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資十五億元的雷俞二家商業聯姻,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拉開了序幕。
可是,新娘卻遲遲沒有出現,婚車,也沒來;新郎雷家更是無一人到場。
"雷少,董事長說不會來,還說--讓你自己選擇的路,以後不要後悔。"
雷氏集團的總裁雷嘯的高級助理周川抿了抿唇擰眉看著雷嘯沉聲說完,不見雷嘯回話,掃了一眼腕表,"俞家千金怕是又逃了。我們要執行計劃嗎?還是先派人過去去看看?"
說完,他看向了雷嘯,等待他的指示。
雷嘯本就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鑽石單身漢,平日裡見慣了黑色西裝的他,今日一襲白色西裝在身,更襯得人如朗玉。
聽著周川的抱怨,他不疾不徐的押了一口杯中鮮美的紅酒,淡淡的勾起嘴角看向樓下同樣焦急不已的柳雅韻道:"先不急找她……反正,我要的也不是她的人。"
隻要她是俞家的千金,哪怕是找個人來參加婚禮。
隻要俞家願意認這個女兒,他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是舉雙手讚成,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自己,而這個俞雨已經足足戲弄了他十多次。
這個女人,有膽子就一輩子躲著彆出來,否則,哼!
雷嘯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她今天要是出現倒罷了,不出現,以後一輩子都不要出現了!雷嘯雖是二房所生,卻並不比同父異母的大哥雷天候差哪兒,反而雷天候隻會吃喝piao賭,雷嘯說起來樣樣都比他優秀,但雷天候母親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張冷氏,所以雷嘯若有了俞家做堅強的後盾,他和雷天候,就再也沒有高低之分。
雷俞兩家的婚禮,雖說雷家不曾出麵,但俞家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中和雷家唯一平齊的世家,奢華自不必說。
雷嘯站在婚房ding樓遠眺著這盛的婚禮現場,微眯狹長的鷹眸--他堂堂雷氏的總經理,還從未曾見過自己的未婚妻!
說出去誰信?初次見麵她就在來的路上逃了!第二次據說是得了傳染病,第三次過敏不能見人,第四次,恩,想不太清了。
反正在最後關頭,她總能逃了。
而他還得負責為她的逃跑,擦屁股。
這次,她不會還要逃吧?又會以什麼借口?在她自己的婚禮上?
又過了五分鐘,雷嘯眯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天下想嫁給他的女人多不勝數,這個女人,就算是俞家的千金,也不至於連見自己一麵都不肯。
肯定醜的不能見人。
他曾派人打聽過,俞氏大小姐的容貌。但竟沒人見過!據說是醜的不能見人,所以從不拍照!思及此處,他將紅酒一飲而儘,朝著電梯口走,周川緊緊跟上。電梯到了一樓,雷嘯對周川說道:"按照計劃行動吧。"
"是,雷總。"周川沉聲應道。
關於沒有見到俞雨本人的事情,隻有雷嘯和俞雨兩個當事人知道,包括俞夫人都被瞞在鼓裡頭。看著周川匆匆離去的背影,雷嘯拔腿朝著嶽母那兒走去--
"雷嘯,你看小雨這孩子!都什麼時候還這樣任性!真是不省心。"柳雅韻對於雷家的人沒來,絲毫沒有責備,反而首先歉意的笑道。
雷嘯微微一笑,反安慰道:"嶽母不用擔心,也許路上堵車,畢竟車隊長,時間又還早。"
"嗯,好,好,雷嘯,這以後,小雨我就交給你了……"柳雅韻連說了兩個好,雷嘯隻管微微笑著,紳士的模樣讓旁邊參加婚禮的女人個個都羨慕死了今天的新娘子,又埋怨著新娘子讓這樣帥氣高貴的新郎苦等,同時又偷偷竊喜著,希望新娘永不出現才好。
半響兒,柳雅韻說完了,無非是些俞雨平日裡比較不聽話讓雷嘯多擔待些。等她說完,雷嘯才瞥了一眼腕表,時間剛剛好。從侍者盤裡拿過紅酒遞給柳雅韻,雷嘯溫和道,"嶽母,我這有個備用計劃,如果小雨今天逃婚了,我們是否可以這樣先緩一下……"
雷嘯說著,英俊帥氣的臉龐緩緩貼近了俞夫人的耳畔,富有磁性的聲音入耳讓人聽了很舒服。他細語一番後輕輕移開,一雙鷹一樣深邃迷人的眸子注視著俞夫人一雙爬上歲月細紋的美眸。柳雅韻有些心慌的移開目光,因為--
雷嘯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勉強了.他竟然……要找人!替小雨蒙著麵紗來舉行婚禮!
"嶽母?"
雷嘯輕輕呼喚著出神的俞夫人,見她還是猶豫不決,微笑道:"嶽母不必擔心,實不相瞞,小雨前些日子和我吵架了。"頓了頓,他又緩緩沉聲道:"不過,隻要過了今日,大家都會知道俞雨是我雷嘯的妻子,嶽母還是一樣有了依靠,而不管她是否回來,我雷嘯上對俞氏、下對嶽母,還是會一並負責到底。"
"可是-唉,那好吧,那……再等一會兒,她不來,就按照你的計劃來!"思及自己女兒的秉性,猶豫半響的柳雅韻還是點頭準了雷嘯的計劃。
雷嘯眼底滑過一抹淡淡的光華,他舉起酒杯微笑道:"來,媽,我敬你。"
"嗯。"柳雅韻也舉起了酒杯,但她目光還是有些微的閃爍不定--
想她一個人年紀輕輕守了寡,一個人看守著丈夫俞天留下的偌大家業,是如此艱難。若非此次遇到……難言之隱,她是萬萬不會賣了自己的女兒。其實,也不算是賣吧,柳雅韻瞥了一眼雷嘯,他畢竟是那樣優秀的人。
杯子還未碰到唇,門口忽然傳來了幾聲大呼小叫:"不好啦!新娘子跑啦!"