫃,我不跟你說,我跟他理論……朋友,你看看我的手,這裡麵是什麼?”
白衣青年淡笑,“碎銀子。”
楊小寶:“看清楚了就好,我已經與掌櫃講好這棵盆栽一百文,這都要交錢了,你卻突然冒出來要買走,合理不?”
青年嘴角凝笑,看白癡般低頭看著楊小寶:“那你交了錢沒有?”
“額……馬上的事。”
“可是我昨天就已經交過了定錢,掌櫃一定是年紀大了忘記了此事,對嘛。”
掌櫃一拍後腦:“哎呀對對對,我也是剛才突然想起來的,怪我怪我,小夥子,你那一百文原本也沒損失,省了重新挑個彆的吧,我便宜算你。”
“不行。”
掌櫃臉色猛然一變,擋我財路就是對頭,“你彆胡攪蠻纏,在座的也都聽明白了,你讓他們評評理?”
楊小寶胸口急劇喘息,身後這幫花癡少婦現在都用白眼翻自己,讓他們的嘴說還不如自己用P眼爭辯,他咬咬牙猛然伸手,將長生樹握住就要拎走。
掌櫃被扯的踉蹌,卻死死抱住不放,眼看樹體就要與盆子分家,突然,楊小寶橫著擦地滾出,數周後撞在對麵攤位上,他從後腰處拽走一塊碎木板,張嘴想要怒罵卻感覺胸壓爆表,噗出一口血漿才可喘息。
“你打我……我草你戶口簿上第一張……”
這一腳夠狠,也夠猖狂,對麵花卉店碎裂的門板後,白衣青年微笑著收回抽射的右腿,那動作慢而優雅,惹的店內男女掌聲唏噓聲片片。
孤兒就是孤兒,對麵讚美片片,楊小寶這邊爬不起來卻沒人攙扶,他摸摸肋骨處的裂痕,知道已經斷了,憋住一口氣勉強坐起來,仍持笑對那青年挑起大拇指,隨即向下翻轉。
就在他身邊,不知是哪一位一邊咀嚼一邊嘀咕,幾聲過後楊小寶憤怒更盛……
“這小子瘋了,那白衣服的可是逍遙宗的天才三代弟子雲卿,年僅二十三歲便築基成功,將來修途不可限量啊,上次在劉家莊斬殺血妖都沒動用飛劍,這小子可真夠幸運的,竟然獨得雲卿大修士賞賜一腳,真幸運,不過我看多半殘廢了。”
楊小寶再次噴血,問候你們主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